如菊如月,一人一狗,親如姐妹地生活在江南小城衢州的一條小巷里,日子里灑滿了快樂的陽光和溫暖的花香。可是,日寇的鐵蹄踏進(jìn)了寧馨的小城,不僅害死了如菊的父母,而且,還牽出了她的離奇身世。原來,她根本不是她爹媽的親生女,而是日本一名流浪棋手的私生女。當(dāng)害死了她養(yǎng)父養(yǎng)母的親生父親出現(xiàn)在她面前,如菊會選擇和他相認(rèn)嗎? 毛蘆蘆的《如菊如月》這部小說,文筆清麗,構(gòu)思奇巧,人物鮮明,感情豐沛,故事曲折。在濃濃的江南情調(diào)中,寫出了我們?nèi)A夏兒女的錚錚鐵骨,寫出了我們中華民族的復(fù)興希望。閱讀它,能給我們的血液注入一股激昂向上的力量,能在我們的心中掛起一葉永不屈服的風(fēng)帆,能將我們的生命帶入一個(gè)生機(jī)勃勃的花園。
第一章 一對親姐妹
第二章 江邊的流言
第三章 看木排進(jìn)城
第四章 遇見怪女人
第五章 來了洋病人
第六章 第一次爆炸
第七章 開始逃警報(bào)
第八章 春天的怪病
第九章 一封特殊來信
第十章 小柴棒認(rèn)姐
第十一章 最后的訣別
第十二章 老屋被炸毀
第十三章 寶刀贈英雄
第十四章 親母女相認(rèn)
第十五章 怒罵親生父
第十六章 拼死救小弟
第十七章 生還大奇跡
尾聲
“如月,如月,來,這個(gè)給你!”這天,是1942年早春尋尋常常的一個(gè)日子。在浙西古城衢州水亭街柴家巷任家弄著名郎中任杏福家廚房的餐桌上,有一碗黃豆醬蒸肉,正裊裊飄著熱氣、香氣。只見一位體態(tài)纖柔、滿臉喜氣猶如彼岸花般的少女沖到桌邊,抓起筷子,伸進(jìn)醬肉碗里猛一撈,就把最大的一塊肉骨頭撈了起來,然后,一彎腰,將它塞進(jìn)了桌底一條腦門上頂著彎月牙形白斑紋的黃色小土狗的嘴里。 “啊呀,如菊,你這個(gè)敗家娜,等哪一天吃不上飯了,你后悔也來不及啦!”灶臺邊一位四十來歲、穿靛青旗袍、系藍(lán)花圍裙的婦人趕過來,舉起白皙圓潤的手作勢要打少女如菊,可臨到最后,那手卻只在如菊頭發(fā)上輕輕摩挲了一下。 就這一下,如菊還不干了。她像條彈簧似的從八仙桌旁跳了起來,沖天井西沿靠近大門口的一間廂房喊道:“爹爹,姆媽打人啦,要打死你女兒啦!你快出來救救你女兒呀!” 喊了一聲,爹爹沒應(yīng)她。她就再喊:“任杏福,你再不出來救你女兒,我就帶著如月一起絕食!” “呵呵,偶爾絕絕食,對身體有好處!”終于,從西廂房里踱出一個(gè)扁臉小老頭,中等個(gè)子,花白頭發(fā),穿了一身灰緞袍子,走路輕巧無聲,一下子就晃到了如菊身邊,將她肩頭一按,說:“傻囡,快乖乖坐下吃飯吧,等下菜就涼了!” “喂,我不這樣喊,你離得開你那些破醫(yī)書嗎?”如菊得意地仰起臉,也伸手按了按父親的肩膀,“老扁頭,快坐下吃飯,等下菜就涼啦!” “你們呀,就是沒大沒小,爹不像爹,娜不像娜,狗也不像狗!”姆媽說著,自己也操起一雙筷子,從醬肉碗里夾出一根小肉骨頭來,彎下腰,沖桌子底那條小土狗笑了一下,“來,如月,開飯啦!” 如月嘴里啃著那塊大骨頭,現(xiàn)在面對又一塊肉骨頭,竟然將兩只前爪一搭,把姆媽給的那塊肉骨頭抓了過去,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地對付起兩塊醬骨頭來。 “你呀,不照樣沒大沒小嗎?女兒十二你十三,等哪天家里斷了糧,你就會后悔把這畜生留下來,不該寵著這畜生啦!”任杏福說著,在八仙桌的上橫頭坐了下來,輕輕地朝上捋了捋袖子。這時(shí)姆媽已經(jīng)解下圍裙,從碗櫥中拿出一個(gè)鈴蘭花形狀的酒杯。 “姆媽,讓我來給爹爹倒酒!讓我來!”如菊怕姆媽跟她搶,忙從香幾桌肚里提出一壺浸著枸杞子的蕎麥燒酒,為爹爹滿滿斟了一杯。那酒杯,是瑩白瓷燒制的,潔白晶瑩,幾近透明;枸杞子酒又透著淡淡的紅色。那一杯酒,就像是從水粉畫里直接走出來似的可愛。 如菊看看姆媽,又看看那酒,早就把爹爹“斷不斷糧”的話忘到爪哇國去了。她一團(tuán)歡喜地沖她姆媽嚷嚷:“姆媽,這酒像你啊,臉蛋紅,皮膚白,滿口香,韻味長。難怪爹爹總是喝不夠!” “哼,別曲里拐彎變著法子譏笑我!要是哪天家里真斷了糧,這老扁頭就啥也沒得喝啦!”姆媽罵著那父女倆,又笑著掃了他們一眼,眼神就像酒一樣溫暖,可嘴唇又委屈似的抿了起來。 “啊呀,爹爹醫(yī)術(shù)那么高明,每天都有人帶著錢物找他看病,咱家怎么可能斷糧呢!”如菊連忙反駁她姆媽。 “唉,這世道,差不多已亂成了一鍋粥,什么事不可能發(fā)生啊!”任杏福說著,嘆了口氣,抿了口酒,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醬肉放進(jìn)嘴里,一嚼,馬上眉開眼笑了,“哈哈,程大小姐啊,要是這頓飯是我老扁頭人生的最后一餐,我也甘心了,能吃到這么鮮的醬肉,死也服氣。 “瞧你,有酒有飯有肉,還堵不住你這張老扁嘴嗎?整天把死啊活啊掛在嘴邊,也不怕真的把晦氣招到家里來!”本來那么柔和明凈的姆媽,這時(shí)倒真的發(fā)了大小姐脾氣,將一張鵝蛋臉拉得長長的,不高興地跺著腳,向廚房外走去。 “去,如月,姆媽生氣啦,她最怕哪天爹爹沒有呀!咱去哄哄她!”如菊見狀,連忙沖桌子底的小土狗吆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