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開槍自殺,為何還把鉆石吞進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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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死在出租車內(nèi),死因竟與女法官有關(guān)?
頭骨碎裂而亡,兇手居然是牧師?
飛機失事、毒梟慘死……兇手卻是最沒有嫌疑的人!
五個使人身體越來越緊的案中案,為我們揭開人類的心理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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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寧·曼凱爾︱Henning Mankell
歐洲首席推理小說大師
瑞典犯罪推理小說教父
1948年生于瑞典。曾獲瑞典犯罪小說獎和斯堪的納維亞犯罪小說作家協(xié)會獎、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xié)會“金匕首獎”等多個獎項。
作品被譯成三十五種語言,全球銷量超3000萬冊!吧裉骄S蘭德”系列是其代表作,本本轟動,風(fēng)靡世界各地,已被改變?yōu)殡娪啊㈦娨晞,備受好評。
前言
維蘭德的第一個案子
第1章 鄰家起火
第2章 座椅上的女尸
第3章 警探遇襲
尾聲
蒙面人
海灘上的男人
攝影師之死
金字塔的惡
第1章 飛機失事
第2章 尸首異處
第3章 火海斃命
第4章 孿生姐妹謎團
第5章 無跡可尋
前言
維蘭德的第一個案子
第1章 鄰家起火
第2章 座椅上的女尸
第3章 警探遇襲
尾聲
蒙面人
海灘上的男人
攝影師之死
金字塔的惡
第1章 飛機失事
第2章 尸首異處
第3章 火海斃命
第4章 孿生姐妹謎團
第5章 無跡可尋
第6章 巨額遺產(chǎn)
第7章 可疑男顧客
第8章 父親的麻煩
第9章 無影殺手
第10章 毒梟之死
第11章 蛛絲馬跡
第12章 真兇
尾聲
“奇怪的事可不止這一件,”維蘭德說,“我們別忘了那本古怪的相冊。而且死者的遺孀說,西蒙·蘭伯格是個有著很多秘密的人,F(xiàn)在我們要集中精力搞清楚他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顯然,表面和本質(zhì)上存在著比較大的差異。這個看上去彬彬有禮、寡言少語、做事有條有理的攝影師,骨子里很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人!
“問題的關(guān)鍵是,什么人對他的了解會更深一些,”馬丁森說,“因為他看起來似乎一個朋友都沒有,所以要找到一個了解他的人很難。”
“他不是參加了隆德的天文愛好者協(xié)會嗎?”維蘭德說,“我們得和這個協(xié)會聯(lián)系一下。還有以前為他工作過的助手。在于斯塔德這樣的小地方生活了一輩子,不可能沒有人熟悉他。我們和伊麗莎白·蘭伯格的談話也只是淺嘗輒止。換句話說,需要深挖的地方有很多。但各條線索需要齊頭并進!
“我和巴克曼談過了,”斯維德伯格說,“你說得沒錯,他的確早早就起床了。我到他家時,他妻子也已經(jīng)起來。對他們來說,凌晨4點基本上和中午差不多了。可惜他也沒看清那個打過你的人長什么樣子,只知道他穿了一件有可能是深藍色的短大衣!
“他連那人的大概身高也說不出嗎?是高是矮?頭發(fā)什么顏色?”
“事發(fā)突然,無法確定的事情巴克曼也不敢亂說。”
“關(guān)于那個襲擊我的人,至少有一件事我們可以確定,”維蘭德說,“他奔跑的速度要比我快得多。我的印象是,此人中等個頭兒,身體相當(dāng)強健,身材絕對比我好。雖然有點模糊,但我感覺此人年齡和我相近。不過這些都只是猜測!
他們還需等待隆德法醫(yī)的初步檢測報告。尼爾伯格也正在和林雪平市[1]的技術(shù)實驗室聯(lián)系。他們還要搜索眾多的資料庫,對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大量指紋進行檢驗和比對。
每個人的工作量都十分巨大,因此維蘭德想盡早結(jié)束會議。最后大家起身離開會議室時,已經(jīng)是11點鐘。維蘭德剛剛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電話便響了,是接待處的艾芭打來的。
“有人找你,”她說,“一個自稱叫貢納爾·拉爾森的人想和你談?wù)勌m伯格的事。”
維蘭德剛剛決定再去找一次伊麗莎白·蘭伯格,所以很不情愿打亂自己的行程安排。
“就不能讓別人先接待一下嗎?”他說。
“他指名要和你談!
“是什么人?”
“他以前為蘭伯格工作!
維蘭德立刻改變了主意?磥砼c伊麗莎白·蘭伯格的談話只能推遲了。
“好吧,我這就去接他!本S蘭德說著站了起來。
貢納爾·拉爾森30多歲,他隨著維蘭德走進了辦公室。維蘭德問他要不要來杯咖啡,他謝絕了。
“我很高興您能主動來警局反映情況,”維蘭德說道,“雖然我們遲早會去找您,但您這樣做為我們節(jié)省了不少時間。”
維蘭德翻開一個筆記本,做好了記錄的準(zhǔn)備。
“我為蘭伯格先生工作了6年,”貢納爾·拉爾森說,“他是4年前辭掉我的,據(jù)我所知,從那之后他就再也沒有雇過其他人!
“他為什么要辭掉您呢?”
“他說他雇不起人了。我覺得他說的是實情,而且我當(dāng)時也早就料到了。蘭伯格先生的生意并不大,一個人完全可以打理。他的照相館里既不賣相機,也不賣配件,所以收入并不高。加上這些年經(jīng)濟不景氣,去照相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您為他工作了6年,想必對他應(yīng)該非常了解吧?”
“可以說了解,也可以說不了解!
“那我們先從了解開始說起吧!
“他從來都是彬彬有禮、和藹可親。對我,對每一個顧客,對所有人都是如此。他對孩子尤其有耐心。還有,他是一個非常有條理的人。”
維蘭德若有所思,不禁問道:“您是說西蒙·蘭伯格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攝影師咯?”
“他這個人的頭腦缺少新意,拍的照片都很傳統(tǒng),當(dāng)然,那也正是人們想要的。所有的照片拍出來都是千篇一律,這一點他很擅長。他從來不會標(biāo)新立異,因為他根本不需要。我想他在藝術(shù)上并沒有什么追求。至少我看不出一點苗頭!
維蘭德點點頭。
“這么說來,他只是一個和藹可親,但卻沒什么個性的人,是嗎?”
“是!
“說說您自認(rèn)為對他不了解的地方吧!
“他恐怕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內(nèi)向的人了!
“您指哪方面?”
“他從來不談?wù)撟约,或他的感受。我從來沒見他說過自己的任何事。不過最初的時候我也試過和他聊聊天。”
“聊些什么?”
“隨便聊。但很快我就放棄了。”
“他從來不對時事發(fā)表看法嗎?”
“我覺得他是個極端保守的人!
“為什么這么說呢?”
貢納爾·拉爾森聳了聳肩。
“就是感覺。不過換句話說,我懷疑他從來不看報紙!
“這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本S蘭德心里說。據(jù)他看來,蘭伯格不僅常看報紙,而且他對國際新聞了如指掌。他的觀點全都展示在那本相冊里了,只不過世人無緣一睹其真容。
“還有另外一件事我覺得很蹊蹺,”貢納爾·拉爾森繼續(xù)說道,“在我為他工作的6年中,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妻子。當(dāng)然,他也從來沒有邀請我去過他的家。為了弄清他們住在哪兒,有個星期天我還特意從他們家門前經(jīng)過。”
“這么說您從來沒有見過他們的女兒咯?”
貢納爾·拉爾森露出極為困惑的表情。他盯著維蘭德,問道:“他們有孩子?”
“您不知道?”
“不知道!
“他們有個女兒,名叫瑪?shù)贍栠_!
維蘭德并沒有透露瑪?shù)贍栠_先天殘疾的事。不過顯而易見,貢納爾·拉爾森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維蘭德放下鋼筆。
“聽到發(fā)生兇案的消息后,您有什么看法?”
“我覺得實在不可思議!
“您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會發(fā)生在他的身上?”
“即使到了現(xiàn)在我仍然覺得難以置信。誰會想要害他呢?”
“這也是我們正在全力調(diào)查的。”
維蘭德注意到貢納爾·拉爾森有些不自在。他似乎有話要說,但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您想到了什么,”維蘭德猜測說,“對不對?”
“我聽到過一些傳言,”貢納爾·拉爾森遲疑地說,“說西蒙·蘭伯格曾經(jīng)賭博!
“哪種賭博?”
“賭錢那種,有人在耶格斯羅賽馬場見過他。”
“偶爾去耶格斯羅賭一賭馬也沒什么奇怪的呀,怎么就會有傳言了?”
“人們還說他經(jīng)常出入馬爾默和哥本哈根的一些非法賭場。”
維蘭德皺起了眉頭。
“您是從哪兒聽到這些的?”
“像于斯塔德這樣的小地方,各種謠言滿天飛!
這倒是實情,維蘭德深有體會。
“還有人說他負(fù)債累累!必暭{爾·拉爾森接著說道。
“是真的嗎?”
“至少在我為他工作期間并非如此。我能從他的賬本上看出來!
“但是,他可能向私人貸款,甚至借高利貸!
“那我就不清楚了。”
維蘭德想了想。繼而問道:“傳言總該有個源頭的,您是什么時候聽到這些傳言的?”
“很久以前了,”貢納爾·拉爾森答道,“具體是什么時間什么地點,我記不清楚了!
“您知道他鎖在書桌里的那本相冊嗎?”
“他書桌里的東西我從來沒見過!
維蘭德相信面前這個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當(dāng)年為蘭伯格工作時,您有照相館的鑰匙嗎?”
“有!
“不在那里干之后,鑰匙怎么處理了?”
“還給他了。”
維蘭德點點頭?磥韽呢暭{爾·拉爾森身上只能問出這些情況了。詢問的人越多,西蒙·蘭伯格就愈發(fā)顯得神秘莫測。他記下了貢納爾·拉爾森的地址和電話,再次感謝之后,又親自把他送到接待區(qū)。然后他去倒了一杯咖啡并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不希望被人打擾,索性摘下了電話聽筒放到一旁。他已經(jīng)想不起來曾幾何時自己如此茫然若失過。他們接下來的調(diào)查該何去何從呢?每一條線索都不完整,各條線索之間又似乎毫無關(guān)聯(lián)。盡管極力回避,但相冊中他自己那張被扭曲的猙獰面孔,卻總是反復(fù)不斷地在眼前閃現(xiàn)。
想破腦袋,卻仍然毫無頭緒。
他看了看表,已經(jīng)快12點了。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窗外狂風(fēng)肆虐,嗚嗚作響。他把聽筒放回機座。結(jié)果電話立刻便響了起來。是尼爾伯格,他說技術(shù)鑒定已經(jīng)全部完成,但并沒有任何激動人心的發(fā)現(xiàn),F(xiàn)在,維蘭德可以進入照相館的其他房間查看了。
維蘭德坐在椅子里,默想著發(fā)生的一切,并試著寫個總結(jié)出來。他在頭腦中與里德伯討論起了案情。同事病得真不是時候,現(xiàn)在他該怎么辦呢?調(diào)查該如何向前推進?他們掌握的情況少得可憐,調(diào)查陷入困境,舉步維艱,就好像只是在原地轉(zhuǎn)圈圈。
他看了一遍自己寫的東西,想從中發(fā)掘出點秘密,但卻一無所獲。一怒之下,他把筆記本扔到了一邊。
還差一刻鐘便到1點,該去吃點東西了。下午他還要抽空去找伊麗莎白·蘭伯格談一談。
他意識到自己太過急躁了,盡管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但距離西蒙·蘭伯格被殺害畢竟才剛剛過去一天。
里德伯必定會是同樣的看法。維蘭德自己也十分清楚,他缺乏足夠的耐心。
他穿上外套,正準(zhǔn)備出去。
這時門開了,是馬丁森。從他的表情中,維蘭德一看便知肯定有重要的情況報告。
馬丁森站在門口,維蘭德急切地望著他。
“昨天夜里襲擊你的那個人我們始終沒有抓到,”馬丁森說,“但有人看見他了!
說完他指著維蘭德辦公室墻上掛著的一幅于斯塔德地圖。
“他是在奧林街與吉奧德胡同的拐角處把你打昏的。隨后他極有可能是沿著海爾里斯塔茨街逃竄,然后又轉(zhuǎn)向北。打昏你之后不久,有人在提默曼斯街上的一個花園附近看到了他!
“是誰看到的?”
馬丁森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袖珍筆記本,翻開看了看。
“是一對姓西莫維奇的年輕夫婦。女的因為要照看一個三個月大的嬰兒,所以半夜的時候還醒著。她無意間向花園掃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個人躲在陰暗處。于是她立即叫醒了丈夫,可當(dāng)她丈夫也來到窗前時,外面早就已經(jīng)沒了人影。她丈夫說是她看花了眼,她想想也真有那個可能,所以便沒有在意,哄睡了孩子之后,自己也睡了。只是到了今天,她來到花園里時忽然想起了這件事,便走到她看見人影的地方查看。哦,對了,我應(yīng)該先說一聲,她已經(jīng)聽說了蘭伯格被謀殺的事。于斯塔德地方不大,就連西莫維奇夫婦也曾在蘭伯格的照相館里照過相!
“不過她不可能知道我們夜里追捕疑犯的事啊,”維蘭德疑惑地說,“那件事我們還沒有公開!
“對,”馬丁森說,“所以我們才要感謝這位女士,她覺得蹊蹺,便主動報告給了警方!
“她看清那人的樣貌了嗎?”
“沒有,她只看到一個人影而已!
維蘭德一時摸不著頭腦,呆呆地望著馬丁森。
“那看見又有什么用?”
“別急,”馬丁森說,“雖然沒看清人,但她撿到了一件東西,剛剛送到警局,F(xiàn)在就放在我的辦公桌上呢。”
維蘭德立刻跟著馬丁森去了他的辦公室。
“是這個嗎?這就是她撿到的東西?”
“一本贊美詩集,瑞典教會出的!
維蘭德思考著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
“西莫維奇太太怎么會想到把這本書送到警局呢?”他問。
“大概因為她知道最近發(fā)生了謀殺案,而半夜三更看到有人在她家的花園里鬼鬼祟祟,難免會起疑心。起初她聽信了丈夫的話,認(rèn)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珊髞硭銚斓搅诉@本書!瘪R丁森說。
維蘭德緩緩搖了搖頭。
“這不一定是同一個人!彼f。
“不過有大量線索可以證明這就是同一個人。在于斯塔德這樣的地方,三更半夜什么人會在別人家的花園里鬼鬼祟祟呢?況且昨天夜里巡邏車一直在街上轉(zhuǎn),我同參加巡邏和搜捕疑犯的一個同事談過,他們昨晚去過提默曼斯街好幾次,因此那個花園應(yīng)該是個非常理想的藏身之地!
維蘭德知道馬丁森的話很有道理。
“贊美詩集,”他仿佛自言自語一般,“誰大半夜揣一本贊美詩集干什么?”
“剛剛襲擊過一名探長,而后又把書掉在了別人家的花園里。”馬丁森補充說。
“把書交給尼爾伯格處理,”維蘭德說,“別忘了向西莫維奇家表示感謝。”
從馬丁森辦公室出來時,他忽然想到了別的事。
“誰負(fù)責(zé)收集和處理報案線索?”他問。
“漢森。不過目前看來仍毫無進展。”
“可能永遠也不會有什么進展!本S蘭德不無憂慮地說。
維蘭德走到汽車站旁邊的甜品屋,買了幾個三明治。那本贊美詩集和迄今為止發(fā)現(xiàn)的其他線索一樣神秘,使正在進行的調(diào)查工作變得更加撲朔迷離。維蘭德心急如焚,卻又束手無策。他和同事們就像一群無頭的蒼蠅,在黑暗中胡亂地摸索著。
吃過午飯,維蘭德開車去了拉溫德爾路。為他開門的仍是卡琳·法爾曼。不過這次伊麗莎白·蘭伯格并沒有在休息。維蘭德走進屋時,她正在客廳里坐著。她那蒼白的臉色再次讓維蘭德感到吃驚。他感覺這種蒼白是她內(nèi)在氣質(zhì)的衍射,源于難以釋懷的過往,而非僅僅是因為丈夫被謀殺。
維蘭德在伊麗莎白對面坐下。她仔細(xì)打量了他一番。
“案子至今仍然沒有什么進展!本S蘭德首先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們已經(jīng)盡了力!彼f。
維蘭德一時倒拿捏不準(zhǔn)她這話是什么意思了。是真心這么認(rèn)為嗎?還是在委婉地指責(zé)?
“這是我第二次來找您了,”他說,“不過我想這應(yīng)該不會是最后一次。新的問題總是不斷出現(xiàn)!
“我會盡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
“這次我來不只是要問些問題,”維蘭德繼續(xù)說道,“我還需要查看一下您丈夫的遺物。”
伊麗莎白點點頭,但并沒有說什么。
維蘭德決定不再繞彎子。
“您丈夫在外面有債務(wù)嗎?”
“據(jù)我所知沒有。房子的錢已經(jīng)付清,他很少往照相館里投錢,除非他確定在短時間內(nèi)就可以把貸款還清。”
“那他會不會背著您貸款呢?”
“當(dāng)然有這種可能。我已經(jīng)向您解釋過,雖然我們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卻是各過各的。況且他這個人總是神秘兮兮的!
維蘭德緊緊抓住她的最后一句話,問道:“您說的神秘兮兮是指哪些方面?能說得明白點嗎?”
她直盯著維蘭德的眼睛。
“所謂神秘兮兮,其實更確切地說,他是一個極其封閉的人。我永遠猜不透他嘴上說的和心里想的是否一致。有時候雖然他近在眼前,但感覺上卻仿佛遠在天涯。即使他微笑的時候,我也不能確定他是否真的快樂?傊褪亲屛颐煌!
“和他相處一定讓您大傷腦筋吧?”維蘭德說,“但他應(yīng)該不會一直都是這樣吧?”
“不,他真正性情大變是從瑪?shù)贍栠_出生以后!
“24年前?”
“并不是一下子就變了,應(yīng)該說是20年前吧。起先我以為他只是因為憂傷,是為瑪?shù)贍栠_的命運感到悲痛?墒呛髞砦揖陀l(fā)不明白了,他的狀態(tài)變得更糟了!
“更糟?”
“大約7年前。”
“那時發(fā)生了什么事?”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
維蘭德頓了頓,說道:“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就是7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事,徹底改變了他的性情?”
“對。”
“而至于發(fā)生了什么事,您一概不知?”
“也不完全是。每年春天,他都會讓助手代他打理照相館兩周左右的時間。他自己則搭汽車到內(nèi)陸去旅游!
“您不和他一起去?”
“他想一個人去。況且我也沒什么興趣。如果我去旅行,會和我的朋友們一起,而且去完全不同的地方!
“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一次他的目的地是奧地利;貋碇笏拖褡兞艘粋人?瓷先ゼ葰g欣鼓舞,又黯然神傷。我試過問他出了什么事,結(jié)果他就大發(fā)雷霆。我從來沒有見他那樣過!
維蘭德開始在本子上做些記錄。
“這件事發(fā)生在什么時候?”
“1981年,2月或3月。旅游巴士是從斯德哥爾摩出發(fā)的,但西蒙是在馬爾默上的車!
“您還記得那家旅行社的名字嗎?”
“好像是叫馬克里梭旅行社。他每次都選這家旅行社。”
維蘭德記下了這個名字,隨后又把筆記本放回口袋。
“現(xiàn)在我需要查看一些東西,”他說,“尤其是他的房間!
“他有兩個房間,一間臥室,一間書房!
兩個房間都位于地下室。維蘭德只在他的臥室里粗略掃了一眼,便打開了衣柜。伊麗莎白靜靜地站在他身后,默默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赐昱P室,他們又去了蘭伯格寬敞的書房。書房里靠墻的地方全都擺放著書架。維蘭德看到蘭伯格收藏了不少唱片。除了書架,房間里還有一張已經(jīng)用舊了的扶手椅和一張碩大的書桌。
維蘭德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您丈夫信教嗎?”他問。
“不,”她驚訝地回答,“從來沒聽說過他信教!
維蘭德的目光在書脊上游走著。架子上擺了許多各種語言的文學(xué)作品,也有不少主題各異的專業(yè)類書籍。僅天文學(xué)方面的書就排了好幾列。維蘭德在書桌前坐下。尼爾伯格已經(jīng)把蘭伯格的鑰匙交給了他,此刻他掏出來,打開了第一個抽屜。這時伊麗莎白在扶手椅中坐了下來。
“如果您不想被打擾,我可以先回避的!彼f。
“不必了!本S蘭德客氣地說。
他用了兩個小時才把書房查看了一遍。整個過程伊麗莎白都一聲不吭地坐在扶手椅里,只是她的目光一刻不離地追隨著維蘭德。然而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會給調(diào)查帶來突破的線索。
7年前的奧地利之旅徹底改變了蘭伯格,可問題是,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呢?
時間將近5點半,維蘭德只好放棄。西蒙·蘭伯格幾乎生活在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世界里,不管他如何努力,卻始終連一絲縫隙都尋覓不到。他們又回到了一樓?铡し柭匀魺o人地干著自己的事。屋子里和初來到這里時一樣,靜悄悄的。
“找到您想要的東西了嗎?”伊麗莎白·蘭伯格問。
“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我只希望能夠找到一點點線索,讓我們對兇手的作案動機,或者兇手本人有所認(rèn)識,可惜我并沒有找到這方面的東西。”
維蘭德告了別,便駕車返回警局。凜冽的寒風(fēng)并沒有減弱一分,他冷得直哆嗦,心里也許已經(jīng)是第一百次發(fā)出這樣的疑問:該死的春天到底什么時候才來?
[1] 林雪平市位于瑞典南部,是瑞典第五大城市,也是瑞典的高科技和高等教育中心,有“大學(xué)城”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