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靈之禱(午夜文庫系列)(莫爾斯探長是繼福爾摩斯之后,最成功的英國偵探形象)
定 價:30 元
叢書名:午夜文庫系列
- 作者:(英)柯林·德克斯特 著
- 出版時間:2014/12/1
- ISBN:9787513316354
- 出 版 社:新星出版社
- 中圖法分類:I561.45
- 頁碼:284
- 紙張:膠版紙
- 版次:1
- 開本:32開
教堂管理員哈里·約瑟夫斯先生在祭衣室里中刀身亡。遇襲時他正在清點當日的奉獻金數(shù)目。警方抵達時,奉獻盤和奉獻金都已不翼而飛。貝爾探長聲稱,如果搶劫是唯一動機,那么謀殺就是極大的悲劇,因為奉獻金不會超過三英鎊。
然而尸檢結果證明,死者胃里還殘存了劑量足以致命的嗎啡。難道兇手不止一個?最有可能的嫌疑人不久后從教堂尖塔上一躍而下,自殺身亡。案子似乎可以就此了結了,但莫爾斯探長卻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莫爾斯探長是繼福爾摩斯之后,最成功的英國偵探形象
柯林·德克斯特(Colin Dexter ,1930— )
德克斯特生于林肯郡的斯坦福德,就讀于斯坦福德中學。完成了皇室通信兵團的服役期之后,他到劍橋大學基督學院攻讀古典學,并于一九五八年獲得榮譽碩士學位。畢業(yè)后,他在東米德蘭茲郡開始了自己的教師生涯,一九六六年,他開始受到耳聾的困擾,不得不離開了教師崗位,接受了牛津大學地方考試院高級助理秘書官的職務——他后來一直擔任這項職務,直到一九八八年退休。
他從一九七三年開始寫推理小說,《開往伍德斯托克的末班車》于一九七五年出版,把莫爾斯探長這一角色介紹給了世人,這位暴躁易怒的偵探醉心于填字游戲、英國文學、桶 柯林·德克斯特(Colin Dexter ,1930— )
德克斯特生于林肯郡的斯坦福德,就讀于斯坦福德中學。完成了皇室通信兵團的服役期之后,他到劍橋大學基督學院攻讀古典學,并于一九五八年獲得榮譽碩士學位。畢業(yè)后,他在東米德蘭茲郡開始了自己的教師生涯,一九六六年,他開始受到耳聾的困擾,不得不離開了教師崗位,接受了牛津大學地方考試院高級助理秘書官的職務——他后來一直擔任這項職務,直到一九八八年退休。
他從一九七三年開始寫推理小說,《開往伍德斯托克的末班車》于一九七五年出版,把莫爾斯探長這一角色介紹給了世人,這位暴躁易怒的偵探醉心于填字游戲、英國文學、桶裝鮮啤酒和瓦格納的音樂,而這些其實就是德克斯特自己的嗜好。主人公莫爾斯探長是英國泰晤士河谷警察局的高級警官,工作地點位于牛津,年齡約五十多歲,單身。從社會政治角度看,莫爾斯探長是一個有趣而復雜的人物,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上世紀后半葉英國上層白人男性的形象。他智力超群,目光敏銳,自信滿滿,詼諧幽默,而與權力機關和上級的關系又若即若離,被視為最后一位“紳士偵探”。該系列描寫的偵探故事主要在牛津發(fā)生,涉及到大量牛津大學師生和牛津普通市民的日常生活,牛津悠久的歷史與獨特的文化也滲透其中。小說描述的偵探故事對于了解上世紀下半葉英國中小城市的主要社會矛盾以及人民生活狀況也有著重要價值。
三十三集電視連續(xù)劇《莫爾斯探長》從一九八七年上映至二〇〇一年,其成功也為德克斯特贏得了更多贊譽。牛津市與牛津大學一直把莫爾斯探長系列當作重要的旅游賣點。在牛津有專門以莫爾斯探長為主題的旅游項目,在歐美各國旅游者中很受歡迎。同阿爾弗雷德·希區(qū)柯克一樣,德克斯特在絕大多數(shù)劇集里都友情客串過。最近,獨立電視臺的二十集新連續(xù)劇《劉易斯》描寫的就是他在莫爾斯探長系列里創(chuàng)造的身強體健的劉易斯警探(現(xiàn)在已經是探長)這一角色。同《莫爾斯探長》里一樣,德克斯特在其中客串過一個把紫羅蘭花遞給探長的人。
德克斯特多次受到英國推理作家協(xié)會嘉獎:一九七九年的《眾靈之禱》和一九八一年的《耶利哥的亡靈》為他贏得了兩項銀匕首獎;一九八九年的《婦人之死》和一九九二年的《林間路》為他贏得了兩項金匕首獎;一九九七年,他榮獲鉆石匕首終身成就獎。一九九六年,德克斯特的短篇小說《伊文思參加普通證書考試》為他贏得了麥卡維提獎。一九八〇年,他當選為僅限邀請偵探協(xié)會的成員。
二〇〇〇年,德克斯特憑借在文學領域的貢獻榮獲大英帝國勛章。
二〇〇一年九月,林肯大學授予德克斯特榮譽文學博士學位——這項高等學位通常授予那些學術成就突出或者擁有其他功績的人。
在偵探小說史上,柯林·德克斯特與雷吉納德·希爾和彼得·拉弗希齊名,被譽為“英國古典推理三大巨匠”!澳獱査固介L”系列是繼福爾摩斯探案系列之后最成功的一套英國偵探小說,同時在美國也享有盛名。一九九〇年,英國偵探小說家協(xié)會(CWA)的會員對福爾摩斯之外的所有英國偵探進行投票,莫爾斯探長當選為“最受喜愛的偵探”。
目錄
編年記第一卷
編年記第二卷
魯思之書
啟示錄
編年記第一卷
1
萊昂內爾·勞森牧師與最后離開老教堂的艾米麗·沃爾什-阿特金斯夫人輕輕地握了手,夫人纖細的手上戴著光滑的手套。勞森牧師知道自己身后的長凳上已經空無一人。星期天的禮拜都是這樣:其他衣著光鮮的女士交頭接耳地談論宴會和夏季涼帽,風琴手演奏樂曲終章,脫下長袍的唱詩班少年把圓領T恤塞進喇叭褲里,這個時候,沃爾什-阿特金斯夫人總會跪在祭臺前面再禱告幾分鐘,這種對萬能上帝的虔誠甚至在勞森牧師看來都略微有些夸張。
然而勞森非常清楚,這位老夫人有太多需要感謝上帝的東西。她雖然已經八十一歲高齡,看東西有些模糊,但是仍舊體態(tài)輕盈,思維敏捷,足以讓人羨慕。她的家在牛津北部,是一幢典型的上流社會老年貴婦居住的房子,高大的柵欄和樅樹把房子同塵世的喧囂隔離開來。客廳的前窗涂著考究的銀漆,散發(fā)出淡淡的熏衣草香味,從這里眺望出去,園丁精心照料的小徑和草坪一覽無余,社區(qū)工人每天早上都會悄悄拾起年輕人隨地亂扔的可口可樂易拉罐、牛奶瓶和薯片袋,沃爾什-阿特金斯夫人覺得,這些舉止怪異、墮落不堪的年輕人根本沒有資格在街上走路,更不用說混跡于她深愛的牛津北部的街上。這幢房子的租金極其昂貴,但是沃爾什-阿特金斯夫人從不缺錢,每個星期天的早晨,她都會把一張五英鎊的紙幣折好,用褐色的信封小心地裝起來,然后輕輕放在教堂的奉獻盤上。
“牧師,謝謝您的教導。”
“上帝保佑您!”
十年前,勞森被任命為圣弗里德斯維德教區(qū)的牧師,從那時起,這段簡短的對話就沒有絲毫改變,但是這種對話在牧師和教民之間根本算不上什么交流。勞森牧師剛開始任職的時候,對于夫人所說的“教導”隱約感到不安,因為他覺得自己在誦讀經文篇章的時候從來沒有什么特別的傳道熱情,上帝讓他這樣一個傾向高教會派① 的人做這種電報式布道是個不恰當?shù)陌才,甚至讓他有些反感。不過,無論勞森牧師說什么,沃爾什-阿特金斯夫人都像聽到他吟唱天堂之聲一樣,每個星期天的早晨,她都會向這位不容置疑的福音信使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完全出于偶然,勞森牧師在自己的第一次禮拜之后就想到了“上帝保佑您”這句簡單的話,今天,沃爾什-阿特金斯夫人又像往常一樣把這句充滿魔力的話和自己的《公禱書》② 一起緊緊抱在胸前,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到圣賈爾斯路上,一直為她開車的出租車司機會在殉教者紀念碑③ 旁邊狹窄的停車帶上等她。
圣弗里德斯維德的牧師掃視了一眼炎熱的街頭。他不需要在這里久留,但奇怪的是,他好像不愿回到陰暗的教堂里。十幾個日本游客沿著對面的人行道漫步,身材矮小、戴著眼鏡的導游斷斷續(xù)續(xù)地哼唱著這座城市古老的魅力,直到這隊游客閑逛到電影院門口,他唱歌的音節(jié)還能聽得見,電影院老板正在自豪地向客人推薦欣賞歐洲式換妻游戲的機會。當然勞森對這種露骨的描述毫無興致:他的心思在其他事情上。他從肩膀上小心取下白綢襯里的兜帽(劍橋大學文學碩士的象征),轉身望著卡爾法克斯,那里的公牛酒吧已經開門營業(yè)了。不過酒吧對他也沒有多大的吸引力。當然,他在某些宗教儀式上也會偶爾喝點甜雪利酒;然而天使長最后吹響號角的時候① ,如果勞森的靈魂會受到任何責罰,那么肯定也不是因為酗酒。勞森不想弄亂細心梳理的分頭,他把長長的白法衣提過頭頂,慢慢踱進教堂。
風琴師保羅·默里斯先生已經演奏到最后幾節(jié),勞森聽出那是莫扎特的曲子,除他之外,教堂主廳里只剩下布倫達·約瑟夫斯夫人。這位風韻猶存的女士有三十四五歲——不會超過四十歲,她穿著一件綠色的無袖連衣裙,坐在教堂的后面,裸露在外的黝黑手臂搭在長椅背上,指尖輕輕撫摸著光滑的椅子表面。勞森從旁邊走過的時候,她微笑致意;勞森微微點了一下油光發(fā)亮的頭,有些隨意地表示祝福。兩個人在布道之前已經正式問候過,現(xiàn)在似乎都不想繼續(xù)先前例行公事般的交談;氐郊酪率尧 之前,勞森稍微停留了一下,把一個松脫的跪墊重新掛到長椅腳下,這個時候,他聽到風琴那側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赡苡行┨臭[?有些太匆忙?
勞森走進祭衣室的時候,簾子突然拉開,一個頭發(fā)姜黃、滿臉雀斑的孩子險些和他撞了個滿懷。
“慢點,孩子。慢點!這么急著干嗎?”
“對不起,先生。我只是忘了??”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右手抓著一管吃了一半的水果軟糖,然后偷偷藏到背后。
“希望你沒有在我布道的時候吃?”
“沒有,先生!
“不是說你吃了,我就一定要責備你。我的布道有時候有點乏味,你覺得呢?”勞森嚴師般的口吻變得柔和起來,他拉著男孩的手,輕輕撫摸他的頭發(fā)。
彼得·默里斯是風琴師的獨子,他抬頭望著勞森,小心地咧嘴笑了笑,聲音很輕。他完全沒有察覺到牧師語氣的細微變化;不過他明白現(xiàn)在沒事了,于是沿著座椅的后排跑開了。
“彼得!”孩子趕緊停下腳步,環(huán)顧四周,“要我跟你說多少次?不要在教堂里面跑!”
“是的,先生。呃——我是說,我不跑,先生”。
“不要忘了合唱團下星期六的郊游!
“當然不會,先生”。
勞森注意到,之前,彼得的父親保羅·默里斯和布倫達·約瑟夫斯正在北側的門廊里竊竊私語,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跟著兒子悄悄溜出了門,布倫達好像正在莊重地注視著圣洗池① :一三四五年落成,簡明旅游指南將其視為“值得關注的景物”之一。勞森轉過身,走進祭衣室。
哈里·約瑟夫斯是教堂的管理員,他已經快要收拾妥當。每次禮拜之后,他都會在教堂登記簿的相應日期后面記下兩組數(shù)字:首先,會眾的人數(shù),精確到五個人;其次,獻祭盤中的錢數(shù),精確計算到最后半便士。從大部分計算結果來看,圣弗里德斯維德教堂可以算作頗為興旺的機構。信徒主要是社區(qū)里的富人,大學放假的時候,教堂里甚至可以坐滿一半。因此,教堂管理員要計算這筆錢的總數(shù),然后由牧師親自核對,再匯入教會在高街上的巴克萊銀行開設的第一賬戶,這當然不是小數(shù)目。上午的收入按照面額放在祭衣室勞森的寫字臺里:一張五英鎊鈔票,大約十五張一英鎊鈔票,二十余個五十便士的硬幣,還有其他一些小面額的硬幣,這筆錢整齊地堆放在那里,金額一目了然。
“今天又有甚多會眾,哈里。”“甚多”是勞森最喜歡使用的詞。雖然神學界對上帝是否有很大興趣清點禮拜人數(shù)這個問題一直有些爭議,但是在世俗的意義上,只要布道的對象至少在數(shù)量上頗為強大,就值得歡欣鼓舞;而且“甚多”似乎是個恰當?shù)闹行栽~,可以模糊“多”和“神”之間的區(qū)別,前者是純粹的算數(shù)統(tǒng)計,后者是更有靈性的計算結果。
哈里點點頭,起身讓勞森進來!叭绻敢,先生,可以盡快核對一下金額。我算出來今天的會眾有一百三十五人,捐獻一共有五十七英鎊十二便士!
“今天沒有給半個便士的吧,哈里?我想唱詩班的某些孩子應該已經牢記我的話了。”他像銀行職員那樣熟練靈巧地迅速點清了英鎊紙幣,然后用手指數(shù)過那堆硬幣,就像是在堅振圣事① 上摩頂?shù)闹鹘。清點的數(shù)目絲毫不差。
“說不定哪天,哈里,你想讓我吃驚,然后點錯數(shù)目。”
約瑟夫斯猛然扭過頭,盯著勞森的臉,牧師正在教堂登記薄的右邊一欄簽下自己的名字,臉上的表情溫和而親切。
牧師和管理員一起把錢放在古老的亨特利和帕爾默① 餅干罐里。它看起來不像什么偉大財富的金庫,但是教會最近一次開會討論安全問題的時候,沒有人提出更好的建議,當然,有人認為他們可以換一個類似的年代稍新的罐子,這樣人們就會更加堅信,這個放在約瑟夫斯后面的敞口容器里裝的不是什么貴重東西,只不過是上次聯(lián)誼會上吃剩下的幾塊生姜餅干或者竹芋餅干。
“那么,我先走了,牧師。我的妻子一直在等我!
勞森點點頭,看著管理員離開。是的,布倫達·約瑟夫斯在等她的丈夫,她必須等。六個月之前,哈里因為醉酒駕駛被判有罪,就是因為有勞森的求情,地方治安官才會相對仁慈地輕判他五十英鎊罰款和吊銷執(zhí)照一年。約瑟夫斯一家住在沃爾福庫特村,在市中心北面三英里左右,星期天往返其間的公共汽車比獻祭盤上的五英鎊鈔票還要稀少。
祭衣室的窗口在教堂南側,勞森坐在辦公桌前,茫然凝視著窗外的墓地,風化的灰色墓碑東倒西歪、搖搖欲墜,模糊的碑文早已長滿青苔,或者被幾百年的風雨磨蝕殆盡。他滿臉愁容,憂心忡忡,這是因為今天早上的獻祭盤里本來應當有兩張五英鎊鈔票。不過,或許這是因為沃爾什-阿特金斯夫人終于用光了自己儲備的五英鎊紙幣,只好在獻祭盤里放了五張一英鎊紙幣?但是,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她第一次這么做——這些年的第一次。不會。還有一種更可能發(fā)生的情況,這種情況讓勞森非常不安。但是還有極小的可能是他弄錯了!澳銈儾灰摂嗳, 免得你們被論斷。”① 不要論斷——至少等到證據(jù)確鑿的時候。他掏出錢包,從里面拿出一張紙條,當天上午早些時候,他在上面記下一張五英鎊的鈔票的序列號,把鈔票密封在棕色的信封里,然后放在獻祭盤里。然而就在兩三分鐘之前,他還檢查了哈里·約瑟夫斯放在餅干罐里的那張五英鎊紙幣的最后三位數(shù)字:不是他早先記下的數(shù)字。
好幾個星期以來,勞森都在懷疑這種事情,現(xiàn)在他已經得到證據(jù)了。他知道自己應該當場讓約瑟夫斯把口袋掏出來:這是他作為牧師和朋友(朋友?)的責任,約瑟夫斯身上某個地方肯定能找到剛從奉獻金里偷來的五英鎊紙幣。最后,勞森低著頭,盯著一直握在手里的紙條,讀著上面寫的序列號:AN50 405546。他緩緩抬起頭,再次凝望著墓地。天空突然烏云密布,半小時之后,他走到自己圣艾比斯街牧師住宅的時候,空氣中仿佛可以聞到大雨的氣息。就像有人關閉了太陽的電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