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經(jīng)年》是林徽因自傳式心靈告白文集,并特別收錄林徽因之子梁從誡紀念長文《倏忽人間四月天——回憶我的母親林徽因》,首次全景展現(xiàn)林徽因倏忽而又絢爛的一生。
《此去經(jīng)年》是林徽因私人書信、文學名作、建筑論文的首次薈萃。在書中,林徽因以詩情畫意卻又極端冷靜的文字,表達了她對愛情、親情、友情的真切感受,展現(xiàn)了她在文學、建筑上的真實才華,詩情畫意與熱情洋溢中,是她真實的心靈告白:是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真性情的人,想法總是與眾不同的。
《此去經(jīng)年》分三卷。
第一卷情感:“此去經(jīng)年”,是林徽因的真實自述和致生命中重要的親友真切坦白,不僅收錄了《一片陽光》《彼此》等名作,更有致胡適、沈從文夫婦、女兒梁在冰等的書信,是現(xiàn)存珍貴的林徽因情感告白。
第二卷文學:“優(yōu)美的低于生活”,不僅收錄了譯作《夜鶯和玫瑰》,小說《九十九度中》《窘》《模影零篇》,更有詩歌《你是人間的四月天——一句愛的贊傾》《誰愛這不息的變幻》等,皆是林徽因經(jīng)典之作、成名作及代表作的佳讀本,全面展現(xiàn)了這位民國才女多方面的文學才華。
第三卷,學術(shù)文萃:“石階上的舞者”,收錄《和平禮物》《談北京的幾個文化建筑》“我們的首都”等,以非常具有“建筑意”的文字,詩意畫意般地展現(xiàn)了林徽因?qū)ㄖΡ本┑膼叟c贊美,對首都和平建設(shè)的獨特規(guī)劃。
《此去經(jīng)年》:林徽因110周年紀念版
她讓徐志摩癡狂,寫下“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讓金岳霖終身未娶,“逐林而居”,卻選擇同梁思成在窮鄉(xiāng)僻壤、荒寺古廟中考查研究中國古建筑。
她是林徽因。在民國時期的著名才女中,林徽因的才藝似乎比張愛玲、蕭紅等顯得更全面一些,人生際遇也更幸運。出身名門,卻毫不傲驕,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寫得了詩文,做得了設(shè)計。她的一生,愛情的浪漫和性格的獨立,仍可作今天這個時代的ICON。此去經(jīng)年,愿她的詩情、畫意,及至建筑意,能夠化作一片陽光,溫暖你我。
這就是為什么在今天我們?nèi)匀灰獰崃业丶o念她。
序言:倏忽人間四月天--回憶我的母親林徽因/梁從誡
母親去世已經(jīng)三十二年了。今天,讀書界記得她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老一輩談起,總說那是三十年代一位多才多藝、美麗的女詩人。但是,對于我來說,她卻是一個面容清癯、削瘦的病人,一個忘我的學者,一個用對成年人的平等友誼來代替對孩子的撫愛(有時卻是脾氣急躁)的母親。
三十年代那位女詩人當然是有過的。可惜我并不認識,不記得。那個時代的母親,我只可能在后來逐步有所了解。當年的生活和往事,她在我和姐姐再冰長大后曾經(jīng)同我們談起過,但也不常講。母親的后半生,雖然飽受病痛折磨,但在精神和事業(yè)上,她總有新的追求,極少以傷感的情緒單純地緬懷過去。至今仍被一些文章提到的半個多世紀前的某些文壇舊事,我沒有資格評論。但我有責任把母親當年親口講過的,和我自己直接了解的一些情況告訴關(guān)心這段文學史的人們;蛟S它們會比那些傳聞和臆測更有意義。
早年
我的外祖父林長民(宗孟)出身仕宦之家,幾個姊妹也都能詩文,善書法。外祖父留學日本,英文也很好,在當時也是一位新派人物。但是他同外祖母的婚姻卻是家庭包辦的一個不幸的結(jié)合。外祖母①雖然容貌端正,卻是一位沒有受過教育的,不識字的舊式婦女,因為出自有錢的商人家庭,所以也不善女紅和持家,因而既得不到丈夫,也得不到婆婆的歡心;楹蟀四辏派碌谝粋孩子--一個美麗、聰穎的女兒。這個女兒雖然立即受到全家的珍愛,但外祖母的處境卻并未因此改善。外祖父不久又娶了一房夫人,外祖母從此更受冷遇,實際上過著與丈夫分居的孤單的生活。母親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矛盾之中,常常使她感到困惑和悲傷。
童年的境遇對母親后來的性格是有影響的。她愛父親,卻恨他對自己母親的無情;她愛自己的母親,卻又恨她不爭氣;她以長姊真摯的感情,愛著幾個異母的弟妹,然而,那個半封建家庭中扭曲了的人際關(guān)系卻在精神上深深地傷害過她?赡苁怯捎谶@一切,她后來的一生中很少表現(xiàn)出三從四德式的溫順,卻不斷地在追求人格上的獨立和自由。
少女時期,母親曾經(jīng)和幾位表姊妹一道,在上海和北京的教會女子學校中讀過書,并跟著那里的外國教員學會了一口相當流利的英語。一九二〇年,當外祖父在北洋官場中受到排擠而被迫“出國考察”時,決定攜帶十六歲的母親同行。關(guān)于這次歐洲之旅我所知甚少。只知道他們住在倫敦,同時曾到大陸一些國家游歷。母親還考入了一所倫敦女子學校暫讀。
在去英國之前,母親就已認識了當時剛剛進入“清華學堂”的父親。從英國回來,他們的來往更多了。在我的祖父梁啟超和外祖父看來,這門親事是頗為相當?shù)摹5莾蓚年輕人此時已經(jīng)受到過相當多的西方民主思想的薰陶,不是順從于父輩的意愿,而確是憑彼此的感情而建立起親密的友誼的。他們之間在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珍愛和對造型藝術(shù)的趣味方面有高度的一致性,但是在其他方面也有許多差異。父親喜歡動手,擅長繪畫和木工,又酷愛音樂和體育,他生性幽默,做事卻喜歡按部就班,有條不紊;母親富有文學家式的熱情,靈感一來,興之所至,常?梢圆活櫰渌袝r不免受情緒的支配。我的祖母一開始就對這位性格獨立不羈的新派的未來兒媳不大看得慣,而兩位熱戀中的年輕人當時也不懂得照顧和體貼已身患重病的老人的心情,雙方關(guān)系曾經(jīng)搞得十分緊張,從而使母親又逐漸卷入了另一組家庭矛盾之中。這種局面更進一步強化了她內(nèi)心那種潛在的反抗意識,并在后來的文學作品中有所反映。父親在清華學堂時代就表現(xiàn)出相當出眾的美術(shù)才能,曾經(jīng)想致力于雕塑藝術(shù),后來決定出國學建筑。母親則是在英國時就受到一位女同學的影響,早已向往于這門當時在中國學校中還沒有的專業(yè)。在這方面,她和父親可以說早就志趣相投了。
一九二三年五月,正當父親準備赴美留學的前夕,一次車禍使他左腿骨折。這使他的出國推遲了一年,并使他的脊椎受到了影響終生的嚴重損傷。不久,母親也考取了半官費留學。
一九二四年,他們一同來到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父親入建筑系,母親則因該系當時不收女生而改入美術(shù)學院,但選修的都是建筑系的課程,后來被該系聘為“輔導員”。一九二五年底,外祖父在一場軍閥混戰(zhàn)中死于非命。這使正在留學的母親精神受到很大打擊。
一九二七年,父親獲賓州大學建筑系碩士學位,母親獲美術(shù)學院學士學位。此后,他們曾一道在一位著名的美國建筑師的事務(wù)所里工作過一段。不久,父親轉(zhuǎn)入哈佛大學研究美術(shù)史。母親則到耶魯大學戲劇學院隨貝克教授學舞臺美術(shù)。據(jù)說,她是中國第一位在國外學習舞臺美術(shù)的學生,可惜她后來只把這作為業(yè)余愛好,沒有正式從事過舞臺美術(shù)活動。母親始終是一個戲劇愛好者。一九二四年,當印度著名詩翁泰戈爾應(yīng)祖父和外祖父之邀到中國訪問時,母親就曾用英語串演過泰翁名作《齊德拉》;三十年代,她也曾寫過獨幕和多幕話劇。
關(guān)于父母的留學生活,我知道得很少。一九二八年三月,他們在加拿大渥太華舉行了婚禮,當時我的大姑父在那里任中國總領(lǐng)事。母親不愿意穿西式的白紗婚禮服,但又沒有中式“禮服”可穿,她便以構(gòu)思舞臺服裝的想象力,自己設(shè)計了一套“東方式”帶頭飾的結(jié)婚服裝,據(jù)說曾使加拿大新聞攝影記者大感興趣。這可以說是她后來一生所執(zhí)著追求的“民族形式”的第一次幼稚的創(chuàng)作;楹,他們到歐洲度蜜月,實際也是他們學習西方建筑史之后的一次見習旅行。歐洲是母親少女時的舊游之地,婚后的重訪使她感到親切。后來曾寫過一篇散文《貢納達之夜》,以紀念她在這個西班牙小城中的感受。
一九二八年八月,祖父在國內(nèi)為父親聯(lián)系好到沈陽東北大學創(chuàng)辦建筑系,任教授兼系主任。工作要求他立即到職,同時祖父的腎病也日漸嚴重。為此,父母中斷了歐洲之游,取道西伯利亞趕回了國內(nèi)。本來,祖父也為父親聯(lián)系了在清華大學的工作,但后來卻力主父親去沈陽,他在信上說:“(東北)那邊建筑事業(yè)將來有大發(fā)展的機會,比溫柔鄉(xiāng)的清華園強多了。但現(xiàn)在總比不上在北京舒服,……我想有志氣的孩子,總應(yīng)該往吃苦路上走。”父親和母親一道在東北大學建筑系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可惜東北嚴寒的氣候損害了母親的健康。一九二九年一月,祖父在北平不幸病逝。同年八月,我姐姐在沈陽出生。此后不久,母親年輕時曾一度患過的肺病復發(fā),不得不回到北京,在香山療養(yǎng)。
北平
香山的“雙清”也許是母親詩作的發(fā)祥之地。她留下來的最早的幾首詩都是那時在這里寫成的。清靜幽深的山林,同大自然的親近,初次做母親的快樂,特別是北平朋友們的真摯友情,常使母親心里充滿了寧靜的欣悅和溫情,也激起了她寫詩的靈感。
林徽因(1904年6月10日-1955年4月1日),原名林徽音,中國著名建筑師、詩人。人民英雄紀念碑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深化方案的設(shè)計者。1928年與梁思成結(jié)婚。夫婦一起考察多處古代建筑,和詩人徐志摩、作家沈從文、學者金岳霖都保持了很好的友誼,創(chuàng)作詩歌、小說、散文、話劇劇本等著作多篇,時人稱為“才女”。
序言:倏忽人間四月天--回憶我的母親林徽因/梁從誡
卷一 此去經(jīng)年
宛如夢幻
悼志摩
窗子以外
蛛絲和梅花
彼 此
一片陽光
似水流年
致胡適
致沈從文、張兆和
致費正清、費慰梅
致梁思莊
致梁再冰
致傅斯年
致金岳霖
致梁思成
卷二 優(yōu)美的低于生活
愛是偶然
夜鶯與玫瑰
如果的事
窘
九十九度中
模影零篇
詩意的信仰
誰愛這不息的變幻
那一晚
笑
深夜里聽到的樂聲
情愿
仍然
激昂
一首桃花
蓮燈
秋天,這秋天
年關(guān)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一句愛的贊頌
憶
微光
靈感
深笑
風箏
別丟掉
雨后天
記憶
無題
題剔空菩提葉
黃昏過泰山
晝夢
八月的憂愁
冥思
山中
靜坐
十月獨行
古城春景
前后
去春
除夕看花
孤島
詩(三首)
我們的雄雞
昆明即景
一串瘋話
病中雜詩(九首)
哭三弟恒 --三十年空戰(zhàn)陣亡
古城黃昏
橋
文藝的初衷
惟其是脆嫩
文藝叢刊小說選題記
究竟怎么一回事
卷三 石階上的舞者
建筑意
閑談關(guān)于古代建筑的一點消息
山西通信
達·芬奇:具有偉大遠見的建筑工程師
和平禮物
北京,北京
談北京的幾個文物建筑
中山堂
北京市勞動人民文化宮
故宮三大殿
北海公園
天 壇
頤和園
鼓樓、鐘樓和什剎海
雍和宮
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