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書由六位名家所著的中短篇小說組成,囊括了宗利華、衣向東、范小青、霄亮、南飛雁、馮積岐等當代中國具有廣泛影響力作家的得意之作。這些中短篇小說構思精巧,語言風格獨特,內涵深刻,視角獨特,色彩斑斕,處處藏著智慧與玄機,能讓讀者被復雜的故事情節(jié)牽動,引發(fā)相應的共鳴與思考。
《爆發(fā)力》:一個普通的機關干部,乒乓球令他結識了一批官場人物,并最終走進官場,飛黃騰達。乒乓球也讓他碰到一個女人,這個可以呼風喚雨的女人卻慢慢愛上了他。這是一個普通人官場上的情愛歷險,更是一個中國男人的心靈史。迭出的懸念,緊張的情節(jié),將讓您愛不釋卷……
《塔樓十九層》:成曉琴愛上了林處長,在一次和林處長約會的時候,丈夫跟蹤而至,殺死了林處長。丈夫也被槍斃了。成曉琴一個人帶著兒子過。兒子長到六歲讀書了,一天,兒子回家問成曉琴:媽媽,我班同學罵我爸爸是殺人犯,是嗎?兒子的這個問題,使成曉琴意識到在原來的環(huán)境里生活不下去了。那么,搬了家后的成曉琴真的就幸福如意了嗎?
《你要開車去哪里》:前女友出國時留給子和的一個翡翠玉蟬,讓子和與妻子之間有了一層微妙關系。小說以此為主線,揭示了一對夫妻奇妙的情感歷程,女主人公最終的悲劇,讓我們不得不思考:命運與婚姻之間到底該如何掌控?
《日出日落》: 俗話說,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女人珍珠也想嫁個好男人好好生活,然而,她卻不得已先后嫁了兩個男人,可在哪一個男人家都不得安生,坎坷的命運讓她最終釀成了悲劇,這到底是誰的錯呢?
《曖昧》: 原本是簡單的男女情事,男未婚,女未嫁,互相喜歡就順理成章,卻因為身在官場,硬是弄出了一段曲曲折折的曖昧。誰料一場官場變故,竟成全了她的“傾城之戀”。
《捉奸》:兩個鄉(xiāng)的鄉(xiāng)長聯合起來捉奸,就因為那被盯上的一男一女是兩個老上訪戶,鄉(xiāng)里認為抓住了他們的把柄,他們就不再會上訪了。于是,一場布局周密的捉奸行動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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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上午,文森特照樣去上班,獨自為金先生看著生意。不過金先生已經委托經紀人賣生意。經紀人帶幾個客戶來看過生意,一旦看中談妥了, 文森特就要離開這里。他坐在金先生喜歡坐的高凳上,那一堆密封圈老化的打火機還散落在柜臺上。
他想著那條叫Credit River的河流,想著過幾天金先生就要帶著阿依古麗從這里出發(fā)坐郵輪去美國。他無法想象事情竟然會成為這樣。起初見她陪著金先生,覺得她可能是出于對一個身患絕癥的老人的人道關愛,像修女特蕾莎一樣。但想不到最后居然會跟他結婚,跟一個馬上要死的人結婚!
不過這樣也好,事情總算要結束了。他不要再那樣痛苦地去思念阿依古麗了,這樣想著他的心里也感到一點寬慰。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去應考,下個月尼亞加拉瀑布新開的凱濤大賭場就要開業(yè),要招收四十個發(fā)牌員。他知道發(fā)牌員的工作要晝伏夜行,干起事來要全神貫注,報酬也不是很高,然而這個帶著魔幻色彩的職業(yè)對他卻有強烈的吸引力。他仔細一算時間,自己移民到加拿大已經有一年多時間了。這一段時間,他除了丟了老婆之外,一事無成,只是心蒼老了許多。
這天上午他開門做了幾單小生意,后來一直沒見客人來。突然,他看見阿依古麗進入了貨倉。他有點吃驚地看著她,以為她的背后一定會跟著金先生的。她平靜地走進來,直對著文森特的柜臺走過來,走到他跟前,和他只隔著一個玻璃柜臺,然后看著他的眼睛。這個時候他們的四只眼睛對著看,有點像兒童們玩的對眼游戲。文森特看見了阿依古麗的瞳仁是褐色的。他還發(fā)現她的眼瞼上已有一條細微的皺紋。金先生并沒有來。
“有什么吩咐,老板娘?”文森特低著聲音問候。
“你叫我什么?”阿依古麗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你是我的老板娘!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金太太金夫人!
“是啊,你這樣說也沒有錯啊。”阿依古麗說。
“你有什么吩咐嗎?”文森特再次重復著。
“好吧,我來吩咐點事情。你去把大門關了,再掛上Closed的牌子。”阿依古麗說。
“這不行,F在還是早上營業(yè)時間,客人還會來的!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老板娘嗎?為何不聽我的吩咐?”阿依古麗說。
“而且,說不定金先生什么時候也會過來的。”文森特說。
“他今天不會過來的。他去醫(yī)院看醫(yī)生,做檢查,開藥!卑⒁拦披愓f,“你去把門關了吧,聽我的話!
文森特還有點遲疑,不過他看到阿依古麗一副認真的樣子,只好過去關門掛牌。他小心地伸頭看看外面兩側,看看有沒有人注意著他關門。然后他轉過身走回來,突然他意識到:現在貨倉里只有他和阿依古麗兩個人。
貨倉里一下子變得出奇的寧靜,寧靜得令人心慌。文森特還是摸不準阿依古麗的意思,顯得很局促。
“我們不要站在這里,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地方去吧!卑⒁拦披愓f。文森特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喜歡站在柜臺前面開闊的地帶。他和她第一次見面和彼得張先生一起說話的地方是在貨倉內部第一排的貨架之間。
“什么時候走?”文森特問,F在他和她已經站在貨架內部。這里的空間狹窄得多,他們各靠在一個鋼制的鐵架上。
“大概是后天吧,最后的時間還沒定下!卑⒁拦披愓f。
“那你今天是來向我告別的吧?”文森特說。
“你說呢?你不想見我一次嗎?”阿依古麗說。
“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你,我?guī)缀鯚o法控制對你的這種強烈的想念。可是這有什么用?我想你走了對我也許是件好事,這樣我會相信事情已經結束。盡管我還痛苦萬分,但是我沒有了希望,相信痛苦就會有結束的一天! 文森特說。
“你只想到你自己的痛苦,可你知道我也有痛苦。我的痛苦是十分現實的,我如果不去想辦法,我就要失去在加拿大的居留簽證,得回國去。我回國后并沒什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