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秉承“典藏”系列的大眾普及閱讀編輯方針,力爭在一本書中,盡展鄭振鐸一生中最經(jīng)典的大眾文學(xué)作品。書中完整收錄鄭振鐸詩歌譯著《飛鳥集》《新月集》,并根據(jù)作品的重要程度、感情色彩,精選和歸納散文、雜文類作品中最膾炙人口的經(jīng)典內(nèi)容(包括所有入選中小學(xué)語教材的文章),在脈絡(luò)清晰的篇章中,帶領(lǐng)讀者深切走進鄭振鐸的感性世界,使讀者在閱賞美文的同時,感受鄭振鐸在溫柔與剛毅、癡迷與灑脫的變幻中展露出的無限才情和豐富人生。
需要特別說明的是:
其一,在新文化運動的背景下,文體分類并未完備,且鄭振鐸的很多作品有體裁雜糅的現(xiàn)象,例如,《唯一的聽眾》和《貓》兩篇,有人認為是小說,有人認為是散文,也有人認為是散文小說,《六月一日》和《迂緩與麻木》兩篇,有人認為是散文,有人認為是雜文。本書參考《鄭振鐸全集》的分類方法,秉承大眾閱讀的原則,將前兩篇歸為散文類,后兩篇歸為雜文類。
其二,本書中由于作品的時間跨度較大 — 不同歷史時期對文稿的核定標(biāo)準(zhǔn)不同,為了使讀者在文字上感受時代氣息,本書保留了原文的
迷書、迷史、迷考古,愛美、愛國、愛山河。
在大眾文學(xué)方面,鄭振鐸的文字平淡而有新意,章法于輕松之中嚴(yán)謹,既歌頌真善美,也不乏深廣學(xué)識,深受大眾讀者喜愛,譯著《紙船》,散文《海燕》《離別》《鵜鶘與魚》《蝴蝶的文學(xué)》等作品,散見于自新中國以來的各版本中小學(xué)語文教材中。
他的散文作品張力十足,展現(xiàn)出一種強大的生命力。作品題材廣泛,包括日常生活中的所見所聞,亦包括對歷史事件的感想。無論是生活景致,還是愛國情緒,無不與時代背景相連!丁耙坝叙I殍”》《從“軋”米到“踏”米》《鵜鶘與魚》《我的鄰居們》等文,仿佛為一幅抗戰(zhàn)淪陷區(qū)的全景圖。在莫干山避暑期間的散文體現(xiàn)出濃濃的故鄉(xiāng)情,赴歐途中所創(chuàng)作的作品則抒發(fā)了浪跡天涯的游子對祖國和故鄉(xiāng)魂牽夢縈的思念之情。
他翻譯的《飛鳥集》,是泰詩的第一版中文詩集。作為“最早卓有成效地給中國讀者介紹泰戈爾的人”,他賦予了泰詩平易而微妙的中國風(fēng),或童真的喜悅、或明媚的盎然、或清婉的惆悵、或睿智的深沉,這不僅讓泰戈爾家喻戶曉,并且為泰詩翻譯的研究領(lǐng)域提供了一
詩 歌
飛鳥集 003
新月集 047
散 文
!⊙ 079
貓 081
鵜鶘與魚 084
蝴 蝶 087
蟬與紡織娘 088
苦鴉子 091
街血洗去后 094
止水的下層 096
“野有餓殍” 099
“封鎖線”內(nèi)外 101
從“軋”米到“踏”米 104
我的鄰居們 108
燒書記 110
\\t記復(fù)社 114
\\t暮影籠罩了一切 117
最后一課 120
別了,我愛的中國 123
三 死 125
宴之趣 128
山 市 132
幻 境 136
月夜之話 138
山中的歷日 143
塔山公園 147
大佛寺 150
黃昏的觀前街 153
石 湖 157
北 平 160
云 岡 168
昭君墓 181
長安行 184
春風(fēng)滿洛城 187
歐行日記(節(jié)選) 191
阿剌伯人 196
同舟者 198
不速之客 203
秋夜吟 206
唯一的聽眾 209
歡迎太戈爾 211
紀(jì)念幾位今年逝去的友人 215
永在的溫情 — 紀(jì)念魯迅先生 225
悼許地山先生 230
韜奮的最后 234
悼李公樸、聞一多二先生 238
哭佩弦 242
雜 文
中國人與人道 247
六月一日 248
迂緩與麻木 250
貢獻給今日的青年 252
戰(zhàn)爭與和平 254
紳士和流氓 256
漫步書林 259
\\t
夜來了,我的臉埋在手臂里,夢見我的紙船在子夜的星光下緩緩地浮泛前去。
睡仙坐在船里,帶著滿載著夢的籃子。
— 《紙船》
作為新文化運動的先驅(qū),鄭振鐸不僅是新詩的開拓者,還將很多外國優(yōu)秀作品引入國內(nèi)。在諸多譯著中,泰戈爾的詩篇被讀者們津津樂道,至今都是讀泰詩必選的經(jīng)典譯本。本章完整收錄《飛鳥集》 《新月集》 ,讀者可以通過品讀這些著名詩篇,一窺鄭振鐸對中外文化交融的巧妙把控和對近代新詩斟詞酌句的深厚功力。
20 世紀(jì) 20 年代初,鄭振鐸與泰戈爾的詩不期而遇。一剎那間,他被詩中展現(xiàn)的愛與和平之花園所深深吸引,忘我地流連在泰戈爾用異國語言編織的,卻是人類心靈所共同向往的,那個充滿生機與智慧的美妙國度。二戰(zhàn)時期的中華大地,飽受戰(zhàn)火凌虐,人心在生離死別中漸漸迷茫而枯竭。就在此時,大量的泰戈爾詩篇陸續(xù)經(jīng)由《小說月報》 《文學(xué)旬刊》傳遞到讀者身邊,借由淺顯易懂的白話文、自由靈動的新詩體,泰詩猶如一陣春風(fēng),讓幾近枯竭的人心萌生春芽,讓希望的力量生如夏花。
“他是給我們以愛與光與安慰與幸福的,是提了燈指導(dǎo)我們在黑暗的旅路中向前走的,是我們一個最友愛的兄弟,一個靈魂上的最密切的同路的伴侶!编嵳耔I在《歡迎太戈爾》中這樣說道。然而,有些人卻故意夸大泰詩的空靈、玄妙,針對所謂的“消極意義”詆毀它。拋開極端觀點不論,魯迅、瞿秋白、茅盾等人都發(fā)表過對于泰詩的較為客觀的評論。其中,茅盾根據(jù)時代背景,認為當(dāng)時的青年人思想過于脆弱, “鼓勵愛國精神激起印度青年反抗英國帝國主義的詩人泰戈爾”是我們的朋友,應(yīng)贊頌“那悲壯的‘跟隨著光明’ ” , 而不能沉醉在“神幻的‘生之實現(xiàn)’ ” “空靈的‘迦櫝吉利’ ” 。鄭振鐸也曾鄭重表示,研究泰詩思想的著眼點,應(yīng)該落在其與青年思想和中國新文學(xué)的關(guān)系上,他承認泰詩中的“迷夢”危險,但瑕不掩瑜。今天看來,他對泰戈爾的推崇是基于客觀論斷的。
在逃離戰(zhàn)火的今天, 我們同樣應(yīng)以端正的視角來欣賞泰戈爾的詩。 《紙船》 《對岸》 《職業(yè)》三首詩入選中小學(xué)語文教材,泰詩的真善美無疑是對童心最好的啟蒙。這種啟蒙,不分長幼,它向所有向往美好的心靈提供一處審美啟蒙課堂,向所有在人生中迷茫、無助、孤獨的心靈提供一個療傷的港灣。它不是避世的伊甸園,而是希望的加油站,讀罷詩篇,你會笑看滄海桑田,人生的紙船將航行得更遠,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