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牛穿韁,成為耕牛;野馬備鞍,成為駿騎;野狗馴養(yǎng),成為忠仆,原來哪個不是野蠻的呢,人類文明從一開始就是和野蠻住在一個山洞里的?刂埔靶U就是文明。拳擊天下熙熙,無非過客;歲月茫茫,疏而不漏。一世之雄,未必長久;一時之杰,難以永垂。所以有一點才的人更需要有一點自知之明,更需要知天命,識大運,可以保持一點謙虛敬畏之心,少放一些油滑調(diào)侃之辭。
我是黑夜一精靈,獨與天地精神會。沒我夜無神,沒我夜色如死水,沒我一輪皓月光白費_.我靜時是夜的思維,唯我品出夜滋味;我動時是夜的舞蹈,張旭狂草我狂飛.我是夜的守護神,我是夜的特警隊。我是誰,我是黑貓我怕誰比黑夜還黑紳士,有板有眼,自我規(guī)范,行為舉止,不能稍亂;獨自一人,不顯孤單,入伙成群,不露異端;端莊大方,且行且談,表里如一,如神似仙,內(nèi)心豐富,表情簡單,出身高貴,三代單傳,浴則深海,立則冰川;優(yōu)哉游哉,南極模范。
《我醉欲眠》記述了僅僅半個世紀(jì)的時問,狼完成了從恐怖分子到無辜者的身份的轉(zhuǎn)變;;現(xiàn)在,狼瀕臨滅絕,狗繁衍旺盛,至少證明著兩個結(jié)論:一,自由獨立生存狀態(tài)的每況愈下,依附強勢集團成了必由之路。二,不僅。上帝死了:自然也快死了,人類正在扮演上帝,同時正著手制造第二種自然。
談畫(代序一)
一
悲鴻之馬
活著的古人
托翁
詩人聞一多先生
無端也說蕭伯納
喂,格瓦拉
懷斯曼是誰
童心豐子愷
我醉欲眠君且去
說崇拜
何謂天地一書生
動靜話東坡
二
狗年畫狗
猛獸多是懶漢
北極熊
南極的紳士們
魚兒要上鉤
貓與女人
藏獒不是寵物
向犀牛致敬
比黑夜還黑
有狗叔叔在
小狗為什么這么可愛呢
貓頭鷹
虎成
斑馬之美
生命乎,食物乎
暗夜中的狼
三
同一首歌
拳擊
北方之春沙塵暴
成吉思汗進入中亞
勇敢的心
麥西萊甫
每一個早晨都不一樣
樓上驚聞布谷聲
馬蒂斯之女體
擋車與打的
為何忘記童時模樣
趕巴扎
荷及白菜蘿卜
喀什尋夢
曬太陽,思往事
買花記
南國花木
游入亞龍灣
游吐峪溝
四
畫馬
馬的光輝照耀歷史
一生偏愛馬文章
狗年畫馬
馬的演化
詩、馬和草原民族
江山美人論
當(dāng)人類騎上馬背
文運
作畫三不
老兵九十壽記
天山大美誰言之
玉出昆崗
一只蝴蝶的自傳
與亮程書
持之恒
豐子愷的畫里有這么兩幅,一幅就是這個場景,山林對酌,一人欲醉,揮臂呼喝,情態(tài)可掬。另一幅畫一人沿石階上山,山間無入,獨有一亭,題日“幸有我來山未孤”。
豐子愷這類的畫,既有古意,又有新景。山水古已有之,人物恰合當(dāng)時。筆墨簡潔,情景傳神。既有中國文化的詩意風(fēng)韻,又有當(dāng)時當(dāng)?shù)厝宋锏纳钋槿,真讓人觀之與畫面無隔。
吾六十學(xué)畫,閑來常摹豐先生,以為樂事。摹畫以原作為本,隨心作小處添改,加三幾棵樹,添一處芭蕉,均無不可。這次在一幅扇面上畫了山中對飲,覺得這兩句詩真是好,“我醉欲眠君且去”,“幸有我來山未孤”,下面的兩句就冒出來了,“我若不來山也在,卻少人間沽酒徒”。不意湊成一絕,前兩句是豐子愷先生化用古人的,后兩句是我的,倒是珠聯(lián)璧合,像是渾然天成。
就這么簡單的四句,前兩句和后兩句中間相隔了也有七八十年。豐先生上世紀(jì)二三十年代以兩句各題一畫,我八十年后不意間接上了半璧,全詩完成,題于扇面,豈非一快事乎?
詩文書畫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之重要成分,筆墨紙硯是中國人傳達心曲的獨特工具,如果廢除了這些代之以電腦,新則新矣,但是幾代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