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趙寶剛導(dǎo)演傾力推薦,陳忠實(shí)先生親筆題字,著名文學(xué)評論家王仲生、白燁,著名學(xué)者張軍安、薩蘇,《偽裝者》編劇張勇聯(lián)袂點(diǎn)贊; 2、這是諜戰(zhàn)情感巨著《若愛重生》系列的大結(jié)局,著重記錄下靈魂伴侶誓言錚錚,五十載堅(jiān)守愛如磐石,進(jìn)一步謳歌了隱蔽戰(zhàn)線工作者的偉大與奉獻(xiàn)。3、“英雄”,一個閃光的稱謂,它蘊(yùn)含著無畏與無私。何為“英雄”?那些為了國家和人民的利益甘愿犧牲自己一切的人。他們的付出理應(yīng)被歷史銘記,被這個國家和民族銘記!
目錄
楔 子................................................................. 1
第一章 驚聞噩耗............................................... 1
第二章 東北療傷............................................... 8
第三章 意外打擊............................................. 16
第四章 戰(zhàn)地黃花............................................. 24
第五章 此心向月............................................. 33
第六章 再次回歸............................................. 45
第七章 喜聞重生............................................. 54
第八章 咫尺難見............................................. 63
第九章 相見時難............................................. 72
第十章 愛情告白............................................. 81
第十一章 糾結(jié)前情.......................................... 89
第十二章 冰釋前嫌.......................................... 98
第十三章 傾城之殤........................................ 108
第十四章 久別重逢........................................ 118
第十五章 改口趣聞........................................ 125
第十六章 父子沖突........................................ 133
第十七章 姻緣天成........................................ 142
第十八章 祖孫情深........................................ 154
第十九章 相逢奇緣........................................ 164
第二十章 佳緣天成........................................ 173
第二十一章 尋找白鴿..................................... 182
第二十二章 手足情殤..................................... 191
第二十三章 歷盡劫波..................................... 202
第二十四章 祖孫齟齬..................................... 211
第二十五章 風(fēng)波又起..................................... 220
第二十六章 巧定妙計(jì)..................................... 230
第二十七章 特殊訓(xùn)練..................................... 239
第二十八章 母女較量..................................... 247
第二十九章 南丁格爾..................................... 255
第三十章 故人難忘........................................ 264
第三十一章 蓮花心事..................................... 275
第三十二章 兄妹秘密..................................... 284
第三十三章 殘酷真相..................................... 293
第三十四章 臥病歲月..................................... 304
第三十五章 江潮心愿..................................... 313
第三十六章 母子大戰(zhàn)..................................... 323
第三十七章 江蓮之路..................................... 336
第三十八章 貓耳洞里..................................... 346
第三十九章 遠(yuǎn)方來客..................................... 355
第四十章 骨肉重逢........................................ 367
第四十一章 親情重生..................................... 376
第四十二章 冤家歸來..................................... 385
第四十三章 明察暗訪..................................... 396
第四十四章 蓮蕊生香..................................... 406
第四十五章 回歸故里..................................... 416
第四十六章 楚天遼闊..................................... 424
尾 聲 434
第一章 驚聞噩耗
這句“天舒泉下有知”的話,像是一把利劍,將沁梅的心劃了一道口子,流出的鮮血在面頰上幻化作了一汪熱淚。這個由自己父親說出來的真相,是那樣真實(shí)準(zhǔn)確地?fù)糁辛伺畠旱膬?nèi)心。赫然在目的這枚玉觀音,也明明白白告訴了她自己,親切溫婉的天舒哥永遠(yuǎn)回不來了!
有關(guān)楚天舒已逝的消息傳來,是在一個沉悶的周末黃昏時分。
1950年春天的北京,到處是建政之初欣欣向榮、百廢待興的景象,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明朗興奮的笑容,每個人的步態(tài)都是那樣的輕盈,又暗藏著昂然進(jìn)取的韻律。
身著一身利索整潔的軍裝的沁梅,就以這樣的步調(diào)走在北京的街道上,心里涌動的,都是暖暖的春意。在這片新天地下,她常常會不自覺深深吸上一口氣,再緩緩?fù)鲁,微閉上眼,盡情感受著寧靜祥和的氣息。每當(dāng)此時,她就會深深感受到自己和那些幸存的地工戰(zhàn)友們是幸運(yùn)的,仿佛從容踏過了往昔歲月的暗流,來到了芬芳四溢的彼岸,幸福是那樣的悠長又甜蜜。
看著周邊三三兩兩擦身而過的人群,她不由得在心里默默低嘆:生活在新世界中的人們吶,是否能理解這些從隱蔽戰(zhàn)線中奮戰(zhàn)過,又僥幸存活下來的人的情感?和平是這樣的寶貴,回家的感覺真好,真好!
可是還有那樣多的人,永遠(yuǎn)留在了暗夜中,睜著明亮的眼睛,永遠(yuǎn)凝視著天幕,青春的鮮活氣息卻在那些瞳仁里凝固成永恒……
你們的身體還掙扎著想要回返,
而無名的野花已在頭上開滿。
伴隨著這條難忘的詩句躍上心頭,一張青春激昂的面孔驀然間闖入她的心扉。那心心念念的臉龐是那樣的靈動鮮活,像一把華麗的匕首輕輕刺破她的芳心,有種略帶咸苦味的液體流了出來,濕了她的心底,也浸潤了她的面龐。
兩行淚水流到唇邊,沁梅用手背悄然拭去,搖搖頭,晃去刻骨銘心的追思之情,穩(wěn)穩(wěn)心緒,大踏步向前走去。
邁著逐漸平靜輕快下來的步子踏進(jìn)家門,沁梅看到客廳里,父親江靜舟正和一幫老部下、老戰(zhàn)友暢敘在一處,她打過招呼,就來到廚房。今天家里舉行宴會,母親沈琬和姑姑顧傾城一定正在忙碌中,自己該去搭把手,沒想到走到廚房門外,就聽到了里面的一場對話。
“沈姐啊,您能放心沁梅一個人留在北京嗎?我看她這一陣子,都是郁郁寡歡的沒個笑臉。話少點(diǎn)也就罷了,你看她如今飯吃的那樣少,比以前更瘦了,我看著都心疼呢!”
“又有什么辦法呢?我和致遠(yuǎn)都在愁這件事呢!我原本想,帶沁梅去南方工作一段時間;或者讓她跟她爸爸一起到西北去,可是這丫頭執(zhí)拗得很吶,死活不答應(yīng)。她如今,滿腦子是找人,找她的那個‘天舒哥’!她說現(xiàn)在大部分地方都解放了,北京又是新成立的共和國的首都,她在這里,一定會有他的消息的。”
聽到這里,沁梅停住腳步,咬著指頭沉默不語。她何嘗不知道廚房里這兩位女性長輩對自己的愛護(hù)和關(guān)心?她的心里,這些天也彌漫著濃濃的離愁別緒——
目前,父親江靜舟已經(jīng)被任命為西北軍政委員會委員,一周后就將赴金城任職;母親沈琬參加了南下工作組,也將馬上到南方去工作;父親的義妹顧傾城剛從解放區(qū)來到北京,和她的對象,一個叫何平均的青年軍人,也要相隨江靜舟到西北軍區(qū)工作;其他的人也將各自奔赴新的工作崗位:程睿要去西南C市,許若飛去湖南,喬思揚(yáng)去天津……大家各自即將分別,都有一股難分難舍的心緒。
此刻又想到自己的弟弟——在解放區(qū)參了軍,現(xiàn)在遠(yuǎn)在東北的寧松,沁梅不由得暗自傷感,卻聽到廚房里母親和傾城姑姑的議論又起:
“傾城啊,提起那個叫楚天舒的年輕人,我正有事情想問你呢。”母親沈琬依舊是溫婉平和的語調(diào),但是細(xì)細(xì)品來,卻有著一絲憂心和傷感之意。
“沈姐,您問吧。雖然那個小楚同志我不是很熟悉,但是在東北畢竟是見過幾面的。”
“我在想啊,這件事情不大靠譜啊。沁梅的性格我了解,丫頭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心思,況且這次重逢,致遠(yuǎn)他也和我講述了兩個孩子之間的那份曲折奇特的緣分……但是,我怎么心里總涌動著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呢?傾城,你幫我品品看,我這份擔(dān)心是不是多慮?前些時候聽許若飛講了當(dāng)年楚天舒的重傷情況,加之那個亂世時分啊,一切都兇險難測,如今再聯(lián)想到這一年多的毫無音訊,我只怕他早已不在人世了……”
“唉,其實(shí)我是不敢說,沈姐,我也早有這樣的預(yù)感啊。雖然那時我已經(jīng)離開了寬城,但是當(dāng)年城中的那份險情,就令人思之都不堪回首!我是萬萬想不到楚天舒竟然是我們的高級特工,肩負(fù)著那樣重的任務(wù),他后來又遭遇險情,負(fù)了那樣重的傷,只怕真的……”
話音未落,她就驚訝地捂住了嘴巴,看到沁梅已經(jīng)吊著臉走了進(jìn)來。
沁梅也不吭氣,走到水池邊,將一把擇好的青菜洗干凈,晾在一邊,又接過顧傾城手中沒刮完的土豆仔細(xì)刮凈了皮,將土豆細(xì)細(xì)切了絲,看著母親準(zhǔn)備下鍋,她才洗了手準(zhǔn)備出去。
走到門邊,她回頭看看一直帶著關(guān)切目光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也不敢貿(mào)然開言的兩位長輩,輕聲說了句:“媽,姑姑,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在一直為我懸著心。但是,我也有著自己的一份預(yù)感——天舒哥不會死的,他一定正在哪個角落里養(yǎng)傷呢。等他能走動了,就一定回來找我的。他一定能找得到我,因?yàn)樗谋臼驴纱罅,他可是個有著超級本領(lǐng)的特工!”
扔下這句充滿自信的話,女孩低頭匆匆離開廚房,她根本沒勇氣再看那兩個親人的表情。沈琬的眼里蓄起了淚花,善感的顧傾城早已淚流滿面,捂臉躲到了一旁去抽泣。
但是噩耗的來臨,卻是那樣的猝不及防!
晚宴的氣氛原本是溫馨而平靜的。一大桌子的人圍坐在一起,大家都看向江靜舟,等著他發(fā)動起來。江靜舟舉起手中的酒杯,面帶微笑提議:“讓咱們都舉起酒杯,慶祝并祝福……為了咱們剛剛誕生的新中國,也為了能幸運(yùn)地看到新中國的咱們!更為了那些……沒能看到今天的戰(zhàn)友們!”
說到這里,大家都有些感懷,江靜舟甩甩頭,意氣風(fēng)發(fā)地說道:“來吧,讓我們都先干了這第一杯,為了我們的理想終于實(shí)現(xiàn),我們的信仰得以完成!”這杯酒,仿佛有千鈞重,讓每一個在場的人都心潮澎湃。
剛剛落座,就見他的通訊員小張走了進(jìn)來:“參謀長,外邊有人找!”
江靜舟帶著滿臉的疑問神情看向他。
小張:“是從東北來的一個同志,他說他叫楚成!”
所有在場知道這個名字的人都是一驚,仿佛心靈感應(yīng)般,并不熟悉這個名字的沁梅放下酒杯,第一個站起身來。
江靜舟忙激動地道:“快請他進(jìn)來!”
很快所有的人都陷入沉默悲痛中去,楚成帶來的竟然是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他從懷中掏出了那枚玉觀音,遞到江靜舟面前:“這個,是七哥臨終前交到我手上的東西,他囑咐我一定要親手交到江師長您的手中,說是請您替他還給一個叫沁梅的姑娘,他說他永遠(yuǎn)忘不了和她在那段艱難困苦中結(jié)下的兄妹情分!”說到這里,他回身看了看身旁的沁梅,露出有點(diǎn)猜測的神情。
“臨終……”江靜舟也被這個驀然降臨的噩耗擊蒙了,他顫抖著手接過玉觀音,用悲憫的眼神看了女兒一眼,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問楚成:“我在寬城時聽天舒說起過你,你是從他們楚家出來的人,后來,你一直跟在天舒身旁嗎?天舒他……究竟怎樣?”
楚成含淚點(diǎn)頭:“是的,寬城起義后,我去了解放區(qū),一直在打聽他的消息,碰巧機(jī)緣,找到了重傷待治的他……當(dāng)時,因?yàn)榻夥艆^(qū)醫(yī)療條件所限,上級領(lǐng)導(dǎo)決定送他到蘇聯(lián)治病,我就護(hù)送重傷在身的他一起去了蘇聯(lián)……可是他的傷實(shí)在是太重了,右肺被切除了大半,這還不是最致命的,關(guān)鍵是他頭上的內(nèi)傷……最后,他傷重不治,在蘇聯(lián)南部病逝了……”
江靜舟、顧傾城、程睿、許若飛、喬思揚(yáng)等人聽了,都禁不住潸然淚下,沈琬的心也在顫抖,只有沁梅沒有流淚,她怔怔地看著楚成,一副聽不懂他話的神情。沈琬含淚上前摟住女兒,摩挲著,撫慰著她。
沁梅定定地看著楚成,毅然搖頭道:“不會的,天舒哥他不會死的!我經(jīng)常會在夢中見到他,他每次都告訴我說,他的傷快痊愈了,就快要來見我了!你一定是在騙我們!一定的!”
楚成擦了一把眼淚:“您一定就是沁梅小姐了?請相信我!我雖然是楚家的一個仆人之子,但是七哥從小就和我要好,我們只差半歲,幾乎是一起長大的!我原先一直叫他七少爺?shù),這次在解放區(qū)見面,才知道,他原來是……這邊的人!他說我們現(xiàn)在是同志了,不能再用舊稱呼來相稱,他比我大半歲,讓我叫他七哥。你不知道,他的傷……實(shí)在是太重了,洋大夫們也是回天無力……”
“不!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天舒哥……他不會這樣走的!你的話,我不要再聽下去了,一句也不要聽!”沁梅冷冷地說了一句,橫了楚成一眼,轉(zhuǎn)身出去。沈琬不放心,忙跟了上去。
傍晚,在沁梅的臥室里,江靜舟和沈琬守著女兒無語。
看著始終咬唇不語,面上盡是倔強(qiáng)神情的女兒,江靜舟輕嘆一聲,默默開口:“丫頭,現(xiàn)在爸爸媽媽都在你的身邊,你要是想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倒不是壞事情,起碼你會好受些……”
“我為什么要哭?天舒哥他又沒死!”沁梅搖頭,打斷父親的話,“我一點(diǎn)也不相信那個人的話,那個叫楚成的人的話!”
“可是,女兒,你終究要面對現(xiàn)實(shí)呀!”沈琬含淚勸道,“你說過,你不是個小丫頭了,你是一個經(jīng)受過風(fēng)雨,經(jīng)歷過多次生死關(guān)隘的戰(zhàn)士,你當(dāng)明白,很多時候,面對這慘烈的犧牲,面對著親人的猝然離去,我們是無可奈何的,也是無法挽回的!我想,天舒他,只是無數(shù)名倒在咱們前面的戰(zhàn)友之一,有他們的鮮血揮灑灌溉,才孕育出這樣一個新世界!他,他們,永遠(yuǎn)是我們的驕傲,是我們永生的親人!”
江靜舟掏出那枚玉觀音,也直言相勸:“這枚玉觀音對你的意義應(yīng)該不同,看到它,你應(yīng)該明白天舒終究是回不來了!其實(shí)爸也和你一樣,經(jīng)常會在夢中相會天舒,我永生難忘他那次替我去赴險局時的從容模樣!而且我更明白,像天舒這樣優(yōu)秀的紅色特工,他不只是為了我江靜舟個人的安危去身陷危境,他是為著更大目標(biāo)的實(shí)現(xiàn),為了寬城當(dāng)年幾十萬軍隊(duì)和百姓的生命安危,而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的!無論何時何地,想到這樣的天舒,這樣的戰(zhàn)友們,我的心中迸發(fā)的,都是繼續(xù)他們事業(yè)的澎湃熱情!丫頭啊,你的傷心爸爸媽媽能體味明白,但是我們絕不愿意看到你的消沉!我知道,天舒如果泉下有知,也是不會愿意看到這樣的你的!”
這句“天舒泉下有知”的話,像是一把利劍,將沁梅的心劃了一道口子,流出的鮮血在面頰上幻化作了一汪熱淚。這個由自己父親說出來的真相,是那樣真實(shí)準(zhǔn)確地?fù)糁辛伺畠旱膬?nèi)心。赫然在目的這枚玉觀音,也明明白白告訴了她自己,親切溫婉的天舒哥永遠(yuǎn)回不來了!
沁梅的心河突然解凍了,淚水奔涌而出,她俯身在母親懷中泣不成聲:“媽,爸!女兒的命為啥這樣苦?前面有蕭岳,現(xiàn)在是天舒哥……”
江靜舟和沈琬聞言都是心痛如割,但是他們說不出來任何話,在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shí)下,任何安慰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唯有讓女兒盡情地哭上一場,也許是緩解她傷情的最佳途徑。江靜舟和沈琬就這樣一人執(zhí)了女兒的一只手,努力將一份父母親情傳遞給悲痛欲絕的親生骨肉。
狠狠地哭過一場,沁梅覺得心中好受了些,她看著父母,輕輕搖頭,任淚水落滿清瘦秀麗的面龐:
“天舒哥他太狠心了,竟然病逝在那樣遙遠(yuǎn)的地方!我連到他的墳前去祭拜一下都不可能!他為什么不守信用?他說過要和我重聚,要給我講以往的故事……爸,媽!女兒以前太任性了,曾經(jīng)一次次地傷害過他,一次次和他別扭著,糾結(jié)著,我任意享用著他對我的溫情和容忍、關(guān)懷和寵溺,回報(bào)給他的卻是因?yàn)樯矸荨㈥嚑I的猜測而產(chǎn)生的隔閡和蔑視!可是,當(dāng)我終于明白我是誤會了他,誤讀了他的一切時,我多想彌補(bǔ)和挽回啊,可是他……卻不給我機(jī)會了!這究竟是老天無情還是他無情呢?不,不怪他,都怪我!他一定是傷透了心,不想再給我這個機(jī)會了吧?這難道是他對我的懲罰么……”沁梅自語般地絮叨著,默念著,任淚水成串地滴落襟前。
沈琬摟著女兒淚流滿面,江靜舟也是黯然淚下。這個夜晚,注定很多人都無法安眠。
一周后,沈琬離開北京南下,她走前對女兒千叮嚀萬囑咐,看到女兒堅(jiān)毅倔強(qiáng)的面容,做母親的她唯有長嘆一聲,懷著一肚子心思登上了南下的列車。
兩周后江靜舟一行也動身赴西北。沁梅去車站送行,她的情緒已然平復(fù)下來,但是眉間卻從此鎖上了淡淡的哀愁。
站臺上,看到許若飛等人和江靜舟圍在一處依依惜別,顧傾城悄悄拉住沁梅走到一邊,認(rèn)真囑咐道:“沁梅啊,你別嫌姑姑嘮叨,我真的是放心不下你。你真倔強(qiáng)啊,不肯跟你媽走,也不愿和我們?nèi)ソ鸪牵“,總之自己要想開點(diǎn)吧?你要是一直不開心,就不妨來金城,在你爸爸和我們那里住些時候,在自己的親人身邊終究會好些……聽到?jīng)]有?”
沁梅淺淺一笑:“我記住了,姑姑。我怎么會嫌您嘮叨?從爸爸當(dāng)年一再叮嚀我叫您姑姑,囑咐我把您當(dāng)親姑姑待的那天起,您就是我的一個重要親人了呀。我明白您的苦心!”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和眾人告別的何平均,笑對顧傾城道:“我還要提前祝福您呢。您和何叔叔將會在西北舉行婚禮,我雖然不能參加,也會遙祝你們幸福的!而且,我還要拜托你們一件重要的事情哦。”
“小梅啊,你講。”
“是我爸爸啊…… 西北風(fēng)沙大,我不知道他的身體是否適應(yīng)?何況如今他孤身一人,身體又有舊傷,工作起來又總是不要命的勁頭,我真擔(dān)心吶!姑姑,您和何叔叔在他身邊,請經(jīng)常提醒著他一些。”
“傻丫頭,這何消你吩咐?我是你姑姑,當(dāng)然就是他的親妹妹一般。哥哥的身體,我自然會掛心照料,放心啊。”
汽笛響了,顧傾城等人上了車,江靜舟離開眾人,走到女兒面前,伸出手臂,將女兒緊緊摟在懷中:“丫頭,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你還年輕,前面的路還長著呢。如果有什么難言的心事,就和爸爸來講,有機(jī)會經(jīng)常來看看爸爸,爸爸那里,永遠(yuǎn)是你的家!”
沁梅默默點(diǎn)頭,將一汪熱淚灑到父親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