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容簡介:蘇小洛和朱軒的孽緣由來已久:
“蘇小洛,聽說你喜歡我?”“你聽說錯了!薄斑說不是,那你干嗎回頭看我?”
拔河比賽,朱軒受傷了,結(jié)果蘇小洛卻因為暈血倒下了:
“蘇小洛,你真行啊,受傷的人是哥,還要送你來醫(yī)院,你睡得就像頭死豬一樣,不對,你比死豬還重……”
斗著斗著,蘇小洛的喜怒哀樂變成了他的喜怒哀樂,朱軒終于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蘇小洛,記得吃藥,記得喝紅糖水,記得明天晨讀不要遲到……還有記得,我喜歡你!
蘇小洛也終于不淡定了:怎么會有人這么表白?把喜歡放在吃藥、喝紅糖水、晨讀別遲到這幾個并列項里面,而且是最后一個!
蘇小洛思索了很久,得出這個結(jié)論:艾瑪,朱軒又忘記吃藥了!
《花火》雜志爆笑試讀,繼《一見你就笑》之后,持續(xù)萌動校園! 倔強女漢子+毒舌男閨密=花式斗嘴秀恩愛 “打從我認(rèn)識你,一個月我要生三十天的氣,誰家‘大姨媽’能賴這么久不走?” 蘇小洛*近桃花有點旺:前男友委屈求復(fù)合,男損友現(xiàn)身求交往! 同學(xué),你喜歡我,這是病,得治,一定得治!
月北,言情作者,擅長寫歡脫逗比的故事,著有作品《我喜歡你離我遠(yuǎn)點》等。等既宅又腐,前途未卜的女漢子一枚,喜歡讀書,看漫畫,聽音樂等一切可以宅在家就能完成的活動,目前是女屌絲2.0,正在加速升級中……
第一章 聽說你喜歡我
第二章 夏日的陽光
第三章 小洛她不怕黑的
第四章 你這個模樣真讓人討厭
第五章 還有記得,我喜歡你
第六章 帶我離開
第七章 別逞強
第八章 你沒有聽錯
第九章 你只需要回回頭而已
第十章 這次我不會走的
第十一章 你是來拯救我的嗎
第十二章 若是自由
第十三章 別管她
第十四章 如果我就是那么脆弱呢
第十五章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第十六章 不遠(yuǎn)不近
第十七章 你是自由的
第十八章 醒不來的夢
后記 長夏無盡,遠(yuǎn)走高飛
第一章 聽說你喜歡我
“蘇小洛,蘇小洛,聽說你喜歡我?”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是那年仲夏一個讓人昏昏欲睡的午后,一節(jié)新外教的課剛結(jié)束,蘇小洛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這個低沉的男音就這樣從身后傳過來。
她揉揉眼睛側(cè)了身子轉(zhuǎn)頭看,視線里面出現(xiàn)的,是朱軒那張因為在北方的籃球場樂此不疲常年勞作而曬得黝黑的臉,他不知什么時候挪到她后面的座位上,此刻正看著她,嘴角微微揚起來。
“蘇小洛,聽說你喜歡我?”他又重復(fù)了一遍。
蘇小洛看著他欠扁的模樣,翻了個白眼:“你聽說錯了!比缓缶突剡^頭,不再理他。
四周有人竊竊私語,有人在笑,蘇小洛使勁捏了一把同桌周葉的臉:“你膽子肥了,也敢笑?”
周葉捂著臉搖搖頭:“你忘了,剛剛你不是和胖子說你喜歡黑的嗎?”
蘇小洛這才想起,是有這么一回事。上課之前,一堆人在一起,討論新來的外教,胖子說,雖然是澳大利亞人,但怎么就那么黑。他一臉的嫌棄,讓蘇小洛有些不滿。
于是蘇小洛義憤填膺地說:“黑怎么了?老娘還就喜歡黑的!”
胖子愣了一下,眉眼一下子就彎成了月牙:“喜歡黑的早說。「鐜讉一定把最黑的留給你!”
于是……蘇小洛回頭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朱軒居然還坐在后面,手托著下巴,專注地看著她。
見她回頭,他樂了:“還說不是,口是心非的女人,干嗎回頭看我?”
蘇小洛又翻了個白眼,二話不說回了頭。
窗外有知了在叫,她突然覺得這個下午似曾相識,恍若某個夜晚早已被遺忘的夢境,干凈而恬淡,心底是一片暖,慢慢散開來。
一個月前,大二的第二學(xué)期,這個城市的溫度毀滅性地飆到了38度,蘇小洛就在那個時候失戀了。
彼時她還忙著追美劇,《嗜血法醫(yī)》最終季出了一半兒,她心急如焚地不停刷新播放器的頁面,然后就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蘇小洛,你放了陸昭吧,我懷了他的孩子,他的心已經(jīng)不在你那里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小洛死機大約有十分鐘,然后才顫抖著手,撥通了男友陸昭的電話。
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和陸昭用咆哮體來交流,她一向不是個懂得隱忍和矜持的姑娘,她不知道那邊的陸昭已經(jīng)把手機放在一邊,待到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才重新拿起來,聽見蘇小洛語無倫次的微弱控訴。
“姓陸的,你渾蛋,你就不能自己來說?讓女人出頭算什么……”
“我不知道她會給你打電話。”陸昭突然開口,然后嘆口氣,“我本來想和你說的……”
蘇小洛啪地掛斷電話,她覺得自己這個歇斯底里的樣子實在是太難看了,可是如果不掛電話,她知道自己還會繼續(xù)難看下去,甚至越來越難看也有可能。
蘇小洛管這叫作失戀,盡管每天陸昭還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樓下等著她,她每次走過去看也不看,陸昭跟在后面,一前一后的時候,兩個人像是陌生人,但是表情著實微妙。
陸昭總是說:“小洛你別鬧,我心里除了你沒別人!
蘇小洛點點頭:“是啊,你心里連你孩子都沒有?”
陸昭就不說話了,只是低著頭,好像在焦慮地思考對策,半晌憋出一句:“那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小洛就又咆哮起來,我蘇小洛再沒品也犯不著和一個孕婦去搶男人!
陸昭越來越沉默,卻不依不饒、陰魂不散地準(zhǔn)時出現(xiàn)。這讓蘇小洛想要忘記都很難。
怎么會有這么賤的男人呢?蘇小洛在窗口看樓下那抹身影,想起那另外一個女人。真可笑,在蘇小洛的世界里,她還以為他們都是孩子——需要父母的關(guān)懷才能茁壯成長的孩子,卻沒想到,孩子已經(jīng)有孩子了。
陸昭運氣好,父親是L市出名的企業(yè)家,名叫陸遠(yuǎn)成,有很多很多錢,他還拿出自己很多錢中的一部分,來做慈善。
因此在L市,大家都說陸遠(yuǎn)成是大善人。陸媽媽賢良淑德,一直在國外打理陸氏的海外分公司,陸昭也是個爭氣的兒子,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二十出頭,那張棱角越發(fā)清晰的臉變得招蜂引蝶,姑娘們絞盡腦汁都想與之發(fā)生一些交集。
蘇小洛運氣更好,她在這些姑娘中算不得最出色,卻憑著死纏爛打、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精神,硬是拿下了陸昭。又帥家世又好的陸昭,本來高高在上的陸昭,蘇小洛終于不用再仰著頭看到脖子發(fā)酸了,因為陸昭會彎下腰,配合著她的視線高度,寵溺地對她笑:“蘇小洛,我好看嗎?”
她使勁點點頭。
“那就多看看,我不收費,你這算是賺到了。”
蘇小洛看著他,覺得自己真是勵志的典范,原本,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蘇小洛來自什么世界呢?雖然老覺得自己是還需要父母關(guān)懷的小孩子,可是她很清楚,父母都不怎么關(guān)心她。爸爸有爸爸的家庭,媽媽有媽媽的家庭,法律上有個詞叫作監(jiān)護人,當(dāng)初打官司的時候法院把這個名銜判給了爸爸,她看見爸爸一臉的嫌惡。
后來她才知道,爺爺奶奶還有爸爸本來期待的就是一個兒子,然而不討巧的蘇小洛呱呱墜地,蘇媽媽成天捏著自己肚皮上多出來的那不到半斤的肉,抱怨說生孩子毀了她的身材,以后再也不要了。
在蘇小洛十歲的時候,爸爸終于找到一個可以給他一個兒子的女人,而蘇媽媽則再也受不了因為生了個女孩就一直看著臉色過活的日子,兩個人算是好聚好散,唯一不和諧的因素就是蘇小洛。
如今,爸爸一家三口,媽媽一家三口,就是吉祥幸福的兩家,而蘇小洛總像是多余的存在,每次看見爸爸的時候,都不自覺地低下了頭。有種對不起爸爸的感覺,因為拖累了他。
偶爾見到媽媽,也會低下頭去,因為自己是個女孩,也因為媽媽小腹上面多出來的那一點肉,媽媽以前總?cè)氯轮獪p肥減掉那點肉,蘇小洛不知道她最終減掉了沒有。比起減肥來,更利索的是在那之前,她就把蘇小洛從她的生活中減掉了。
她常常想,大人的感情真不靠譜,說是愛過的人,怎么會因為生出的孩子性別就不愛了呢?還有,怎么能那么快就愛上別的人呢?
當(dāng)然,爸爸和媽媽,他們不但都愛上了別的人,也愛上了別的孩子。
大家都知道蘇小洛和陸昭一定出問題了。要不然,不會就連打水都要一前一后,吃飯都要分兩張桌子。女生們都在議論。
“我早就覺得他倆長久不了!蘇小洛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陸家怎么看得上她?!”
“就是,陸昭那樣的條件,肯定還是要找更好的女孩兒吧,之前不是就說心理系的系花在追他嗎?”
不久,看熱鬧的女生們又生出些疑惑。
“不過陸昭好像每天都還在蘇小洛宿舍樓下等她呢!”
“你們沒發(fā)現(xiàn)哪?每次都是蘇小洛走在前面,陸昭跟在她后面的……”
這劇情從言情變得撲朔迷離、匪夷所思,大多都是旁人在添油加醋,蘇小洛心中有數(shù),有人議論都是因為陸昭,少了陸昭她就是那個丟到人群中沒有人找得出來的小沙礫,在集體的溫暖中淡忘了自己微薄的存在感。
所謂集體就是……33度算不上太熱,可是在33度的天氣里,在戶外進行拔河比賽,就有點兒讓人糾結(jié)了,蘇小洛再次仰頭喝水的時候,發(fā)現(xiàn)礦泉水瓶子里面已經(jīng)沒水了。
她嘆了口氣,等一下還有一場,是跟心理系的比賽,真是煎熬。不過她也很清楚,自己絕對屬于渾水摸魚的那一撥兒,自己手上那點兒力氣,她明白得很,也就能縛一只雞,再多一只都縛不了。
一個冰涼的觸感突然挨上了臉頰,蘇小洛驚得大叫一聲:“哎呀!”
她轉(zhuǎn)過頭,朱軒拿著一罐可樂對她揚了揚:“你不是沒水了嗎?”
她摸摸臉頰,伸手接過來:“多少錢?我等下給你。”
“蘇小洛,你這就不懂了,像哥這種身份和地位的人,已經(jīng)不能在乎那點兒小錢了!彼f著,站在旁邊打開自己手中那罐可樂,仰頭喝。
蘇小洛看著男孩的喉結(jié)很有節(jié)律地一滾一滾,她把可樂貼在臉頰上降溫,突然說:“豬頭,全世界的人都像你這樣,賣防曬霜的都該餓死了!
“豬頭”不是什么昵稱,而是朱軒的綽號,班里的人都這么叫。
“你不懂,哥護膚自有技巧。”
“比如說?”
“嗯……”朱軒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說,“中午洗完臉不擦,自然風(fēng)干,補水養(yǎng)顏有沒有?”
蘇小洛從鼻子里面哼哼出一個充滿鄙視的音符:“豬頭,你別以為自己洗完臉不擦,出門迎風(fēng)跑你就是追風(fēng)的少年了,你丫頂多算是一被風(fēng)抽的少年。”
然后她又說:“抽風(fēng)的少年是不是更貼切?不對……應(yīng)該是抽風(fēng)的青年……哎呀你干嗎?!”
她摸著被彈疼了的腦門,驚詫地看著他,而他咧嘴一笑,看起來有些傻,他說:“很有精神嘛,根本不像失戀的人!
蘇小洛低頭伸手打開可樂,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說:“嗯,我失戀我就該哭該鬧,我該痛不欲生該萎靡不振,我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該把自己弄成一坨垃圾好讓大家有熱鬧看,好讓背叛我的男人高興,好讓你現(xiàn)在來安慰我來找點成就感,是嗎?”
朱軒看著她,而她看著不遠(yuǎn)處正在準(zhǔn)備繩子的同學(xué),突然笑了一下,說:“你丫一定是言情泡沫劇看多了!
說完起身走過去,開始動手幫忙了,朱軒看著她單薄的背影,若有所思地?fù)u搖頭,也起身跟了過去。
心理系和英語系的比賽算是公平,英語系少男人,而心理系多娘炮。什么?你說心理醫(yī)生不都該是高高帥帥的養(yǎng)眼帥哥嗎?同學(xué),你一定是美劇看多了,帥哥無論在哪里都是稀缺的。蘇小洛看看對面一堆正在竊竊私語的心理系男生,十個里面八個皮膚白皙戴眼鏡,看起來倒是更接近其貌不揚便于掩藏的變態(tài)殺人狂,她再看看我方陣容,包括朱軒和胖子在內(nèi),總共就五個男生,剩下一大堆姑娘站在樹陰底下拿著濕巾和扇子抱怨天氣。
對面那邊的樹陰下,站著心理系的姑娘們,其中有個女生挺礙眼。
蘇小洛認(rèn)得她,男生們都在為那雙幾乎占了她半張臉的眼睛而傾倒。心理系的系花安依陌,當(dāng)初和自己一樣,成天追著陸昭跑。蘇小洛伸手擋了一下陽光,心想,自己當(dāng)初犯得著和這姑娘搶陸昭嗎,結(jié)果還不是搶了個渣男。
感受到蘇小洛的目光,安依陌看了回來,蘇小洛心虛地低下頭,動手開始拿好繩子。蘇小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想贏,當(dāng)對手是包括了安依陌所在的心理系的時候,她還是想贏。她沒有意識到,這是怎么樣的一種變態(tài)的好強精神。
一聲令下,兩邊都開始臉紅脖子粗地拽著繩子,這下蘇小洛也使了勁,兩頰的汗水不斷流下來,她腦海中出現(xiàn)安依陌方才看著她的眼神。
安依陌一定也聽說她和陸昭分手了,可是安依陌還不知道陸昭這孫子居然搞出一個孩子,這學(xué)校里面,估計也就蘇小洛自己和陸昭知道,那么安依陌會怎么想呢?還聽說安依陌對陸昭一直沒有死心,那么她會不會繼續(xù)追著渣男陸昭不放呢……
蘇小洛真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她覺得安依陌一定也在用力,不能輸給她,同時她很想不通,對面那群娘炮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可是突然地,手中的繩子就是一松。
伴隨著一大堆“哎呀”“媽呀”“哎喲”“我靠”等慘叫,英語系的陣容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嘩啦啦地倒了一片,最前排的同學(xué)倒地之后指著心理系的人大喊:“我靠,你們?yōu)槭裁匆蝗环攀郑 ?br /> “有人暈倒了……”
英語系慘叫連連,很多人因為用力過猛摔得也不輕,一看那邊,這下好了,原來是安依陌暈倒了,系花一倒,方寸直接沒了,心理系娘炮們慌慌張張地將系花送校醫(yī)院,直接忽略了身后英語系的人已經(jīng)變成一坨。
大家都不同程度地受了點傷,有被前面的人碰的,有四肢在地上擦傷的,蘇小洛揉了揉腰,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躺著的地方不太舒服之外,其他都還好,前面是全班最瘦的小姑娘,也沒磕著她,后面……
往后一轉(zhuǎn),她發(fā)現(xiàn)朱軒正看著她,皺著眉頭說:“從我腿上下去,你好重!
怪不得躺著不舒服,她迅速起身,朱軒有點兒太瘦,骨頭都會硌著人,她抱怨一般地開口:“你什么時候到我后面的?”
朱軒沒說話,伸過右手看手臂,方才在倒地的時候還有一個意識,就是伸出右手從側(cè)面攔一下蘇小洛,好讓她不至于落在地面擦傷,結(jié)果就是,自己的胳膊此刻張開了一個猙獰的大口子,血正慢慢流出來。
蘇小洛瞪大了雙眼看著那傷口,血流得有點兒夸張了,她突然有些惡心,知道自己快要犯病,于是捂住了嘴巴──她暈血。
朱軒皺了皺眉頭,剛要說什么,一個身影就這么在面前倒了下去。
“。俊彼麑χ呀(jīng)閉著雙眼倒在地上的蘇小洛,發(fā)出一句難以置信的疑問。
指隙間沒有一絲風(fēng),盛夏的高溫炙烤大地,北方的陽光白晃晃地刺眼,在這樣連植物都在為高溫焦躁起來的日子里,有些生命力頑強的東西開始慢慢萌芽了。
蘇小洛睜開雙眼的時候是在校醫(yī)院,她坐起來,迷迷糊糊地往旁邊一看,然后差點兒沒從床上滾下去。
左手邊的另外一張病床上,安依陌正睜著那雙過大的眼睛,盯著她看,見她醒了,眨巴了一下眼睛:“剛才,你是被一個男生抱著進來的,我都看見了!
蘇小洛驚魂未定地輕輕撫摸了一下胸口,說:“那又怎么樣?”
“你和陸昭真的分手了嗎?我本來還以為是傳聞!
蘇小洛沉默了一會兒說:“是真的,我們分手了!
話說到這里,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人是朱軒,他正在輕輕搖搖右邊手臂,檢查包扎的情況,看見蘇小洛醒過來,沒好氣地說:“蘇小洛,你丫真行啊,受傷的人是哥,還要送你來醫(yī)院,你睡得就像頭死豬一樣,可是你比死豬還重……”
突然發(fā)覺氣氛不太對勁,他一看,兩個女生正對視著,似乎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然后他就聽到這么一段詭異的對話。
“誰讓你當(dāng)初那么自不量力要和我搶,我早就知道你倆根本不可能長久的!
“可你還是輸給了我!
“這可說不定哦,反正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就還有機會!
“真可惜,你現(xiàn)在依然有個你怎么也贏不了的對手!
“你怎么知道我贏不了?”
“她比你年輕,不,年輕太多了……根本沒有可比性!碧K小洛想起那個還沒有出娘胎的孩子,別過了視線,“安依陌,說真的,別搶了,不然你會后悔!
“那可不一定哦!卑惨滥靶ζ饋。
“你們,”朱軒開了口,“都他媽當(dāng)我是空氣嗎?”
蘇小洛沒有受傷,但是因為體虛,醫(yī)生在給安依陌打上葡萄糖的時候,也順便給蘇小洛打上了,那輸液瓶里面的液體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消耗著蘇小洛的耐心,朱軒在旁邊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
他方才刻意地對兩個女生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存在,結(jié)果就是,沒人說話了。
他也不著急,坐在蘇小洛的病床旁邊,掏出手機玩游戲,安依陌不時掃過來的不屑眼光讓蘇小洛覺得不舒服,她翻了個身,視線里面是朱軒被手機擋住了大半的臉。
“你回去吧!彼f。
朱軒似乎沒聽見她的話,還在對著手機屏幕齜牙咧嘴,看起來玩得很激烈。
“朱軒!彼坏靡,又叫了一聲。
他騰出一只手,沖她擺了擺:“別吵,正緊張呢!
蘇小洛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可是朱軒看也沒看她,視線一直聚焦在面前的手機屏幕上,那上面是醒目的“GAME OVER”字樣,他眼睛里面的顏色,恬淡得就像在看英美文學(xué)課本。
蘇小洛翻過身面對著天花板,閉上雙眼,感覺有什么東西差一點就要洶涌而出了,她開始不明白自己為何在這里,以這樣一種姿態(tài)和安依陌一起,挺尸一樣地躺在這里,還要為了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孩子和她爭論。
可惡,那孩子又不是我的!她惡狠狠地想著,床頭的柜子上,自己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安安靜靜的病房里面,三個人的焦點一下子就被那手機吸引了過去,像是回應(yīng)了某種期待和推測,朱軒拿起她的手機,在上面看到了陸昭的名字。
他看了看蘇小洛,蘇小洛沒有表情地說:“掛掉。”
他二話不說就按下了接聽,對著電話那頭說:“你好!
那邊明顯是受到了驚嚇,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是誰?”
朱軒伸出手擋住了要撲過來搶手機的蘇小洛,看見蘇小洛短小的手臂在半空中揮舞著,模樣有些滑稽,他很惡趣味地沖著電話繼續(xù)道:“我是蘇小洛的朋友,她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
“我有話跟她說,麻煩你讓她等方便的時候給我回個電話可以嗎?”
“有話說就過來見她,校醫(yī)院二樓最東邊的病房,速度不快點,她就走了!
說完,朱軒掛斷了電話。
“我靠,你在干什么?!”蘇小洛忍不住罵出來,憤恨地看向自己的手腕,由于剛才的動作幅度太大,點滴的針頭劃了一下,這會兒正疼。
“啊,滾針了!敝燔幤沉怂氖忠谎,皺著眉頭來,起身去叫了護士。
沒有解釋也沒有辯駁,朱軒就這樣,冷靜地看著護士拔掉針,小護士對著蘇小洛的右手仔細(xì)看看,抬頭問她:“換左手吧?”
蘇小洛翻身坐起來:“護士姐姐,我本來就沒事,只不過是暈血而已,沒必要打葡萄糖的,而且我今天還有事,所以就不扎了吧。”
護士為難地看著她麻利地從床上下來,試探性的目光落在朱軒身上:“她真的可以嗎?”
“他不是我男朋友,”蘇小洛看出護士的誤解,積極地解釋著說,“我們一個班的,所以就送我過來了!
“哦……”護士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既然你堅持,那就不扎了,回去的路上小心點啊!
離開的時候她沒有回頭去看安依陌,朱軒跟在身后走出校醫(yī)院的大門,悠悠然地說了一句:“蘇小洛,你就是個膽小鬼。”
她指了指東邊的商業(yè)街:“我要去超市買東西,你呢?”
“我回宿舍!
兩個人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就這樣分開了,和陸昭擦肩而過的時候,朱軒覺得那人有些眼熟,站定了,看著他奔向校醫(yī)院的背影,突然琢磨到了一點端倪。
蘇小洛,你丫的還是個謊話精。
前男友而已,何必老鼠見貓似的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