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少年》又譯《苦兒流浪記》,是法國作家馬洛最著名的作品,也是一本世界經典名著。故事的主人公小蘭米是一個棄兒,善良的白勃林媽媽把他撫養(yǎng)到八歲時,勢力的養(yǎng)父將他租給了一個走江湖賣藝的老人。小蘭米便開始了他傳奇般的流浪生涯,危機四伏的生活讓他堅強地成長起來,勇敢和善良之心從未動搖,找尋親生父母的信念讓他一直堅定地迎接接下來的生活。
適讀人群 :6-12歲
★遴選最經典的世界兒童故事,陪伴孩子成長,放飛孩子的想象力
《世界經典兒童故事》叢書甄選世界各國具有代表性的經典神話、童話、寓言和游記,精心合編成十四冊。
這些享譽世界的經典兒童故事譯文通俗流暢,內容生動有趣,配圖精美,滿載著神奇的想象、良好的品格,給一代代讀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及潤物細無聲的心靈滋養(yǎng)。希望這些經久不衰的經典故事也能為今天的孩子提供豐厚的精神養(yǎng)分,在他們心中種下幸福的種子,助力他們揚帆美好人生。
馬洛(1830-1907),法國著名作家,一生寫過不下七十部小說,《孤零少年》是其中最為家喻戶曉的一部。這部小說問世后,曾被譯成英、德、俄、日等多種文字,而且直到一百多年后的今天,還在法國被重印出版,并多次搬上熒幕。
王云五(1888-1979),我國著名的出版家、教育家、曾任商務印書館總經理,20世紀出版業(yè)的領軍人物。20世紀30年代主持出版了"創(chuàng)造性出版物"《小學生文庫》和《幼童文庫》。
村 中??
養(yǎng) 父??
維太利先生的班子??
媽媽的家??
途 中??
我的開場??
讀 書??
法律面前??
船 中??
別 友??
冬 季??
巴 黎??
麗 絲??
種花匠??
蘭米和他的戲班??
音樂課程??
王子的母牛??
重訪媽媽??
尋找自己的家??
米利廣太太
《世界經典兒童故事:孤零少年》:
我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
但是我一直到八歲,總以為我是同別的小孩子一樣,我有個媽媽的,因為逢到我哭泣的時候,總有個女人來把我溫柔地抱在懷里搖蕩著,我的眼淚就不落下來了。
每夜,我到床上去睡覺的時候,那個女人總來和我接吻的。十二月里,風吹著雪,將玻璃窗弄得粉白的時候,她便把我的腳捏在她的兩只手里,一面還唱著歌給我聽,等到我的一雙腳暖熱了,她才離開我。我到現在還記得那種歌曲的調子和幾句歌詞呢。
我沿著生青草的道路,或者在草原里,看守我們的母牛的時候,忽地逢到暴雨了,那位女人便奔跑過來,揭起了她的羊毛衫,強要我躲在她的衣衫下面,遮沒了我的頭,遮沒了我的肩架。
我和小朋友中什么人拌嘴舌的時候,她便叫我把不開心的事情告訴她,她幾乎總是好言好語來安慰我的,或者說我是有道理的。
從這一切,從別的許多事情,從她對我說的話,從她看我的眼光,從她對于我的撫愛,從她責罰我時還帶著的溫柔等等看起來,我總以為她是我的媽媽。
不知道她只是領養(yǎng)我長大的一個人。怎么會知道的呢?現在我來講吧。
原來我是沒有故鄉(xiāng)的,我的出生地點也沒有人知道的,甚至父親母親是誰我也不知道的,所以要說到我的村莊,說得正確一點,只可說我在那兒長大起來的村莊,我在那兒度過我童年的村莊。那村莊的名字是叫夏伐農。夏伐農是法國中部最貧窮的一個地方。
夏伐農的貧窮,并不是因為那兒的百姓沒有感覺或者懶惰的緣故,只是因為夏伐農所處的地位不好,恰巧是在枯瘠的地帶。那兒的土地是沒有生產力的,要有豐收,便要肥料或者改良土地,這兩件事那兒又是做不到的。所以在那兒(至少我說到那兒的時候),耕種的田地是很少的,所看見的,只是長滿荊棘的廣大的草原。草原之后,接著的便是高地。高地上吹著強烈的風,因此樹林都長大不起來,都是很瘦瘠,這兒那兒,只是矗起著拳曲的枝杈。
如果要看見美樹良木,那么便須離開了高地,走到地面的溪谷里去,那兒河流兩岸上的狹小的牧場中,是生長著巨大的栗樹,強壯的橡樹的。
我幼年時所住的一所屋子,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溪谷里,一條小河的岸上。那條小河是流到洛亞爾河的一條支流去的。
一直到八歲,在這個屋子里,我沒有看見過男人。然而我的媽媽并不是一個寡婦。她的丈夫是一個石匠,正如這個地方其他許多的工人一樣,是到巴黎去做工了。自從我能夠懂得四周一切東西的時候以來,他沒有回來過。只是逢著朋友回到故鄉(xiāng)來時,他便常常托帶個信回來。
“白勃林媽媽,您家的男人很好,他托我對您說工作很順利,叫我?guī)c錢來給您,這里是錢,請您數一數,好嗎?”
帶回來的消息就是這一點兒。白勃林媽媽聽了卻很滿意:因為她的男人身體很好,工作也有,生活也好。
白勃林爹爹住在巴黎那么長久,不要以為他是和妻子不和睦的。他不住在家里,一點不會發(fā)生不睦的問題的,他住在巴黎,又是因為工作拖住了他。等到老了,他要回來住在老妻的身邊過活的;靠著他的積蓄,等到年紀到了,一對老夫妻不能工作的時候,還可以安安逸逸以盡天年的。
十一月里的一天晚上,我正在門檻邊忙著劈塊木柴的時候,有個不認識的男人,走到我家的門前來了。
他并不推門進來,卻伸起脖子來望著我,問我白勃林媽媽是不是住在這兒的。
我就請他進來。
門吱呀的一聲,他推進門來了,腳步很慢地走進去。
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像這個人那么齷齪的,白頭到腳全身的污泥,有的是己經干了,有點還是濕的,一看見他這副神氣,就可知道他長途跋涉而來的。
聽見我們的講話聲音,白勃林媽媽就趕了出來。那個男人走進我們的門檻時,她已經走到他面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