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堅(jiān)固的都煙消云散》是一本關(guān)于現(xiàn)在都市男女生存狀態(tài)的短篇小說集。在無奈且曖昧的糾纏中,表現(xiàn)出當(dāng)代男女矛盾糾結(jié)的生活狀態(tài)。他們大多是中年人,有錢或者沒錢,但他們有一個共同點(diǎn),就是渴望愛卻又怕失去愛,因?yàn)楹ε率,所以一開始就選擇了放棄,因?yàn)榕卤粋,所以一開始就選擇了不去愛。
生活對他們來說成了一場接一場的飯局,對自己感到深深的失望,于是對世界整體瞧不起,偶爾也幻想自身的改變,但是已經(jīng)沒有了改變的能力。當(dāng)然對比那些順勢而為的成功者,他們反而呈現(xiàn)出了一種天真。
適讀人群 :都市白領(lǐng)、文學(xué)愛好者
1,著名媒體人、鳳凰網(wǎng)文化頻道副主編于一爽全新力作,沉著,冰冷,殘暴,失望的都市生活原生態(tài)描述,直抵心靈;
2,最真實(shí)的描寫、冷靜剝開現(xiàn)實(shí)生活殘酷面目;
似乎有一種普遍的規(guī)律:對于曾經(jīng)寫過的很多東西,過段時間就都不想看了,這也是有人說時過境遷的好處是心平氣和的原因,因?yàn)椴患铀跃蜎]有回頭看的價值。這里面的小說都寫了一兩年,有些超過三年,可我還有想看的理由:我同情我筆下的人物,雖然談不上多喜歡,但是對他們的命運(yùn)無有不深悲的。
他們的某些地方是我,比如我想,他們害怕的事情挺多。然后自卑,有人說這和金星摩羯有關(guān),自我否定,于是也不喜歡讓寫下的人物為了生活去作出一丁點(diǎn)兒努力。因?yàn)椴幌胱鞒雠λ钥床黄鹉切┳鞒雠Φ娜,害怕失敗那么干脆從一開始就把自己毀了。
而所有人,都空前一致地從事一種行業(yè)(導(dǎo)演、編劇、畫家、收藏家……),這很容易解釋,因?yàn)槲覍τ谄渌袠I(yè)的不了解。我甚至想,不幸的根源,于是一生被文化人操。但是智力因素和感情有關(guān)嗎?而我寫下的男人,都不年輕了。他們大多 40歲,慢慢喪失了否定自己的力量,或者說改變自己的力量,不僅僅是因?yàn)槿狈τ職,而是根本就做不到,他們感傷著失去的,但是又離不開眼下的,甚至說是享受。我喜歡寫胖子,至少胖子居多,因?yàn)樵谖疑钪幸娺^很多胖子,悲傷的胖子,這可能會讓相當(dāng)一部分女讀者覺得不美,他們都有肚子,他們玩味自己的肚子,有些還禿頂,大概腎也不是特別好。他們是那種人,總是無法真正高興起來,好像安裝了防止自己發(fā)瘋的系統(tǒng),當(dāng)然其中也不乏成功人士,但又對自己的成功不屑一顧。
他們大多和老婆沒有孩子,性生活不和諧,于是找小姐成了他們命運(yùn)的一部分。或者手淫成性,次數(shù)決定了成功指數(shù)。手淫只是為了睡個好覺。他們都是失眠癥患者。
自 序
他
失敗男人狂想曲
003 自行車
012同學(xué)聚會
029 打炮
041 沖繩
048釣魚島
050 地三鮮蓋飯
倆人
胡同畸人
061 熱天午后
068單一的生活搖擺的性
075 發(fā)生在我和劉明身上的五件小事
099 一個片段
101 動物園
103 酒店
108大雨
114 扎金花
120 十年
122 李天變成豬的前塵往事
126 場景
130三里屯
136 紅眼航班
145 看電視
148分手
149 世界杯
155 夜晚
160 長頸鹿
164 茶餐廳
166 雞脖子
171女朋友
175 馬桶墊
178 梳子
頭等艙
我和余虹的故事
191 我和鐘然的故事
201我和小雪的故事
210 我和康欣欣的故事
222還是我和余虹的故事
附錄一:頭等艙創(chuàng)作談
239附錄二:寫作札記
242出版說明
事情是這樣的,40歲那年我離了個婚,我老婆余虹跑了。我說跑了就跑了吧。聽她的意思,反正她也跟別人睡過了,我不能說讓她回來接著睡。好在我們沒孩子。我 20幾歲豪情萬丈時候就發(fā)過誓,這輩子能別有孩子就別有孩子。如果覺得人生值得一過那再生也不遲,可當(dāng)時我才20幾歲,覺得人生的路還長,說白了,我就不配擁有這一切。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起碼一個床上躺了一千來天。她也沒跟我死去活來的要車要房子,自己塞了幾件衣服就走了。我覺得她準(zhǔn)是撈上了什么大款。
后來挺偶然,離婚之后我在一地方碰著余虹了。一年多沒見,我覺得余虹變漂亮了。她也適合這種場合。端著一杯酒走來走去,走到我旁邊的時候還挺寬宏大量地來了句:“你好嗎?”
我當(dāng)時正往嘴里塞東西吃,我這人無論到哪兒都是先吃飽了算,這
種場合再不吃點(diǎn)兒我就覺得更虧了。我當(dāng)時摸了摸嘴說:“你變漂亮了!逼鋵(shí)我想說:你離開我之后變漂亮了。不過這樣一來,以余虹的性格她肯定覺得虛偽。
“是嗎?”她當(dāng)時說。他們這些個做雜志的都喜歡反問,顯著自己特不在乎特高雅,其實(shí)壓根兒不是這么回事兒。就像我有個叫張弛的朋友說過的,這些個做時尚雜志的,連話都不
想多說,說多了口音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