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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與影:吉米·佩奇談話錄
“齊柏林飛艇”樂隊是硬搖滾和重金屬音樂的的鼻祖,同時也是20世紀(jì)最為流行和擁有最大影響力的搖滾樂隊之一。他們在藝術(shù)上所取得的成就、給音樂工業(yè)和后輩樂隊帶來的影響,以及在商業(yè)上取得的巨大成功,幾乎沒有樂隊能與之比肩。雖然很多暢銷書中都記載了該樂隊的輝煌歷史,但還沒有任何一位成員曾經(jīng)提筆寫下回憶錄,或者與媒體或傳記作者有過任何形式的合作。如今,在《光與影》這本書中,吉米·佩奇,該樂隊中最沉默寡言也最高深莫測的一位成員,終于對布萊德·托林斯基開口訴說,他用大量的細節(jié),從最深刻的切入點,第一次對公眾展現(xiàn)了他一生非凡的音樂生涯。
序/布萊德·托林斯基
。担岸嗄陙恚、作曲家、制作人等多重身份于一身的吉米·佩奇,對其所在時代的音樂產(chǎn)生了多重意義上的影響。年輕時,他與另外幾位音樂人幾乎是單槍匹馬地將美國的布魯斯音樂帶到了不列顛群島,所掀起的音樂革命為滾石、吉米·亨德里克斯(Jimi Hendrix)和奶油(Cream)等樂隊奠定了基礎(chǔ)。60年代,他在數(shù)不勝數(shù)的伴奏帶中刻下了自己出神入化的吉他技巧。他曾與妮可(Nico)、喬·庫克(Joe Cocker)、多諾萬(Donovan)和“他們”樂隊(Them)等各式各樣的藝術(shù)家合作,也幫助當(dāng)時最受年輕人推崇的“搖擺倫敦”(Swinging London)制作了原聲。他和齊柏林飛艇開創(chuàng)性的演奏、作曲和制作不僅在70年代名列前茅,在之后的數(shù)十年間依然不斷引起共鳴。 即使到現(xiàn)在,佩奇的創(chuàng)造才華依然讓世人驚嘆。他的上一部攝影自傳《吉米·佩奇自選集》(Jimmy Page by Jimmy Page),是對他的生活和事業(yè)最原始也最美好的解說;而他的新網(wǎng)站jimmypagecom,圖像和信息都十分豐富,也算能滿足他那遍布世界各地的粉絲對他工作和生活的好奇心。 考慮到他的成就與經(jīng)歷皆多姿多彩,大家或許以為關(guān)于他的書不會少。然而事實上,吉米·佩奇的個人世界始終遠離公眾視線。 聽起來似乎是又一個“齊柏林飛艇之謎”齊柏林飛艇的職業(yè)生涯神秘色彩濃厚,有諸多傳言流傳于世,虛實難辨,故稱“齊柏林飛艇之謎”。,但這一個倒沒什么故弄玄虛——主要是因為吉米·佩奇慣于保持沉默,畢竟他是那個在樂隊1976年的音樂會電影《歌聲依舊》(The Song Remains the Same)中喬裝成隱者的人啊。更重要的是,佩奇與音樂記者及樂評人曾有過一段不和睦甚至可說是敵對的歷史。而音樂記者或者樂評人,正是那批想寫搖滾傳記的人。 到底是怎么搞僵的呢?說起來可能有點荒謬——在70年代早期,當(dāng)齊柏林飛艇逐漸形成自己的風(fēng)格時,熱衷跟風(fēng)的搖滾出版界對齊柏林飛艇的音樂總是——說得好聽些——沒什么興趣,縱使現(xiàn)在它已廣受推崇。 當(dāng)時的《滾石》雜志特別蠻不講理。1968年,樂評人約翰·門德爾松(John Mendelsohn)寫了一段關(guān)于齊柏林飛艇第一張專輯的389字解析,斷言這張專輯的價值“與它的大哥樂隊‘杰夫·貝克組合(Jeff Beck Group)’不可同日而語,基本是在炒杰夫·貝克組合的冷飯”。幾個月后,《滾石》又請這位門德爾松來評價《齊柏林飛艇Ⅱ》,而他用一句“整張唱片里只有那首特別重型的歌值得一聽”把他們打發(fā)了。 《滾石》絕不是當(dāng)時唯一一個挑刺的。1970年12月,底特律傳奇搖滾雜志Creem刊登了一篇針對《齊柏林飛艇Ⅲ》的差評,臭名昭著。樂評人亞歷山大·愛斯奈(Alexander Icenine)佯裝自己吸毒過后思緒不清,以混亂的筆調(diào)來表達他對這張專輯的蔑視: 騎玻璃飛艇?那是什么?每次睡下,我常常就此捫心自問。有時候我又想,為什么他們不叫Red Zipper或者Load Zoppinsky Red Zipper與Load Zoppinsky,發(fā)音均相近。呢?然而論問幾次,都沒有答案,他們也從不回答。 面對這樣禮的評價和其他所謂“理性客觀”的評論,吉米·佩奇是怎么做的呢?他干脆徹底視了整個樂評圈。 隨著樂隊的日益走紅,評論也逐漸變得積極,佩奇對出版界冷漠的態(tài)度亦有所緩和——但是不管怎么說,裂痕都是難以修補的。老牌搖滾作家揚·烏赫茨基(Jaan Uhelszki)仍然記得齊柏林飛艇1977年巡演期間她對吉米·佩奇進行的一次采訪,過程很有趣。 “當(dāng)時,在整整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里我和樂隊始終待在一起,但我就是沒法讓吉米給我一次采訪的機會。終于,他在巡演最后一天同意做采訪,不過有一個條件:他的公關(guān)人員必須在場。一開始我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意思,直到采訪的時候我才明白,吉米規(guī)定我必須先把我的問題說給公關(guān)人員聽,然后再由她把這個問題轉(zhuǎn)達給他——即便我們說的是同一種語言,而且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只有6英尺。我們的采訪就以這種形式持續(xù)了大約1個小時! 不過吉米也有權(quán)將自己禁錮起來——畢竟大部分記者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像外界所說的那樣吸毒、是不是和骨肉皮(groupie)大搞危險性愛以及他到底有沒有和撒旦簽訂惡魔契約。事實是,只有一小部分的記者能夠在對待他或者他的樂隊時,像對待約翰·列儂(John Lennon)、基斯·理查茲(Keith Richards)和彼得·湯顯德(Pete Townshend)那樣嚴(yán)肅認(rèn)真。不過隨著事情的發(fā)展,這些都不重要了。吉米那不為人知的私生活也成了環(huán)繞于其身的重重謎題的一部分——他成了搖滾史上的一個神秘人物。 而之后就該我登場了。 1993年,我第一次和佩奇說上話。作為《吉他世界》(Guitar World)雜志的首席編輯,我給自己布置了一個任務(wù),即采訪佩奇,和他聊聊那時他與白蛇20世紀(jì)80年代著名流行金屬樂隊。(White Snake)的大衛(wèi)·科沃戴爾(David Coverdale)那頗有爭議的合作。但說實話,我感興趣的是更加私人化的部分——作為一個從70年代成長起來的人,我是聽著佩奇的音樂長大的,他和新兵(Yardbirds)、齊柏林飛艇的作品嵌在我的基因里。我一直都很欽佩他作為吉他手、作曲家和制作人的創(chuàng)造力。他能當(dāng)上制作人,全是憑借著他不輸菲爾·斯派克特(Phil Spector)和喬治·馬。℅eorge Martin)的創(chuàng)新精神。 作為一個記者,我一直都很好奇,怎么就沒人問他那些事情呢?這正是我想讀到或者想寫下的東西。 佩奇總是對記者發(fā)脾氣,這一點對我而言當(dāng)然不陌生,所以我也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采訪過程雖說不上相談甚歡,但我可以看出他很高興我能和他聊一些十分專業(yè)和復(fù)雜的技術(shù)及音樂問題。我們第一次的采訪進行了幾個小時,當(dāng)他假裝被我那極具挑戰(zhàn)意味的提問搞得精疲力竭時(倒是展現(xiàn)出了一定程度的幽默感),我們稍微放慢了一點速度。但我偏向虎山行,沒有就此停下,而是繼續(xù)進行更深一層的訪問。奇跡般地,這輪采訪又堅持了一個小時,而且佩奇也絲毫沒有擺出搖滾大牌的架子。能感覺到他很高興能好好地談一談他的音樂——不止是齊柏林飛艇,還有他和科沃戴爾超過一年的合作。 這也就是我寫《光與影:吉米·佩奇談話錄》的目的。其實這本書是我們初次會面后極為自然的衍生品。我認(rèn)為吉米·佩奇是上個世紀(jì)最重要、最受歡迎的吉他手之一。我想也沒想就把他和那些藝術(shù)奠基人,如馬迪·沃特斯(Muddy Waters)、邁爾斯·戴維斯(Miles Davis)和查克·貝里(Chuck Berry)等在藝術(shù)和商業(yè)成功之間架起橋梁的夢想家排在一起。他的音樂經(jīng)受住了時間的考驗,而且仍在持續(xù)激勵著那些在齊柏林飛艇解散后出生的年輕樂迷們。他的話和故事都很有歷史意義。 我盡力誘使這位以擅長保護隱私而聞名于世的大師盡量多談些他那綿延多年、豐富跌宕的事業(yè)經(jīng)歷。感謝我在《吉他世界》的職務(wù),使我在過去的20年間有不少機會能和吉米聊聊天。雖然我覺得我們算不上朋友,但至少我們的關(guān)系是很友好的,我們在彼此的專業(yè)性之上建立起了相互尊敬的橋梁。 “專業(yè)性”是指,他隨和親切、舉止禮貌、對我尊重——只要我不故意觸碰禁忌。他希望我能把自己的功課做好,只討論客觀事實。為了在最大程度上保證這一點,我們的話題都只集中在音樂上。只要我遵守這些規(guī)則(當(dāng)然不能明說),他便會和藹可親,且很真誠地接受采訪。 讓他推測他人對他音樂的態(tài)度的開放性問題,或者試圖讓他對其他音樂人做出消極的評價的問題,都是他所討厭的。只要你問了其中一種,就會讓原本進行得十分順利的訪問唐突地停下來,并且難以重新開始。作為一個作家,這些限制雖然會給我?guī)硎`,但是面對音樂這片肥沃的土壤,這算不上什么大問題。 說到禁忌話題,繞不開的便是佩奇對神秘學(xué)的狂熱興趣(這也是人們一聽說我能和他見面就立刻問我的問題)。與大眾的想象截然相反,他從來沒有隱藏自己對魔法(magick,英國神秘學(xué)家阿雷斯特·克勞利(Aleister Crowley)為將魔法與魔術(shù)區(qū)分開而選取的拼法)和玄學(xué)的癡迷,這種癡迷也表現(xiàn)在了他的音樂里。但他發(fā)現(xiàn)很難深入地談?wù)撨@個話題,因為論他說什么,最后都會被人故意曲解或者斷章取義得聳人聽聞——他覺得這樣不僅侮辱了對他而言重要的東西,也會顯得他是個神經(jīng)病。這么想也沒錯。 不過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在這方面的學(xué)問,分明是他的藝術(shù)作品中重要的組成部分。所以我希望在必要的時候,他能多談?wù)撘恍┧呐d趣愛好。搞不好這些信息還能讓那些喜愛魔法儀式、玄學(xué)和占星術(shù)的人茅塞頓開呢。 除了魔法,《光與影:吉米·佩奇談話錄》還有一個重要的內(nèi)容。這不是一本傳統(tǒng)意義上全盤揭秘型的傳記,而是(至少我希望是)一本清晰的、由搖滾天才自己講述的音樂人生,而它能給予讀者些許啟發(fā)。在音樂紀(jì)錄片《吉他英雄》(It Might Get Loud)中,吉米簡單地提到了對他而言“光與影”是什么: “力量十足的……雷聲;讓你陶醉的聲音。吉他之所以如此讓我著迷,是因為它有其他物體沒有的特性。每個人彈吉他都具有自己的風(fēng)格,這和他們的個性也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就把這本書想作是建筑在此觀念的基礎(chǔ)之上,一次傾聽藝術(shù)大師講解他的音樂的難得機會吧。 你會發(fā)現(xiàn)佩奇雖然是這本書的主角,但他絕不是這本書里唯一的聲音。本書中涉及的其他人,在佩奇的經(jīng)歷和音樂方面,作為旁觀者提供了一些很有價值的觀點。而且他們的話也可以為佩奇的敘述增添有趣的細節(jié)。比如,我之所以把約翰·瓦爾瓦托(John Varvato)關(guān)于佩奇對時尚的影響的看法也寫了進來,是因為我覺得他有資格談?wù)撨@個話題,而這也是佩奇給世人留下的重要元素之一。 我想這些材料中所呈現(xiàn)的,即是一個復(fù)雜的男人身上如吉米所言的那種被稱為“光與影”的東西。 ……
布萊德·托林斯基在全世界最好的樂手專供雜志《吉他世界》(Guitar World)擔(dān)任首席編輯長達二十年。他采訪、描述過大部分流行音樂史上最偉大的吉他手,包括埃里克·克拉普頓、B.B.金、愛德華·范海倫、杰克·懷特與杰夫·貝克。除了《光與影:吉米·佩奇談話錄》外,他還為英國創(chuàng)世紀(jì)出版社另寫過兩本精裝藝術(shù)書籍:《經(jīng)典亨德里克斯:終極亨德里克斯體驗》與《臉孔樂隊:1969——1975》。
1 我們的每場演出上幾乎都有人打架
2 我想彈得石破天驚 3 我充分利用了它們 4 我希望能在藝術(shù)上擁有更強的控制力 5 讓60年代見鬼去吧,我們將統(tǒng)治70年代 6 他們說我們是在自取滅亡 7 那些巡演完全就是純粹的享樂主義 8 這就是我的生活——神秘學(xué)與音樂的融合 9 我被徹底打垮 10 關(guān)于音樂,我還有很多要說 11 我們老了,也更有智慧了 終場演奏 致謝 參考資料
序/布萊德·托林斯基
50多年來,集吉他手、作曲家、制作人等多重身份于一身的吉米·佩奇,對其所在時代的音樂產(chǎn)生了多重意義上的影響。年輕時,他與另外幾位音樂人幾乎是單槍匹馬地將美國的布魯斯音樂帶到了不列顛群島,所掀起的音樂革命為滾石、吉米·亨德里克斯(Jimi Hendrix)和奶油(Cream)等樂隊奠定了基礎(chǔ)。60年代,他在數(shù)不勝數(shù)的伴奏帶中刻下了自己出神入化的吉他技巧。他曾與妮可(Nico)、喬·庫克(Joe Cocker)、多諾萬(Donovan)和“他們”樂隊(Them)等各式各樣的藝術(shù)家合作,也幫助當(dāng)時最受年輕人推崇的“搖擺倫敦”(Swinging London)制作了原聲。他和齊柏林飛艇開創(chuàng)性的演奏、作曲和制作不僅在70年代名列前茅,在之后的數(shù)十年間依然不斷引起共鳴。 即使到現(xiàn)在,佩奇的創(chuàng)造才華依然讓世人驚嘆。他的上一部攝影自傳《吉米·佩奇自選集》(Jimmy Page by Jimmy Page),是對他的生活和事業(yè)最原始也最美好的解說;而他的新網(wǎng)站jimmypagecom,圖像和信息都十分豐富,也算能滿足他那遍布世界各地的粉絲對他工作和生活的好奇心。 考慮到他的成就與經(jīng)歷皆多姿多彩,大家或許以為關(guān)于他的書不會少。然而事實上,吉米·佩奇的個人世界始終遠離公眾視線。 聽起來似乎是又一個“齊柏林飛艇之謎”齊柏林飛艇的職業(yè)生涯神秘色彩濃厚,有諸多傳言流傳于世,虛實難辨,故稱“齊柏林飛艇之謎”。,但這一個倒沒什么故弄玄虛——主要是因為吉米·佩奇慣于保持沉默,畢竟他是那個在樂隊1976年的音樂會電影《歌聲依舊》(The Song Remains the Same)中喬裝成隱者的人啊。更重要的是,佩奇與音樂記者及樂評人曾有過一段不和睦甚至可說是敵對的歷史。而音樂記者或者樂評人,正是那批想寫搖滾傳記的人。 到底是怎么搞僵的呢?說起來可能有點荒謬——在70年代早期,當(dāng)齊柏林飛艇逐漸形成自己的風(fēng)格時,熱衷跟風(fēng)的搖滾出版界對齊柏林飛艇的音樂總是——說得好聽些——沒什么興趣,縱使現(xiàn)在它已廣受推崇。 當(dāng)時的《滾石》雜志特別蠻不講理。1968年,樂評人約翰·門德爾松(John Mendelsohn)寫了一段關(guān)于齊柏林飛艇第一張專輯的389字解析,斷言這張專輯的價值“與它的大哥樂隊‘杰夫·貝克組合(Jeff Beck Group)’不可同日而語,基本是在炒杰夫·貝克組合的冷飯”。幾個月后,《滾石》又請這位門德爾松來評價《齊柏林飛艇Ⅱ》,而他用一句“整張唱片里只有那首特別重型的歌值得一聽”把他們打發(fā)了。 《滾石》絕不是當(dāng)時唯一一個挑刺的。1970年12月,底特律傳奇搖滾雜志Creem刊登了一篇針對《齊柏林飛艇Ⅲ》的差評,臭名昭著。樂評人亞歷山大·愛斯奈(Alexander Icenine)佯裝自己吸毒過后思緒不清,以混亂的筆調(diào)來表達他對這張專輯的蔑視: 騎玻璃飛艇?那是什么?每次睡下,我常常就此捫心自問。有時候我又想,為什么他們不叫Red Zipper或者Load Zoppinsky Red Zipper與Load Zoppinsky,發(fā)音均相近。呢?然而論問幾次,都沒有答案,他們也從不回答。 面對這樣禮的評價和其他所謂“理性客觀”的評論,吉米·佩奇是怎么做的呢?他干脆徹底視了整個樂評圈。 隨著樂隊的日益走紅,評論也逐漸變得積極,佩奇對出版界冷漠的態(tài)度亦有所緩和——但是不管怎么說,裂痕都是難以修補的。老牌搖滾作家揚·烏赫茨基(Jaan Uhelszki)仍然記得齊柏林飛艇1977年巡演期間她對吉米·佩奇進行的一次采訪,過程很有趣。 “當(dāng)時,在整整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里我和樂隊始終待在一起,但我就是沒法讓吉米給我一次采訪的機會。終于,他在巡演最后一天同意做采訪,不過有一個條件:他的公關(guān)人員必須在場。一開始我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意思,直到采訪的時候我才明白,吉米規(guī)定我必須先把我的問題說給公關(guān)人員聽,然后再由她把這個問題轉(zhuǎn)達給他——即便我們說的是同一種語言,而且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只有6英尺。我們的采訪就以這種形式持續(xù)了大約1個小時! 不過吉米也有權(quán)將自己禁錮起來——畢竟大部分記者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像外界所說的那樣吸毒、是不是和骨肉皮(groupie)大搞危險性愛以及他到底有沒有和撒旦簽訂惡魔契約。事實是,只有一小部分的記者能夠在對待他或者他的樂隊時,像對待約翰·列儂(John Lennon)、基斯·理查茲(Keith Richards)和彼得·湯顯德(Pete Townshend)那樣嚴(yán)肅認(rèn)真。不過隨著事情的發(fā)展,這些都不重要了。吉米那不為人知的私生活也成了環(huán)繞于其身的重重謎題的一部分——他成了搖滾史上的一個神秘人物。 而之后就該我登場了。 1993年,我第一次和佩奇說上話。作為《吉他世界》(Guitar World)雜志的首席編輯,我給自己布置了一個任務(wù),即采訪佩奇,和他聊聊那時他與白蛇20世紀(jì)80年代著名流行金屬樂隊。(White Snake)的大衛(wèi)·科沃戴爾(David Coverdale)那頗有爭議的合作。但說實話,我感興趣的是更加私人化的部分——作為一個從70年代成長起來的人,我是聽著佩奇的音樂長大的,他和新兵(Yardbirds)、齊柏林飛艇的作品嵌在我的基因里。我一直都很欽佩他作為吉他手、作曲家和制作人的創(chuàng)造力。他能當(dāng)上制作人,全是憑借著他不輸菲爾·斯派克特(Phil Spector)和喬治·馬。℅eorge Martin)的創(chuàng)新精神。 作為一個記者,我一直都很好奇,怎么就沒人問他那些事情呢?這正是我想讀到或者想寫下的東西。 佩奇總是對記者發(fā)脾氣,這一點對我而言當(dāng)然不陌生,所以我也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采訪過程雖說不上相談甚歡,但我可以看出他很高興我能和他聊一些十分專業(yè)和復(fù)雜的技術(shù)及音樂問題。我們第一次的采訪進行了幾個小時,當(dāng)他假裝被我那極具挑戰(zhàn)意味的提問搞得精疲力竭時(倒是展現(xiàn)出了一定程度的幽默感),我們稍微放慢了一點速度。但我偏向虎山行,沒有就此停下,而是繼續(xù)進行更深一層的訪問。奇跡般地,這輪采訪又堅持了一個小時,而且佩奇也絲毫沒有擺出搖滾大牌的架子。能感覺到他很高興能好好地談一談他的音樂——不止是齊柏林飛艇,還有他和科沃戴爾超過一年的合作。 這也就是我寫《光與影:吉米·佩奇談話錄》的目的。其實這本書是我們初次會面后極為自然的衍生品。我認(rèn)為吉米·佩奇是上個世紀(jì)最重要、最受歡迎的吉他手之一。我想也沒想就把他和那些藝術(shù)奠基人,如馬迪·沃特斯(Muddy Waters)、邁爾斯·戴維斯(Miles Davis)和查克·貝里(Chuck Berry)等在藝術(shù)和商業(yè)成功之間架起橋梁的夢想家排在一起。他的音樂經(jīng)受住了時間的考驗,而且仍在持續(xù)激勵著那些在齊柏林飛艇解散后出生的年輕樂迷們。他的話和故事都很有歷史意義。 我盡力誘使這位以擅長保護隱私而聞名于世的大師盡量多談些他那綿延多年、豐富跌宕的事業(yè)經(jīng)歷。感謝我在《吉他世界》的職務(wù),使我在過去的20年間有不少機會能和吉米聊聊天。雖然我覺得我們算不上朋友,但至少我們的關(guān)系是很友好的,我們在彼此的專業(yè)性之上建立起了相互尊敬的橋梁。 “專業(yè)性”是指,他隨和親切、舉止禮貌、對我尊重——只要我不故意觸碰禁忌。他希望我能把自己的功課做好,只討論客觀事實。為了在最大程度上保證這一點,我們的話題都只集中在音樂上。只要我遵守這些規(guī)則(當(dāng)然不能明說),他便會和藹可親,且很真誠地接受采訪。 讓他推測他人對他音樂的態(tài)度的開放性問題,或者試圖讓他對其他音樂人做出消極的評價的問題,都是他所討厭的。只要你問了其中一種,就會讓原本進行得十分順利的訪問唐突地停下來,并且難以重新開始。作為一個作家,這些限制雖然會給我?guī)硎`,但是面對音樂這片肥沃的土壤,這算不上什么大問題。 說到禁忌話題,繞不開的便是佩奇對神秘學(xué)的狂熱興趣(這也是人們一聽說我能和他見面就立刻問我的問題)。與大眾的想象截然相反,他從來沒有隱藏自己對魔法(magick,英國神秘學(xué)家阿雷斯特·克勞利(Aleister Crowley)為將魔法與魔術(shù)區(qū)分開而選取的拼法)和玄學(xué)的癡迷,這種癡迷也表現(xiàn)在了他的音樂里。但他發(fā)現(xiàn)很難深入地談?wù)撨@個話題,因為論他說什么,最后都會被人故意曲解或者斷章取義得聳人聽聞——他覺得這樣不僅侮辱了對他而言重要的東西,也會顯得他是個神經(jīng)病。這么想也沒錯。 不過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在這方面的學(xué)問,分明是他的藝術(shù)作品中重要的組成部分。所以我希望在必要的時候,他能多談?wù)撘恍┧呐d趣愛好。搞不好這些信息還能讓那些喜愛魔法儀式、玄學(xué)和占星術(shù)的人茅塞頓開呢。 除了魔法,《光與影:吉米·佩奇談話錄》還有一個重要的內(nèi)容。這不是一本傳統(tǒng)意義上全盤揭秘型的傳記,而是(至少我希望是)一本清晰的、由搖滾天才自己講述的音樂人生,而它能給予讀者些許啟發(fā)。在音樂紀(jì)錄片《吉他英雄》(It Might Get Loud)中,吉米簡單地提到了對他而言“光與影”是什么: “力量十足的……雷聲;讓你陶醉的聲音。吉他之所以如此讓我著迷,是因為它有其他物體沒有的特性。每個人彈吉他都具有自己的風(fēng)格,這和他們的個性也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就把這本書想作是建筑在此觀念的基礎(chǔ)之上,一次傾聽藝術(shù)大師講解他的音樂的難得機會吧。 你會發(fā)現(xiàn)佩奇雖然是這本書的主角,但他絕不是這本書里唯一的聲音。本書中涉及的其他人,在佩奇的經(jīng)歷和音樂方面,作為旁觀者提供了一些很有價值的觀點。而且他們的話也可以為佩奇的敘述增添有趣的細節(jié)。比如,我之所以把約翰·瓦爾瓦托(John Varvato)關(guān)于佩奇對時尚的影響的看法也寫了進來,是因為我覺得他有資格談?wù)撨@個話題,而這也是佩奇給世人留下的重要元素之一。 我想這些材料中所呈現(xiàn)的,即是一個復(fù)雜的男人身上如吉米所言的那種被稱為“光與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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