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懸疑小說第一暢銷作家,蔡駿最新長篇扛鼎首發(fā)!
無法入眠的惡意和恨,淚流不止的愛和付出!
偷窺者X與被囚禁者——最親密知心的陌生人!
黑天鵝般迷人的崔善,一覺醒來,發(fā)覺自己被推入二十層爛尾樓頂?shù)穆短靽鷫,逃脫不得又求救無門。計算著被囚禁的日子,她想盡辦法要活下去。第十五天,饑寒索命,一場暴雨又奪走她腹中的胎兒。奄息絕望之際,她發(fā)現(xiàn)一位拒絕現(xiàn)身的神秘人X在偷窺自己……
在這座幾千萬人口的巨大城市,在鮮有人注目的空中廢墟,被偷窺者,正實施著不能自已的連環(huán)謀殺,而偷窺者X,正在用殘生僅有的記憶,燭照黑暗已久的愛之天堂。從X偷窺的那一天開始,通天塔上的愛人,已經(jīng)沒有黑白之分!
這是中國著名懸疑作家蔡駿的最新長篇,作品延續(xù)了蔡駿一貫天馬行空的想象,引人入勝的懸念及嚴密的邏輯性,并向當(dāng)下社會熱點問題發(fā)問。
乍看匪夷所思的故事、虛妄獵奇的人物,其實現(xiàn)實生活中早有蹤跡。小說中提到的幾個案件,都很容易從舊聞中找到原型。作者引導(dǎo)讀者去思索的,并不只是疑案迷蹤。而巧妙獨特的敘事角度,豐滿多面的人物形象,復(fù)雜的情感糾葛,細致入微的心靈剖析,不僅是為了講好故事,還有助于讀者更為深入地思索發(fā)問。
中國懸疑第一人蔡駿,刷新社會派懸疑標(biāo)尺力作!
A復(fù)雜的愛恨情仇,不可思議的人物糾葛:
為愛粉身碎骨,因恨萬劫不復(fù);
偷窺者X與被囚禁者——最親密知心的陌生人;
深不見底的惡意如影隨形,殺人之門的絕望永夜荒寒。
B懸念設(shè)計、細節(jié)關(guān)照、邏輯推理、意象營造,以及破題難度設(shè)置等,均綿密智慧、扣人心弦。
C細膩描寫,文本優(yōu)質(zhì),人心人性絕妙描摹。
后記:
當(dāng)我們偷窺時想些什么?
村上春樹有本散文集叫《當(dāng)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么》,在此我無意于討論村上,我也不是村上粉絲,只是單純地喜歡這樣的名字,比如:當(dāng)我們處理尸體時聊些什么?當(dāng)我們挖鼻孔時思考些什么?當(dāng)我們被關(guān)在二十層樓頂?shù)目罩斜O(jiān)獄要做些什么?
很多年前,我在DVD里看完《午夜兇鈴》,對山村貞子的前生今世無比迷戀,上網(wǎng)找來鈴木光司的小說原著,一口氣看完四部曲,恍然大悟《午夜兇鈴》并非驚悚小說,而是科幻史詩。因這部作品的影響,我有了自己的第一部長篇小說《病毒》,或許也是中文互聯(lián)網(wǎng)上的第一部長篇懸疑驚悚小說。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不妨劇透,《午夜兇鈴》四部書里,我最喜歡第三部,故事分為兩段,頭一段是高野舞的故事,第二段講述貞子生前在劇團的愛情與人生悲劇。
高野舞是誰?高山龍司又是誰?就是被電視機里爬出來的貞子嚇?biāo)赖哪莻倒霉蛋。高山龍司是大學(xué)老師,高野舞是他的學(xué)生,在老師神秘死亡之后,這位漂亮的女大學(xué)生,到老師家中整理遺物,不小心播放了老師的錄像機.....前提是她插上了電源,亦可反證如果拔掉電源,確有可能把貞子卡在電視機里。
然后,高野舞從昏迷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高樓排氣溝里,如同飄浮在空中的棺材。她無法逃脫,更難以求救,往后的情節(jié)有些恐怖,為了避免擴散貞子的秘密,以下刪去18頁(照著實體書清點的頁數(shù))。
十二年來,這短短的18頁,大約一萬字左右,始終縈繞在腦中。
2013年,春天的某個下午,當(dāng)我坐在《懸疑世界》編輯部的陽光房,開門就是21層頂樓的露臺,地上長滿郁郁蔥蔥的草木,從未修剪卻充滿蕭瑟荒野之美,包括墻角里結(jié)著枯萎果子的石榴花,對面矗立著中國移動大樓與巴黎春天。樓下是長壽公園,我經(jīng)常俯瞰那巨大的鋼琴鍵盤,偶爾也會有音樂噴泉沖上云宵,更多時候是大媽們的廣場舞,與流浪歌手的吉他。公園對面曾是棟爛尾樓,如果我的手邊有臺望遠鏡,看清爛尾樓的每個角落,或許就會發(fā)現(xiàn)她。
我不是偷窺狂。
但我是個宅男,或者說曾經(jīng)是宅男。我也沒有望遠鏡,但我總能看到你,看到你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悲傷,看到你不愿被人窺見的往昔,看到你傷痕累累的秘密。
120天,偷窺你一生的故事,真的太短暫了,近似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完成初稿之后,我開始漫長的修改過程。而在《萌芽》雜志上連載的版本,已與你們現(xiàn)在看到的這個版本,儼然兩個不同的故事。雖然,都是關(guān)于一個叫崔善的女子。
在這一修改階段,我開始閱讀金宇澄的《繁花》,這部幾乎囊括了近兩年所有中國文壇獎項的作品。剛開始,我以為自己會抗拒,卻出乎意料地如此喜歡,一口氣從頭到尾讀完。在此前與此后,我三度遇到身為《上海文學(xué)》主編的金宇澄。我不曾想到,金老師對我有著深刻印象,來源于多年前我在他的刊物上發(fā)表的短篇小說《小白馬》。記得,那是八年還是九年前?他當(dāng)著別人的說,別看小蔡總是沉默著,但他的心里藏著很多秘密。
是啊,很少有人發(fā)現(xiàn)這些秘密。
一如巴比倫塔頂?shù)拇奚,以及偷窺崔善的X。
而今,我在想,或許,我也可以做到?
閱讀《繁花》的過程中,忽然,想起我過去上班時,單位里有個中年男人,所有人都叫他“瓦爾特”,好像既跟《瓦爾特保衛(wèi)薩拉熱窩》有關(guān),也跟《列寧在1918》有關(guān),因為他年輕時長得歐化,很像當(dāng)時譯制片里的東歐共產(chǎn)黨人。春節(jié)前的兩天,我特地看了《列寧在1918》,有一段在莫斯科大劇院里演出《天鵝湖》。我被這個片段的音樂所感動,重新找了各種版本的《天鵝湖》,進而想到過去的日本動畫電影,也是上譯配音的《天鵝湖》。
忽然明白,我正在寫的這個故事,不正是黑天鵝與白天鵝的故事嗎?
幾天內(nèi),我瘋狂地聽著《天鵝湖》,訂購了歐美原版的CD,在柴可夫斯基的音樂聲中,我基本完成了你們現(xiàn)在所看到的這篇小說。
所以,閱讀這部小說,請你們最好同時循環(huán)播放著《天鵝湖》。
我也是第一次在寫作中格外地注重語言,需要一種恰如其分,卻不過分節(jié)制的語言。以及每一個字,都是如此重要。比如,最終章里有一句——
“依次將火車站前的白雪,描成耀眼的緋紅......”
那個“描”字,我最先是寫“染”,再改成“浸”,最后才是像畫筆般的“描”。
我把偷窺描給自己看。
“我今天看了一張維也納的地圖,有那么一會兒我覺得難以理解:怎么人們建起這么大一個城市,而你卻只需要一個房間。”
這是卡夫卡寫給他喜歡的女子的情書。
而在二十一世紀,我們生活的城市里,每個人都在尋找一個房間,一個就夠了——可以看見別人,也可以被別人看見的房間。
當(dāng)我們偷窺時想些什么?我想到的就是這些......以及,陳白露在《日出》的最后臺詞——
太陽升起來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陽不是我們的,我們要睡了。
蔡駿
2013年11月12日星期二初稿于上海蘇州河畔
2014年6月1日星期日二稿于上海蘇州河畔最漫長的那一夜
蔡駿,連續(xù)10年保持中國懸疑小說最高暢銷紀錄,實體書總銷量突破1000萬冊,作品在全球擁有幾千萬華語讀者,圖書版權(quán)輸出美國、歐洲、亞洲等國家和地區(qū),多部作品被改編為電影與電視劇。
代表作《天機》銷量逾280萬冊!吨\殺似水年華》2011年出版后,開啟中國社會派懸疑小說先河,蔡駿被選為“未來文學(xué)20大家”。
001 引子
A面
009 第一章
013 第二章
018 第三章
024 第四章
027 第五章
030 第六章
035 第七章
040 第八章
045 第九章
050 第十章
055 第十一章
058 第十二章
061 第十三章
069 第十四章
075 第十五章
085 第十六章
092 第十七章
096 第十八章
099 第十九章
104 第二十章
108 第二十一章
111 第二十二章
116 第二十三章
122 第二十四章
126 第二十五章
132 換面
B面
135 第一章
144 第二章
150 第三章
156 第四章
160 第五章
169 第六章
177 第七章
191 第八章
196 第九章
201 第十章
210 第十一章
230 第十二章
241 第十三章
247 最終章
253 后記?當(dāng)我們偷窺時想些什么?
引子
6月22日。夏至。
清晨,魔都陰郁的黃梅天,細雨連綿不絕。
崔善倉惶地沖回家里。坐上冰冷的馬桶,放出憋了六個鐘頭的小便。宛如即將溺死,喘回第一口氣。
還陽。
看著衛(wèi)生間鏡子里的自己——奇形怪狀的年輕女子,幾乎看不到頭發(fā),全被發(fā)網(wǎng)包裹起來。渾身上下都是黑色,包括黑帽,平底黑布鞋外罩著鞋套。白手套除外。
等到打開黑色背包,她才意識到殺人工具,全部留在了現(xiàn)場。
但是,這輩子都不想再回到那地方了。
背后肩胛骨的皮膚,依舊隱隱作痛。崔善放出烏黑長發(fā),穿過狹長的臥室與客廳,推開通往天井的鐵門。浸泡在淋漓雨水中的庭院,伸出旺盛而有毒的夾竹桃枝葉,四處蔓延暗綠色苔蘚。最后兩株鮮紅的荼穈即將腐爛,仿佛煙瘴繚繞的沼澤地。也許還得種兩盆蓮花?
目光爬過墻頭的樹葉和雨點,是天藍色的拜占廷式圓頂,街對面的一座老東正教堂,荒廢多年再未使用過。這間公寓樣樣都遂心意,惟獨每天在院里看到教堂,不算什么吉兆。
今天,是崔善的二十六歲生日——她只收到一份禮物,是昨天插在花瓶里的一支玫瑰,大概不超過十塊錢。
整天焦慮不安,寸步不敢離開,等待那通盼望已久的電話,或者說——隨時都想離開,只要門外響起某種怪異的聲音,都會懷疑是不是警察來了?崔善只能安慰自己說:你遠在臺灣,忙于各種應(yīng)酬,要么忘了辦港澳臺電話套餐?
連續(xù)下了三天梅雨,終于接到林子粹的電話——她死了。
崔善嚶嚶地哭,肩上掠過一層涼風(fēng),感覺有人騎在脖子上,雙腿緊勾她的胸口。
作為剛死了妻子的鰥夫,林子粹要避免跟任何年輕異性的接觸,崔善可以理解他暫時不要見面的請求,說不定懷疑他的人正在跟蹤和偷窺呢。
不過,他有了最充分的不在現(xiàn)場證明,更沒有人知道崔善的存在。
計劃成功了嗎?她沒有開香檳的興致,忐忑不安,連續(xù)惡夢——夢到死去的女子。
她沒有聽取林子粹的警告,偷偷去葬禮現(xiàn)場觀察。程麗君是穿著白色晚禮服下葬的,他把一束白玫瑰放在亡妻身上......
過程中來了許多賓客,有上市公司的高管,各種在電視上見過的大人物,還有死者生前最要好的幾個閨蜜。
葬禮的背景音樂,并非通常的哀樂,而是不知名的古典音樂,宛如在交響音樂會現(xiàn)場。崔善聽著有些耳熟,讓人莫名其妙倍感憂傷,忍不住要掉下眼淚。
趕在散場之前,匆匆離開殯儀館大廳,外面那堆碩大的花圈中間,剛撐起梅雨中的洋傘,她就發(fā)現(xiàn)一張男人的臉——不是黑白遺像,而是個古怪的中年男人,穿著件灰色的廉價汗衫,半禿頭的腦門教人望而生畏。
崔善惶恐地低下頭,混在哭喪人群中溜走,身后留下滿世界細雨,連頭發(fā)都要霉?fàn)長毛。
希望在這場葬禮之后,等來一場婚禮。
這天夜里,她獨自去了外灘的酒吧。半年沒來過了,站在杰尼亞旗艦店門口,她故作風(fēng)情地撩起頭發(fā),挑釁地看著其他年輕女子,趕走不合時宜地賣花小女孩,想象自己是今夜的女王。忽然,雨停了,頭頂升起一片絢爛煙花,不知是誰結(jié)婚還是某個慶典?讓她倍感虛弱,就像活了大半輩子,等到溫暖夜色殆盡,就要開始媽媽那樣漫長的生涯。
從殺人那天開始,一個多月,林子粹始終沒跟她見面,連電話都不接了——最危險的結(jié)局,猶如夏日的花園,一不留神就長滿了野草。她想起乍暖還寒的春天,小院里開著白色薔薇,林子粹慵懶地躺在床上,指尖香煙已燃盡,剩下厚厚的煙灰,塞進一次性水杯,發(fā)出咝咝聲響,猶如細蛇爬行......
崔善只想看他一眼,哪怕為掩人耳目,單純坐在對面,不聲,不響。
七月,最后一夜,月似蓮花,清輝淡抹。
經(jīng)過漫長的跟蹤與偷窺,崔善終于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敲開五星級酒店的房門。林子粹摘下耳機,掐滅煙頭,拉緊窗簾,害怕被人偷看。
房間里沒有別的女人,只有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扔在桌上的IPOD耳機,飄出某段古典音樂的旋律。
崔善癡纏在他身上,林子粹卻躲過她的唇,一本正經(jīng)地承諾——給她帳戶里轉(zhuǎn)筆錢,幫她辦妥移民手續(xù)。不是喜歡地中海嗎?意大利怎么樣?但治安不太好,建議去法國,平常住巴黎,隨時可以去藍色海岸度假。
一個人?不去。
她抓住林子粹的手,撫摸自己的肚子,卻被厭惡地推開。他再點起一根煙,藍色尼古丁的霧,讓原本眉目分明的臉,越發(fā)模糊不堪。
林子粹夸她表演得不錯——什么懷孕啊?全是騙人的鬼話!
話似尖刀,扎透心臟,她下意識擋著臉,像小學(xué)生考試作弊,或代家長簽名被抓牢。
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她問。
他答,殺人前的幾天。
那天早上,你臨走之前,說的那些話,也都是假裝的?她接著問。
林子粹說,箭已離弦,如何收回?
其實,今晚找過來……看著這個男人的眼睛,幾乎再也不認得了,崔善搖搖頭,一狠心,吞下后半句話。
半個月前,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懷孕了。悄悄去了趟醫(yī)院,仰望后樓的煙囪,飄著奧斯威辛般的黑煙——據(jù)說那是焚燒的醫(yī)療垃圾,包括被截肢的斷手斷腳,手術(shù)中被摘掉的壞死內(nèi)臟,還有人工流產(chǎn)或引產(chǎn)打出來的胎兒,許多還是活生生的,就被扔進焚尸爐歸于天空。
婦產(chǎn)科開具的診斷書上,明白無誤地寫著懷孕四周。林子粹的第一個孩子,真實地存在于崔善的子宮,像顆螺絲這么大。她計算過兩人播種的時間,就是行動前的那幾夜,殺人的興奮加速了排卵嗎?
但,現(xiàn)在,她改變了主意。就算講出這個秘密,他也會說——除非有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憑什么讓我相信孩子是我的?
林子粹說她有精神病,說來輕描淡寫,卻捏緊她的左手上臂,讓她一直疼到骨頭里。是啊,要不是精神病人,又怎會如此?
他蹦出的每一句話,都宛如屠宰場的刀子,死刑場上的子彈,一點點將她的羽毛和皮肉撕碎……
你去死吧!就算帶著孩子一起去死,就算把他(她)生出來再殺死,也不會讓你得到。
該到算帳的時候了,扇走眼前的煙霧,崔善給自己補了補粉,面目一下子凜冽,像鬼片里面對梳妝鏡的古裝女子。
不怕我去告發(fā)?她問。
林子粹回答,你可以去自首,但,殺人的是你!
他還說,如果,請個醫(yī)生來做精神鑒定,或許你可以撿回一條命。
崔善卻出乎意料地冷靜,回答道:你錯了,我沒有殺過人。
說什么呢?林子粹的眼里飄過某種疑惑,但他不想聽崔善的解釋,板下臉,說,告訴你一件事,雖然你始終對我隱瞞,但我早就知道了——你媽媽究竟是誰?
天哪,你知道了?崔善打碎了一個水杯,這比他翻臉不認人更令人絕望。
對于我身邊的女人,自然會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而你欺騙我的小把戲,只會讓你更虛弱——我得明白你怎么會在冬至夜里,出現(xiàn)在我家的車庫前?他說。
因為我的媽媽?她是卑賤的下等人?而我也是?林子粹,你是這樣認為的嗎?崔善問。
林子粹用舌頭舔著嘴唇,說,你知道嗎?你長得很像你媽,尤其眼睛和鼻子。她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吧?身材還沒走樣,倒是豐滿得更有韻味。不曉得為什么?每次跟你在床上,我就會想起她。
她已捏緊拳頭,像頭憤怒的母禽,強忍著不發(fā)出牙齒間的顫栗,而他衣領(lǐng)上的煙味越發(fā)令人作嘔。
林子粹像端詳一件衣服似的,用手指比劃著她的臉,忘乎所以,順便說一聲,有幾次你媽在屋里拖地板,我躺在床上從背后看她的屁股......
突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被清脆的玻璃破碎聲打斷。
崔善握著一只殘缺的花瓶,隨手從窗臺上抄起來的,剛砸破這個男人的腦袋。
IPOD耳機里的古典音樂伴奏下,鮮血從太陽穴與顱頂涌出,匯成一條紅色小溪,歡快地淹沒崔善的高跟鞋。
他死了。
世界靜默如許,空調(diào)的舌頭吐出冷風(fēng),緋紅被黑白取代。隨著頭皮漸漸發(fā)冷,她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沉入無以言狀的后悔。窗外,天黑得像最漫長的那一夜。
幸好踩著紅底鞋,反正與血污顏色相同,逃出酒店也無人注意,
這雙鞋子,不久將躺在高空中的角落緩慢腐爛。
不知從心房里的哪個部位,涌起一句熟悉的話,那是爸爸年輕時的口頭禪,每當(dāng)女兒哭鼻子時就會哄她——
“不要難過,不要哭,會有的,都會有的,面包會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