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哈代創(chuàng)作的《德伯家的苔絲(學生版)》描寫了—位農村姑娘的悲慘命運。女主人公苔絲生于一個貧苦小販家庭,父母要她到一個富人家去攀親戚,結果她被少爺亞歷克誘奸。后來她與牧師的兒子克萊爾戀愛并訂婚,在新婚之夜她把昔日的不幸向丈夫坦白,卻沒能得到原諒,兩人分居,丈夫去了巴西。幾年后,苔絲再次與亞歷克相遇,后者糾纏她,這時,她因家境困窘被迫與仇人同居。不久克萊爾從國外回來,向妻子表示懺悔,在這種情況下,苔絲認為亞歷克使她第二次失去了克萊爾,便憤怒地將他殺死,最后她被捕并處以絞刑。
《德伯家的苔絲(學生版)》是托馬斯·哈代最著名的長篇小說。小說主人公苔絲這一形象是哈代對人類世界的最偉大貢獻,她已成為世界文學長廊中最優(yōu)美迷人的女性形象之一。生活貧困的苔絲因貌美而被地主少爺亞利克玷污了貞節(jié)。因此,苔絲曾一度精神不振。后來,經過時間的洗滌,苔絲重振精神開始新的人生。她遇上了年輕、英俊的克萊爾,兩人情投意合。然而,就在結婚的當天,克萊爾知道了苔絲的過去……
托馬斯·哈代(1840-1928),英國著名作家!短z》是他的代表作。
第一章 純潔的少女第二章 少女失貞第三章 重新振作第四章 后果第五章 癡心女子第六章 冤家路窄第七章 結果
那個步行的男子走了幾步之后,轉過身來說: “先生,對不起。上次趕集,咱們碰見,我對你說‘晚安’,你也跟剛才一樣回答我,‘約翰爵士,晚安’ ! “是的。”牧師說。
“還在一個月之前,也有那么一回! “也許! “我只不過是平常的杰克·德北,一個鄉(xiāng)下小販子,你卻總叫我‘約翰爵士’,到底是什么意思?” 牧師走近了幾步,遲疑了一下,說道:“那是因為,不久以前,我考查各家的譜系,發(fā)現了一件事,所以才這么稱呼你。我是絲臺夫路的崇干牧師兼博古家。德北,你不知道自己是名將德伯氏的嫡派子孫嗎?德伯氏的始祖是那位著名的裴根.德伯爵士,他是跟著征服者威廉從諾曼底到英國來的! “從來沒聽說過,先生!” “這是真事。你把下巴仰起一會兒來,我好更仔細端量端量你臉的側面。不錯,是德伯家的鼻子和下巴,不過比先前有些猥瑣了。你們家族的支派,在英國這一帶地方上,曾經到處都有采邑。唉,你們家有過好些代的約翰爵士了。假使爵士也跟男爵一樣可以世襲,那你現在不就是約翰爵士了嗎?古代的時候,爵士是父子相傳的啊! “真的嗎?” “總而言之,”牧師堅決地下了斷語,“全英國像你們家這樣的,真不大容易找得出第二份來! “可了不得!全國都找不出來嗎?可是你看我,一年到頭,忙忙碌碌,跟區(qū)里頂平常的家伙,并沒有兩樣。
崇干牧師,關于我這件事,別人已經知道多久了?” 牧師說,據他所知,這事早已成了陳跡,很難說有什么人知道了。他自己也是去年春天才發(fā)現的,剛好看見了德北寫在車上的姓名,因此才尋根問底。
“我本打算,不把這么一個毫無用處的瑣事告訴你,免得讓你不安。不過有時,我們的理智控制不了沖動。
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不錯,我也聽說,我們家以前有過好日子。可是那時,我以為他們說的好日子,不過是從前養(yǎng)兩匹馬,可現在只養(yǎng)得起一匹啦。我家倒有一把古鑰匙和一方雕花古印,可是,老天爺,這又算得了什么?真沒想到,我會跟高貴的德伯家是親戚。人家倒談過,說我老爺爺不肯告訴人家,他是從哪兒來的。牧師,我莽撞地問一句,現在我家族的人都在哪兒起爐灶?我是說,我們德伯家族的人都住在哪兒?” “現在你們的族人大都已經滅絕了。” “這可真糟糕,那他們都埋在哪?” “埋在綠山下的王陴。在地下墓室里,墓碑上刻著石像! “我們的莊園宅第呢?” “你們沒有莊園宅第了! “呃?地也沒了嗎?” “沒有了。雖然我才說過,你們家從前有很多莊園,因為你們家有很多支脈。” “我們家還會再次興盛嗎?” “呵——這我不知道! “先生,那可怎么辦?”德北問。
“哦,沒什么辦法了!皇乐郏癜苍凇 ,你只用這句話來訓誡鞭策自己好了。本郡里有好幾戶現在住小屋子的人家,從前也跟你們家一樣聲勢顯赫哪。再見吧。
” “可是,崇干牧師,既是這樣,那你回來,跟我去喝它一夸脫啤酒,好不好?清瀝店有好酒供應,雖然比不上露力芬酒店的。” “不,謝謝,我不喝了,德北。我瞧你喝得也不少了! 牧師說完就走了,邊走心里邊疑惑,是不是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德北。
他走了以后,德北沉思著,往前走了幾步,然后坐到路旁的草坡上,把籃子放在面前。待了不久,一個小伙子從遠處走來。德北向他招招手,于是他走近前來。
“喂,小子,你幫我去送個信兒。” 那位瘦削的小伙子皺起眉頭,說:“約翰·德北,你是什么人,敢支使起我來,還叫我‘小子’?咱們誰還不認得誰!” “真認得嗎?這可是個謎,這可是個謎。你快幫我把這差事去辦好。哼,弗雷德,我還是告訴你這個謎吧,我是一個望族的后人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钡卤闭f完就將身子倒下去,閑適地躺在草坡上的雛菊間。
那小伙子站在德北面前,從頭到腳打量著他。
“約翰·德伯爵士——那就是咱!”長身仰臥的男子繼續(xù)說,“我的來歷,都上了歷史了。小子,綠山下有個王陴,你知道不?” “知道。” “啊,就在那個城的教堂下面,埋著我的祖宗,有好幾百位,都穿著鎧甲,躺在大鉛棺材里。所有南維塞司這些人,都沒有我家老祖宗那樣高貴! “哦?” “現在,你拿著這籃子,到馬勒村的清瀝店,叫他們打發(fā)一輛馬車來接我回家。再讓他們,帶一小瓶甜酒來,叫他們記在我賬上好了。之后,把籃子送到我家,告訴我太太,叫她先不要洗衣服,只用等著我,我回家有話告訴她! 那小伙子半信半疑,站在一旁,于是德北掏出一個先令給他。P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