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殊編著的《倒吊者》傳說,真正的威尼斯存在于水下,沉睡千年。在約定之日來臨的那一天,一座由翡翠和黃金鑄造的宮殿將浮水而生。它隨巴別通天塔而來,隨大洪水而逝。它擁有二十二座輝煌圣殿,既不屬于天國,亦不屬于人間。在美麗而古老的水城威尼斯,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的陰謀正在悄然上演!兜沟跽摺樊斕咸觳ɡ讼破鸺t色海水,真的威尼斯將從水下浮水而生,它不屬于天堂,也不屬于人間。
《天鵝》系列作者、吸血鬼女王恒殊傾力打造!
今夏,矚目“天鵝”之前的水都傳奇
一部血族文明千年絕密史詩
一段關于水城威尼斯的神秘傳說
一場驚濤駭浪的連環(huán)陰謀……
歷史、威尼斯、塔羅與浪漫主義的完美融合
藝術索是一切美麗事物的刨造者。
發(fā)現美,井用象征的手法把美表現出來,是藝術索的目的。
作索、導演、舞者和設計師,都是藝術家;乞丐、神父、流浪兒和無產者,也可以成為藝術隸。
人的生活是藝術家的題材,但不是全部。人們創(chuàng)造藝術。
藝術束創(chuàng)造生活。
浪漫主義結束了,工業(yè)社會制造了垃圾。如何在鋼筋水泥的現代城市彝林中保留最初的藝術信仰,這是一個問點。
曖血鬼是最后的浪漫主義。
他本身就是藝術的表象。他踏著浪漫主義的廢墟翩然而至,永生不死。
藝術索在曖血鬼身上看到了歷史、夢想與至高無上的美。
藝術家追求噯血鬼。沒有一個吸血鬼不熱愛藝術。
藝術家對吸血鬼的熱愛。是納西瑟新面對自己在湖水中的倒影時所衰現出的進意。
吸血鬼對藝術的熱愛,是湖水面對倒映在納西瑟斯眼中的自己時所袁現出的迷戀。
吸血鬼與藝術對等。
吸血鬼沒有影像,鏡子也沒有影像。
吸血鬼就是一面鏡子。藝術也是一面鏡子——它們反映的是照慌者,從不是生活。
生活是無味的。而藝術的創(chuàng)造力是永恒的。
向唯美主義致敬。向奧斯卡·王爾德致敬。
所謂藝術,就是一個人如何表達他自己;而所有其他人的做法都算不得是真正的藝術。
給我一面鏡子,讓我可以贊美我自己。
我不想變成吸血鬼。田為我從不愿放棄親吻鏡子的樂趣。
恒殊
恒殊
工程學士,藝術學士,出版學碩士。上海最世文化發(fā)展有限公司簽約作者。新華社《環(huán)球》雜志專欄作家。知名媒體人、翻譯家。
旅歐八年,深諳歐洲歷史與文化。2006年在北京和上海創(chuàng)立吸血鬼聯盟,至今會員逾萬人。在各大期刊發(fā)表文章和小說,是國內吸血鬼文化的奠基人
第一章啟程
第二章來到威尼斯
第三章波德林家族
第四章迦科莫的秘密
第五章夜宴
第六章塞萊娜
第七章契約
第八章狂歡夜
第九章狂歡夜變奏
第十章背叛者
第十一章復仇與神諭
第十二章被埋葬的人
那個男孩名叫阿格納斯。當暮色開始降臨的時候,他與他的軍隊來到了湖畔。這是意大利半島上最大的湖泊,當地人稱呼它為加爾達湖,或者貝納可湖,但是男孩并不知道。他看到的只是腳下碧藍色的水波,還有水波里隱隱映出的遠處阿爾卑斯山頂的雪。前方就是一片密林,熟透了的橙子沉甸甸地掛滿墨綠色的枝頭,遠遠望去一片金黃閃爍,讓他誤以為那就是陽光,以為太陽還高高地懸在頭頂上,就好像今天早上他們斗志昂揚地開進這片不屬于他們的土地的時候一樣。可是事實上,太陽早就已經下山了。他的后背又濕又黏,冰冷的汗水浸透了早已磨破的天鵝絨襯墊,滲過鎧甲的縫隙—點一點滴下來,滴在愈加冰冷的暮色里,讓他不禁打了個哆嗦。一陣風吹過灰色的云團,模糊了遠處白雪覆蓋的山頂,同樣掩蓋起蔚藍色的湖面?耧L揚起了地面上的沙土,空氣污濁不堪,落葉在骯臟的水洼里打著旋兒。父親的軍隊已經看不到了。 阿格納斯瞇起眼睛,看著前方四散的煙塵,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绻,我是說如果,突然得知父親被推選為德意志、乃至整個神圣羅馬帝國的王,你會怎么想? 阿格納斯感覺悲哀。他還記得父親在成為帕拉丁選侯之前,全家人_起在美茵河泛舟的光景。那個時候應該也是像現在這樣的秋日,他只有八歲,和母親還有姐姐們坐在一起,在岸邊觀看兩位兄長和父親比賽劃船。全家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笑。一種現在想起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曾經擁有的歡笑。這個時代在阿格納斯的記憶里十分短暫。短得就好像是茫茫黑夜里的一丁點兒微光,就好像是夏夜蘆葦叢中微弱的螢火,稍瞬即逝。他不記得兄長和父親劃船比賽的結果,他只記得在那天夜里,自己因為著涼而發(fā)了燒。父親拋下身邊所有的事務,整夜守在他床邊,親手剝開他們那天出游采摘的新鮮橙子,一瓣瓣地喂給他吃。金黃色的、熟透了的橙子,含在齒間輕輕咬開,那甜蜜的汁水便瞬間浸潤了口腔。他記得那個秋夜窗外微弱的蟬鳴,樹枝被風刮打到木頭窗欞上的聲音,還有室內溫暖的燭火在一明一暗地閃爍。父親坐在床邊的身影被燭火投上墻壁,邊緣模模糊糊的,那么溫柔。阿格納斯閉上了眼睛。父親成為選帝侯之后,和家人在一起的時間逐漸減少。兩個哥哥成為了父親的左膀右臂,先后進入議會,盡力拉攏德意志南部的支持,同時用盡各種手段排除異黨。而幾個可冷的姐姐,則全部成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年紀輕輕就嫁給了她們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從出嫁那天開始就再未回過家中。后來母親也因病去世了。公元一四零零年八月二十一日,帕拉丁選侯、維特斯巴赫家族的魯佩特以壓倒性票數當選為德意志國王。次年_月,他在科隆加冕。這一年,阿格納斯——魯佩特最小的兒子,剛滿二十一歲。和大多數貴族子弟—樣,他在嚴苛的教育下被培養(yǎng)成為一名騎士,進入軍營。一夜之間,他從一名普通的士官變成神圣羅馬帝國尊貴的王子,但緊接著發(fā)生的事情不啻為一場夢魘。在德意志南部的支持與慫恿下,魯佩特率日耳曼大軍遠征意大利半島。他希望憑借自己戰(zhàn)勝米蘭公國的榮耀——如果可能的話——在周圍爭取更多的支持者。當時米蘭公國的統治者是吉安·加萊阿佐·維斯康提。這位窮兵黷武的領主在得到米蘭之后,迅速派兵占據了附近的維羅那、維琴察和帕維亞。他花了十萬弗羅林給自己買到“米蘭公爵”的貴族頭銜,他的愿望是實現意大利整個北部的統一。當時的意大利只是一個地理名詞,還不是完整統一的國家,各個邦國相互仇視,領土分崩離析。于是米蘭公爵的統一大業(yè)理所當然地得到了普通民眾的支持——盡管他們的領主并不買賬——米蘭公爵勢不可擋的鐵蹄兩次成功踏入博洛尼亞的土地,甚至佛羅倫薩。出戰(zhàn)前阿格納斯并不贊同父親的決定。顯而易見,米蘭公爵擁有一支作戰(zhàn)經驗十足的強大雇傭軍,而父親的軍隊倉促出兵準備未足,這一戰(zhàn)雙方還未交鋒勝負已見分曉。但是魯莽好戰(zhàn)的魯佩特已經被周圍不著邊際的阿諛奉承沖昏了頭腦,就在加冕禮剛剛過后的那年秋天,這位新國王率領一支龐大的日耳曼大軍,迫不及待地翻越阿爾卑斯山來到了遼闊的倫巴底平原。他們沒能到達米蘭。因為收了大筆金錢的米蘭雇傭軍早在布雷西亞之前就截住了這支歷經長途跋涉后筋疲力盡的日耳曼隊伍。碧藍色的加爾達湖畔,吶喊聲與馬蹄揚起漫天的煙塵,白色的巨蟒旗幟在驕陽下獵獵飛舞。那是屬于米蘭公爵維斯康提家族的徼記。旗幟上,兇猛的巨蟒正在吞噬一個小——頭頂眩目的陽光模糊了小人的臉,阿格納斯一陣眩暈,身子一歪從馬上跌了下來。目所及處閃過一星溫潤的金黃,那是—只熟透了掉落到草地上的橙子。一陣恍惚,阿格納斯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個清涼舒爽的秋夜,父親的影子被晃動的燭火打在對面的墻壁上,親切而溫柔。他掙扎著向前伸出手臂。疾風卷起骯臟的煙塵。像繃緊的弓弦,像一把劍,劈開了光,劈散了頭頂鑲著金邊的云團,厚重濕黏的空氣在身側疊卷。在他的手指將將碰到橙子的那個剎那,—只強硬的黑色馬蹄突如其來從天而降,剛巧落在面前那只小小的金黃色果實上,發(fā)出迅速而濕滑的“噗”的一響。戰(zhàn)馬長嘶。 隨后,周圍所有的喧囂與人聲逐漸淡去。P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