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在臺灣(暢銷書《我們臺灣這些年》作者廖信忠溫馨推薦! 海峽兩岸共同的青春記憶,一念起仍會淚流滿面。)
定 價:22.1 元
叢書名:一道填空題
- 作者:(臺)黃寶蓮 著
- 出版時間:2013/10/1
- ISBN:9787229046484
- 出 版 社:重慶出版社
- 中圖法分類:I267
- 頁碼:285
- 紙張:膠版紙
- 版次:1
- 開本:大32開
《我的童年在臺灣》,是臺灣作家黃寶蓮對故鄉(xiāng)純美歲月的記憶,是半生智慧的回顧。文中記述了海峽兩岸共同的青春印記,翻開書,心緒隨文字跳動,遙望我們“離開”的故鄉(xiāng)與青春,總能夠淚流滿面。
年少時,我們向往外面世界的新奇事物,向往一種“不同”于自己的生活。足夠大,我們義無返顧地走出去,不愿回頭。游走四方,韶華不再,心中的某個角落卻隱隱不安,常想回頭望,卻沒有一條路,通向那年的故鄉(xiāng)。
臺灣作家黃寶蓮在家鄉(xiāng)度過了人生最純美的時光,后走遍世界,云游四方,F(xiàn)回到臺灣。她用安靜、閑適且情感豐沛的文字,記述了年少時的故鄉(xiāng),以及自己半生行游的感悟。在《我的童年在臺灣》中,曾風(fēng)靡臺灣的“迷你裙”,日式唱片“桃太郎和沙庫拉”,海邊邂逅的阿兵哥,南丫小島的樹……每一個字,都是一份記錄,都是對曾經(jīng)的臺灣生活的生動再現(xiàn)。
永遠(yuǎn)走不出,再也回不去;
那里,就是我的故鄉(xiāng);那里,有我們的青春。
《我的童年在臺灣》講述了:1、海峽兩岸這一代人的童年,很多記憶都是相通的! 海峽兩岸的這一代人,對于青春的記憶,有很多相通之處! ∨_灣流行的歌曲、小學(xué)生的西瓜頭、曾風(fēng)靡一時的“迷你裙”、對外面世界的向往、兒時曾玩過的游戲、做過的壞事……既打著時代的烙印,又鑲嵌著濃厚的情感。《我的童年在臺灣》呈獻(xiàn)給讀者一個帶有活力的、帶有溫度的,可以觸摸得到的共同記憶! 2、故鄉(xiāng)情結(jié):永遠(yuǎn)走不出,再也回不去! 黃寶蓮生于臺灣鄉(xiāng)村,整個童年以及年少時最純美的時光,都是在家鄉(xiāng)度過的。她卻本性“不安分”,十二歲即嘗試離家出走,一顆疏離的心,使她成年后果然云游四方,定居他所,與家鄉(xiāng)愈發(fā)疏遠(yuǎn)。時隔多年,黃寶蓮回臺灣居住,偶爾回到故鄉(xiāng)的村落,卻感慨再也找不到當(dāng)年的情感與印跡! ∶恳粋人的青春經(jīng)歷或許不同,成長軌跡或許有異,但對故鄉(xiāng)都有同樣的情結(jié):年少時,向往外面世界的新奇事物,向往一種“不同”于自己的生活;游走四方,心里卻常想起漸行漸遠(yuǎn)的故鄉(xiāng)和兒時伙伴。再回首,卻沒有一條路,通向那年的故鄉(xiāng)! ∽x這本書,或許,就是起點。
黃寶蓮,美籍華人,出生于臺灣桃園。自1983年起先后居住于紐約、香港、倫敦,行游四方。著有散文集·愛情賬單》、《簡單的地址》、《無國境世代》、《芝麻米粒說》、《我私自的風(fēng)景》、《五十六種看世界的方法》;短篇小說:《七個不快樂的女人》、《七個不快樂的男人》、《lndigo藍(lán)》:長篇:《暴戾的夏天》等。
一、一個人走那么遠(yuǎn),常常會想的
我的造化,母親前世的陰德
一個人走那么遠(yuǎn),常常會想的
我的快樂,來自她的童心未泯
臺灣少女的“迷你裙”
那一片青綠“西瓜頭”
一張印有孫中山像的風(fēng)箏
十六歲換絭時的“一語成讖”
我的瘦從此有了罪名
領(lǐng)略母親說“西南風(fēng)”的年歲
二、那些我珍愛過的寶貝,和我擁有過的青春
隨青春一起逝去的紫貝殼
你住在竹子里,我住在天空上
桃太郎與沙庫拉
我想我那魚呆呆魚
一、一個人走那么遠(yuǎn),常常會想的
我的造化,母親前世的陰德
一個人走那么遠(yuǎn),常常會想的
我的快樂,來自她的童心未泯
臺灣少女的“迷你裙”
那一片青綠“西瓜頭”
一張印有孫中山像的風(fēng)箏
十六歲換絭時的“一語成讖”
我的瘦從此有了罪名
領(lǐng)略母親說“西南風(fēng)”的年歲
二、那些我珍愛過的寶貝,和我擁有過的青春
隨青春一起逝去的紫貝殼
你住在竹子里,我住在天空上
桃太郎與沙庫拉
我想我那魚呆呆魚
如有輪回,我欠那蛤蟆一個人情
幸災(zāi)樂禍的臺風(fēng)天
多想見證一只烏龜?shù)囊簧?br />沼澤里的嘉年華
族人嗜賭,因為祖家風(fēng)水有瑕疵?
小時候,我們一起做的那些壞事!
三、心地如此純良,世界如此美好
樹影里窺見母女的秘密關(guān)聯(lián)
心地如此純良,世界如此美好
單車少女與大稻塍
彼岸新世界的阿兵哥們
自行車的溫文最適合父親的心性
迎風(fēng)踩踏車輪,回到膽大無憂的童年
南丫小島的樹
樹也知覺天限
四、我私自的風(fēng)景
巫婆
鬼窗,霧窗,天窗
殺豬總在天亮前
我的灰鴿再不回來
躲在窗后,如此窺看自己的寂寞和無聊
五、天涯行腳
赤腳與高跟鞋,如此劃分鄉(xiāng)間與城市
白先勇的《寂寞十七歲》,與我的第一次約會
陳文茜小姐的高跟鞋
一雙挑剔的腳呦
藍(lán)鞋子,尖頭鞋,馬頓鞋
我接管了那雙三寸金蓮
兩個有心卻無緣的人
小村大柞
六、紅外套,紫洋裝
紅外套,紫洋裝
唯獨(dú)專情于縫紉機(jī)
紐約百年老店的縫紉機(jī)皮帶
我在戴起老花眼鏡的千禧年
奧瑞里歐的毛呢大衣
七、供養(yǎng)圓桌,緬懷自己的身世
供養(yǎng)圓桌,緬懷自己的身世
人間有情,一桌一椅皆能相認(rèn)
祖母的八角床
雕花古床的前世今生
八、她曾經(jīng)是個好廚娘
葳尼睡廚房
來一碗革命的白菜
一碗面,四角錢
米飯腸胃,亡命泥鰍
當(dāng)“生力面”變成了“飛面”
她曾經(jīng)是個好廚娘
中國廚房里的人情味
好廚師的三樣寶貝
九、仰天四十五度角
主宰我的是一條毛蟲
人總是看見他所懼怕的
拿恐懼開玩笑,無異于謀殺
仰天四十五度角的天機(jī)
十、活著活著就老了
不可逾越的成人禁地
當(dāng)姊姊的寂寞與凄零
童年,在那一剎悄然告別
羅漢腳家來了天賜
有些事,無關(guān)年紀(jì)
“更年期”是個多么蠻橫的字眼
從生命的盡頭去看生命,你才知道自己有多年輕
我的造化,母親前世的陰德
十二歲那年曾經(jīng)意圖離家出走,青少年的情緒周期與不更世事。悄悄把幾十元儲蓄藏在日記封套里,日記帶在身上,以為走出去就會海闊天空!
踏出家門之后,回頭望一眼正在后院洗菜準(zhǔn)備做晚餐的母親,身后是逐漸暗下的天色。已近七時,晚餐仍未就緒,母親一貫的散漫與怠惰,我還沒放棄對母親的牢騷與抱怨,出走的意念加倍增強(qiáng)。
通往村外的碎石路長滿野花與芒草,一個人固執(zhí)而孤單的身影沒入蜿蜒的小路中。
母親在后頭叫了一句不輕不重的“回來”,沒有惱怒亦無慌張。我下定了決心不理睬也不回頭,母親竟然也就此任由我去,使我走到村外的縱貫路口,面對南北呼嘯的卡車,徒然感到一陣茫然與失落。
等我頹然回到家門口,母親問我為什么又回來?我實在只是不知道要去哪里,可是,我沒說。母親結(jié)論我離家出走的事件﹕是我自己的造化,她上一輩子的陰德!
這樣的宿命論令懵懂的我凄惶不安!有一種心里渴望著關(guān)愛而不可得的孤零感。
十六歲正式離家,住宿學(xué)校。同窗室友的爸爸、媽媽、哥哥、姊姊、妹妹,一家大小帶著小山一堆的炸排骨、紅燒雞腿、鹵蛋、瓜果,陪她搬家、注冊。
我一個人把行李箱推到床鋪下,悄然走出那顯然過分擁擠與熱鬧的寢室,來到陌生小鎮(zhèn)的街道上,購買日常所需的毛巾、牙膏、洗衣粉與樟腦丸,吃一碗飄著兩片五花肉的陽春面,小心算計每一分花用的錢。我已不再抱怨父母,他們是樸素的鄉(xiāng)人,比我更不懂得現(xiàn)代城市的文明生活,我必須照顧自己,免得家人操心。
十六歲,我承擔(dān)了大人的心事,拒絕去思想離家的孤苦。
直到夢里經(jīng)常形單影只,孤僻已然成性;即若愛情也難以填補(bǔ)內(nèi)心深處的虛空。
許多年后的一次,和戀人在北美佛芒特的山里滑雪度假,那個漫山積雪的銀色月夜,山谷木屋中,戀人擁著我在耳畔輕語﹕“多好!世界只有我和你!”而我當(dāng)時所感受到的竟是無邊無際、無止無盡的寂寞,即使在戀人溫柔的懷抱中。
戀人不明白我的心在哪里,追求的是什么,何以我不快樂?
“去尋找你夢中的愛情吧!”他終于說﹕他不是英雄。
直到父親逝世,我才明白,他把一生的沉默和孤獨(dú)都留給了我,在他的身影里,我看到生命的殘缺,以及我所渴求卻從未獲得的安全感。
如今,不再夢想愛情和英雄,寂寞是生活的一部分,孤獨(dú)是必然,也是個性和能力!
母親在我十二歲那年已經(jīng)說過﹕我的命是她的陰德,也是我自己的造化。我未必信命,但也窺見了世態(tài)與天限,明白了自己的局促和缺失!這半生里沒什么榮華富貴聲名利祿,但起碼安適自在,也已坦然接受命定,并嘗試在殘缺中,過一個因不圓滿而時時有所追求的人生。
一個人走那么遠(yuǎn),常常會想的
有一段浪蕩時日,和幾個不同國籍的嬉皮士住在一棟淹過水、院子長滿野草、開著石榴花的舊房子,在公車最后一站的山腳下,再往里就是穆斯林、基督教、佛道各自分立的公共墓場。
在那房子居住期間,不時有噩夢,將生活里識或不識的人一個個夢死,有時把身邊至親至愛的人也夢死,夢里一樣痛哭失聲,醒來繼續(xù)難過,仿佛身邊的人真的遭逢不幸,令自己痛苦難安。被夢死的人大部分面目清晰,鼻子眼睛歷歷可辨,醒來之后也無法輕易忘記,無端就留在記憶不時驚嚇自己,好像他們真的活過、死過又不知道存在哪個時空,卻不時回來與我糾纏。
電話里跟鄉(xiāng)下的母親說起噩夢。母親走老遠(yuǎn)的路去茄冬溪邊的廟里給我安太歲,帶回來兩張畫著符咒的香紙,一張燒成灰,囑咐我和開水沖了喝;一張疊成硬幣大小的八卦符,穿了紅線讓我掛頸項。
我不習(xí)慣在身上掛東西,護(hù)身符放錢包的暗夾里,隨身攜帶。
在我常年離家的日子里,母親從來不知道我在外面的生活,不論紐約、倫敦、香港、臺北,她有懼高癥無法搭飛機(jī),或者她從來不肯遠(yuǎn)游,以懼高癥做借口,記得小時候她爬過后院子的柚子樹。
國際長途電話里母親總問﹕飯有沒有吃飽?身體好不好?一個人少小離家,早習(xí)慣自己照料生活收埋心事,鄉(xiāng)下簡樸的生活字匯,早已無法描述離家游子的飄泊與浪蕩。
后來,母親的年歲漸老,記憶開始悠遠(yuǎn),思念變得深長,每次回去,就聽她說﹕一個人,走那么遠(yuǎn),常常會想的!
常常會想!那是母親說的最露骨的話語了!她念著離家在外的我,其他孩子一通電話隨時可以來到身邊,只有飄洋過海遠(yuǎn)在異國的我,想見見不著!
那個銅幣大小的護(hù)身符,早就下落不明,料是離家太久,鄉(xiāng)情漸失,也是歲月無情!許多事不知不覺就被遺落淡忘了!
臺灣少女的“迷你裙”
母親的宿命哲學(xué)延伸到生活的實踐里,以常人的觀點就叫我行我素!
她年輕時和大二十歲已有妻室的父親情奔,直到身懷六甲、盤纏用盡,父親才帶著她搭一輛三輪車回到祖母家,滿村子閑言閑語。母親雖只是父親外遇的女子,在人前卻從不低頭靦腆,從不以為自己低下可恥!她也許以為擁有男人的愛就有足夠的立足點,還是她從來生性不羈、蔑視禮俗?
我的少女時期正值迷你裙、阿哥哥裝盛行的嬉皮世代,我的青春年華如水似花,和姐姐不知天高地厚,上街剪了短短一尺花布,各自做了一條當(dāng)時最流行的迷你裙,那時即若最時髦的臺北也少見露背裝、迷你裙,我們在鄉(xiāng)下大膽地穿上勉強(qiáng)只能遮住臀部的小裙子,得意洋洋走出家門。
就在四合院的天井里,隔壁婆婆看見兩個大膽放肆的女子,當(dāng)面啐一口痰,罵了句“不三不四,不知羞恥”,然后把臉擺開,不屑多看我們一眼。
我們返身折回屋里,跟母親申訴外面受到的羞辱和委屈。
母親說﹕“你們舒服、漂亮、高興就好!”
這回,姐妹倆昂頭闊步走出家門,迎著亮麗陽光,歡天喜地,一點沒什么靦腆羞恥!
想必是母親的遺傳,給了我足夠的自信,讓我從小盡做自己愛做的事,不在乎外人看法,輕易不肯隨俗,不愿違背自己心意,有時也固執(zhí)自恃。這些恐怕也都來自母親從小的放任,一如放牛吃草自在逍遙的野孩子。懂事后方知﹕安適自在是母親無意間留給我的巨大財富!
白先勇的《寂寞十七歲》,與我的第一次約會
小學(xué)國中高中,黑皮鞋白布鞋,整齊、秩序與紀(jì)律,我們學(xué)習(xí)愛主義愛國家愛領(lǐng)袖,天真無邪乖巧聽話。
讀完白先勇《寂寞十七歲》的高中一年級,第一次約會,在中山北路晴光市場買了雙墨綠色的鞋,方頭,平底,男鞋式樣。因為怕新鞋磨腳,自以為聰明地在腳后跟抹肥皂當(dāng)潤滑劑。
我和我高高帥帥的讀建中的朋友,隔著靦腆的距離走在陽明山公園的花間小徑。我修長白皙的腿配著綠色的鞋,短俏的迷你裙。他敞開胸口的白襯衫,半卷的衣袖,長到鞋跟的喇叭褲,短短的三分頭。一對青澀的青年男女。
天下起毛毛雨,我們沒傘也不打算躲雨,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世界沉默著等我們開口,約會原來這么艱難,僅只牽手都需要無比的勇氣,我低著頭看自己的腳,雨越下越密,腳漸漸濕了,就瞧見自己腳下滋滋冒起肥皂泡沫。
是我那抹了肥皂的腳后跟變的法術(shù),使我不明所以的男伴驚嚇不已,所有雨中漫步的浪漫情懷,全被腳底冒泡的尷尬和蠢相破壞無遺。
那是我唯一的綠鞋,以后也沒再想穿綠色,也不在雨天穿新鞋,大二那年出車禍,腳下是嶄新的一雙短靴子。不是迷信。不過是避免一些唐突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