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笛福(16601731),出生在倫敦市克里 普爾蓋特的圣迦爾斯教區(qū),其父是一名脂燭商。他在 默頓學院受教育,試圖成為長老會牧師,但在1681年 放棄了這個計劃,到1683年時他成了康希爾的一名針 織品商人。1697年至1701年間,在英格蘭和蘇格蘭為 威廉三世做間諜。1703年至1714年問,又為哈利和其 他部長效力。后一個時期內(nèi),他還單槍匹馬炮制了一 份親政府的報紙《觀察》。作為一名豐富多產(chǎn)、多才 多藝的作家,他出版了約500本著作,主題廣泛多樣 ,包括政治、地理、犯罪、宗教、經(jīng)濟、婚姻、心理 學和迷信。轉(zhuǎn)向小說創(chuàng)作相對較晚,1719年出版了極 具想象力的作品《魯濱遜漂流記》。此后在1722年相 繼出版了《摩爾弗蘭德斯》和《瘟疫年紀事》, 1724年出版了最后一部小說《羅克莎娜》。笛福對英 國小說的發(fā)展有著很大影響,很多人認為他是第一個 真正的小說家。
丹尼爾笛福編著的《瘟疫年紀事(精)》描述 了1665年大瘟疫襲擊下的倫敦城!段烈吣昙o事(精 )》大致按時間順序敘事,但沒有分篇章或也沒有章 節(jié)標題。在這本書中,笛福不厭其煩地追求逼真,巨 細靡遺地描述具體的社區(qū)、街道,甚至是哪幾間房屋 發(fā)生瘟疫。此外,它提供了傷亡數(shù)字表,并討論各種 記載、軼事的可信度。一位現(xiàn)代的文學評論者甚至認 為書中的記錄“只有很小一部分是虛構(gòu)的”;華生 尼克爾森于1919年撰文指出這本書可以被視為“真正 的歷史”。其他一些文學評論者則認為這本書應(yīng)該就 是一部充滿想象力的小說,可以妥當?shù)胤Q其為歷史小 說。
丹尼爾笛福編著的《瘟疫年紀事(精)》描述了1665年大瘟疫襲擊下的倫敦城。這本小說很可能是基于笛福的叔叔,亨利笛福當時所留下的記錄。在這本書中,笛福不厭其煩地為達到效果逼真,巨細靡遺地描述具體的社區(qū),街道,甚至是哪幾間房屋發(fā)生瘟疫。此外,它提供了傷亡數(shù)字表,并討論各種不同記載、軼事的可信度。本書往往被跟瘟疫當代的記載相比,尤其是塞繆爾佩皮斯的日記。笛福的記述雖然是虛構(gòu)的,但比起佩皮斯的第一人稱敘事,更為詳細和有系統(tǒng)。
當我說到成排的房屋都門窗緊閉的時候,我并不 是說被那些行政長官關(guān)閉的,而是說大量的人都跟著 宮廷跑了,出于職業(yè)上的需要,以及其他種種依附關(guān) 系:而隨著其余的人隱退,確實讓這瘟病給嚇怕了, 某些街道便全然一片荒蕪:不過理論上講,這種害怕 在所謂的城市里還沒到那么厲害的程度;具體而言, 是因為他們起初雖說是處在難以言表的不勝驚恐之中 ,但是正如我所看到的那樣,瘟病起初常常是間歇性 的;因此他們可以說是被驚動了,然后又不驚動了, 這樣反復(fù)好幾次,直到他們開始對它熟絡(luò)起來;而即 便當它來勢兇猛時,也還是覺得它不會馬上蔓延到城 里去,或是到達東部和南部地區(qū)的,人們開始膽壯了 ,照我說呢,是有點兒強硬了:是啊,是有許許多多 的人都逃走了,正如我所看到的那樣,可他們主要是 出自城西那一頭;出自于我們所謂的城市心臟,也就 是說,人群中最為富裕的人;諸如不必為買賣和生意 所拖累的那類人:但是其余的人,那些平頭百姓留下 了,看來是要和最糟糕的局面共處:因此在那個我們 叫做市外管轄地的地方,還有在郊區(qū),在索斯沃克, 還有在東區(qū),諸如瓦平、拉特克利夫、斯臺普涅、羅 瑟西斯,等等之類,人們多半是留下了,除了各處的 幾戶富裕人家之外,這些人,就像上面說的那樣,不 必靠他們的生意過活。
這里不可忘記的一點是,在此劫難之時,我是說 ,在它開始之初,城市和郊區(qū)的人滿滿當當,多得不 得了;因為雖說我是活著見到進一步的增長,人們蜂 擁蟻集居住在 當我說到成排的房屋都門窗緊閉的時候,我并不 是說被那些行政長官關(guān)閉的,而是說大量的人都跟著 宮廷跑了,出于職業(yè)上的需要,以及其他種種依附關(guān) 系:而隨著其余的人隱退,確實讓這瘟病給嚇怕了, 某些街道便全然一片荒蕪:不過理論上講,這種害怕 在所謂的城市里還沒到那么厲害的程度;具體而言, 是因為他們起初雖說是處在難以言表的不勝驚恐之中 ,但是正如我所看到的那樣,瘟病起初常常是間歇性 的;因此他們可以說是被驚動了,然后又不驚動了, 這樣反復(fù)好幾次,直到他們開始對它熟絡(luò)起來;而即 便當它來勢兇猛時,也還是覺得它不會馬上蔓延到城 里去,或是到達東部和南部地區(qū)的,人們開始膽壯了 ,照我說呢,是有點兒強硬了:是啊,是有許許多多 的人都逃走了,正如我所看到的那樣,可他們主要是 出自城西那一頭;出自于我們所謂的城市心臟,也就 是說,人群中最為富裕的人;諸如不必為買賣和生意 所拖累的那類人:但是其余的人,那些平頭百姓留下 了,看來是要和最糟糕的局面共處:因此在那個我們 叫做市外管轄地的地方,還有在郊區(qū),在索斯沃克, 還有在東區(qū),諸如瓦平、拉特克利夫、斯臺普涅、羅 瑟西斯,等等之類,人們多半是留下了,除了各處的 幾戶富裕人家之外,這些人,就像上面說的那樣,不 必靠他們的生意過活。
這里不可忘記的一點是,在此劫難之時,我是說 ,在它開始之初,城市和郊區(qū)的人滿滿當當,多得不 得了;因為雖說我是活著見到進一步的增長,人們蜂 擁蟻集居住在倫敦,超過以往任何時候,可我們總是 那么在想,大量的人,由于戰(zhàn)爭結(jié)束,軍隊解散,王 室及君主政體復(fù)辟,成群結(jié)隊來到倫敦,以圖安身立 業(yè);或是投靠和侍奉宮廷,求取供職的獎賞,求取拔 擢提升,等等之類,到了如此這般的地步,城里容納 的人口據(jù)估算比它從前任何時候都要多十萬人以上; 非但如此,有人還放膽說,它擁有兩倍之多,因為保 王黨所有破產(chǎn)的家庭,都向此處麇集:所有老兵都在 這里開張買賣,數(shù)不清的家庭居住在這里;宮廷又一 次帶來他們滔滔不絕的榮華尊寵,還有新時尚;所有 人都變得歡快而奢靡;而王政復(fù)辟的喜悅把許許多多 家庭帶到了倫敦。
我常常在想,如同羅馬入圍攻耶路撒冷,那個時 候猶太人集結(jié)在一起,慶祝逾越節(jié),因此之故,有不 計其數(shù)的人在那兒遭到襲擊,而他們本來是應(yīng)該待在 鄉(xiāng)下其他地方:瘟疫也是這樣進入倫敦的,當時由于 上面提到的那種特殊情況,時不時地出現(xiàn)人口的暴漲 :由于這股人流的匯聚,沖著那個年少而歡快的宮廷 ,在城里大干營生;尤其是每一種屬于時尚和華美的 行當;其結(jié)果便是招來大量職工、產(chǎn)業(yè)工人,等等之 類,絕大多數(shù)是窮人,靠自己的勞動過活,而我記得 很清楚,在一份給市長大人的有關(guān)窮人狀況的報告中 ,它估計說,城里和城市周圍住著不少于十萬名緞帶 織工;他們中最主要的人口,大約五分之一左右,當 時是住在肖迪契、斯臺普涅、懷特夏普爾和畢曉普斯 蓋特教區(qū);換言之,相當于斯皮特爾一菲爾茲;也就 是說,像那個時候的斯皮特爾一菲爾茲;因為眼下它 沒那么大了。
不過這樣一來,人口的數(shù)量總體上也許就可以有 所判斷了;而事實上,我時常感到詫異,起初那些為 數(shù)甚多的人跑掉之后,卻還有那么多的人大量留下來 ,正如它看起來是有的那樣。
但是我得再回到這個觸目驚心時期的開端,雖說 人們的那種恐懼心理還是稚嫩的,卻因幾個怪異的偶 發(fā)事件而不可思議地得到了增長,總而言之,這一點 著實讓人覺得詫異,整個一群人沒有步調(diào)一致地起身 ,然后拋棄他們的家園,離開這個地方,上天指定作 為亞革大馬的這一方土地,命中注定要從地球的表面 被摧毀;但凡身居其間的人,就會和它一起滅亡。我 要提到的只是這些事情中的幾件;但毫無疑問它們是 那么的多,且有那么多的奇才術(shù)士和智多星繁衍傳播 ,以至于我時常覺得詫異還會有誰,(尤其是女人, )落在后頭。
起初,在瘟疫開始之前,一顆灼熱耀眼的星星或 彗星出現(xiàn)了好幾個月,正如又一年之后的那年出現(xiàn)的 那樣,比那場大火稍早一些;那些個老婦人,還有黏 液質(zhì)的患有疑病癥的女性,我也幾乎只能把她們稱作 是老婦人,議論說(尤其是在后來,雖說是沒有持續(xù) 到這兩種判罰結(jié)束之時),那兩顆彗星徑直越過這城 市,跟房屋挨得那么近,因此顯而易見的是,它們獨 獨對這座城市表達了某種不尋常的意義;時疫流行之 前出現(xiàn)的那顆彗星,顏色昏暗、渾濁、無精打采,而 它的運行非常沉重、莊嚴而緩慢;但是大火之前出現(xiàn) 的那顆彗星,明亮而火花四濺,或者正如他人所說的 那樣,火燒火燎,而其運行迅疾而狂暴;因此,一顆 是預(yù)示了沉重的判罰,緩慢但是嚴厲,可怕而又疹人 ,如同那場瘟疫;但是另一顆預(yù)示了飛馳、突然、迅 疾和暴烈的判罰,如同那場大火;非但如此,有些人 還那樣特別,他們在觀看大火前那顆彗星時,覺得他 們不僅是見到了它迅疾而威猛地經(jīng)過,可以用眼睛覺 察到它的運行,而且甚至還聽到了它的聲音;它發(fā)出 一陣急促的洶洶嘈雜聲,威猛而可怕,雖說是隔開一 點距離,卻剛好聽得見。
這兩顆星星我都看到了;而我必須承認,我腦子 里擁有那么多有關(guān)此類事物的尋常觀念,因此我傾向 于把它們看作是,上帝判罰的前兆和警告;尤其是當 瘟疫尾隨著第一顆而來之后,我卻看到了類似的另一 顆;我只能說,上帝仍然還沒有把這個城市責罰個夠 呢。
但與此同時我還不能夠把這些事情提到別人所提 及的那種高度,又還懂得,天文學家給此類事情所歸 結(jié)的種種自然成因;它們的運行,甚至它們的周轉(zhuǎn)都 得到了推算,或者說是自以為得到了推算;因此之故 ,它們還不能夠那么完全地被稱為前兆,或是預(yù)示, 更不用說是此類事件的誘導(dǎo)了,諸如時疫、戰(zhàn)爭、大 火,等等之類。
不過我是怎么想的就讓我怎么想吧,或是讓那些 哲學家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這些事情對普通人的 心靈有著非同尋常的影響,他們對降臨這個城市的可 怕災(zāi)難和判罰幾乎是懷有普遍的憂郁不安;而這主要 是源于這顆彗星的奇觀,還有發(fā)生在十二月里的小小 驚動,如上所述,由于兩個人死在圣迦爾斯。P53-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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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說到成排的房屋都門窗緊閉的時候,我并不 是說被那些行政長官關(guān)閉的,而是說大量的人都跟著 宮廷跑了,出于職業(yè)上的需要,以及其他種種依附關(guān) 系:而隨著其余的人隱退,確實讓這瘟病給嚇怕了, 某些街道便全然一片荒蕪:不過理論上講,這種害怕 在所謂的城市里還沒到那么厲害的程度;具體而言, 是因為他們起初雖說是處在難以言表的不勝驚恐之中 ,但是正如我所看到的那樣,瘟病起初常常是間歇性 的;因此他們可以說是被驚動了,然后又不驚動了, 這樣反復(fù)好幾次,直到他們開始對它熟絡(luò)起來;而即 便當它來勢兇猛時,也還是覺得它不會馬上蔓延到城 里去,或是到達東部和南部地區(qū)的,人們開始膽壯了 ,照我說呢,是有點兒強硬了:是啊,是有許許多多 的人都逃走了,正如我所看到的那樣,可他們主要是 出自城西那一頭;出自于我們所謂的城市心臟,也就 是說,人群中最為富裕的人;諸如不必為買賣和生意 所拖累的那類人:但是其余的人,那些平頭百姓留下 了,看來是要和最糟糕的局面共處:因此在那個我們 叫做市外管轄地的地方,還有在郊區(qū),在索斯沃克, 還有在東區(qū),諸如瓦平、拉特克利夫、斯臺普涅、羅 瑟西斯,等等之類,人們多半是留下了,除了各處的 幾戶富裕人家之外,這些人,就像上面說的那樣,不 必靠他們的生意過活。
這里不可忘記的一點是,在此劫難之時,我是說 ,在它開始之初,城市和郊區(qū)的人滿滿當當,多得不 得了;因為雖說我是活著見到進一步的增長,人們蜂 擁蟻集居住在倫敦,超過以往任何時候,可我們總是 那么在想,大量的人,由于戰(zhàn)爭結(jié)束,軍隊解散,王 室及君主政體復(fù)辟,成群結(jié)隊來到倫敦,以圖安身立 業(yè);或是投靠和侍奉宮廷,求取供職的獎賞,求取拔 擢提升,等等之類,到了如此這般的地步,城里容納 的人口據(jù)估算比它從前任何時候都要多十萬人以上; 非但如此,有人還放膽說,它擁有兩倍之多,因為保 王黨所有破產(chǎn)的家庭,都向此處麇集:所有老兵都在 這里開張買賣,數(shù)不清的家庭居住在這里;宮廷又一 次帶來他們滔滔不絕的榮華尊寵,還有新時尚;所有 人都變得歡快而奢靡;而王政復(fù)辟的喜悅把許許多多 家庭帶到了倫敦。
我常常在想,如同羅馬入圍攻耶路撒冷,那個時 候猶太人集結(jié)在一起,慶祝逾越節(jié),因此之故,有不 計其數(shù)的人在那兒遭到襲擊,而他們本來是應(yīng)該待在 鄉(xiāng)下其他地方:瘟疫也是這樣進入倫敦的,當時由于 上面提到的那種特殊情況,時不時地出現(xiàn)人口的暴漲 :由于這股人流的匯聚,沖著那個年少而歡快的宮廷 ,在城里大干營生;尤其是每一種屬于時尚和華美的 行當;其結(jié)果便是招來大量職工、產(chǎn)業(yè)工人,等等之 類,絕大多數(shù)是窮人,靠自己的勞動過活,而我記得 很清楚,在一份給市長大人的有關(guān)窮人狀況的報告中 ,它估計說,城里和城市周圍住著不少于十萬名緞帶 織工;他們中最主要的人口,大約五分之一左右,當 時是住在肖迪契、斯臺普涅、懷特夏普爾和畢曉普斯 蓋特教區(qū);換言之,相當于斯皮特爾一菲爾茲;也就 是說,像那個時候的斯皮特爾一菲爾茲;因為眼下它 沒那么大了。
不過這樣一來,人口的數(shù)量總體上也許就可以有 所判斷了;而事實上,我時常感到詫異,起初那些為 數(shù)甚多的人跑掉之后,卻還有那么多的人大量留下來 ,正如它看起來是有的那樣。
但是我得再回到這個觸目驚心時期的開端,雖說 人們的那種恐懼心理還是稚嫩的,卻因幾個怪異的偶 發(fā)事件而不可思議地得到了增長,總而言之,這一點 著實讓人覺得詫異,整個一群人沒有步調(diào)一致地起身 ,然后拋棄他們的家園,離開這個地方,上天指定作 為亞革大馬的這一方土地,命中注定要從地球的表面 被摧毀;但凡身居其間的人,就會和它一起滅亡。我 要提到的只是這些事情中的幾件;但毫無疑問它們是 那么的多,且有那么多的奇才術(shù)士和智多星繁衍傳播 ,以至于我時常覺得詫異還會有誰,(尤其是女人, )落在后頭。
起初,在瘟疫開始之前,一顆灼熱耀眼的星星或 彗星出現(xiàn)了好幾個月,正如又一年之后的那年出現(xiàn)的 那樣,比那場大火稍早一些;那些個老婦人,還有黏 液質(zhì)的患有疑病癥的女性,我也幾乎只能把她們稱作 是老婦人,議論說(尤其是在后來,雖說是沒有持續(xù) 到這兩種判罰結(jié)束之時),那兩顆彗星徑直越過這城 市,跟房屋挨得那么近,因此顯而易見的是,它們獨 獨對這座城市表達了某種不尋常的意義;時疫流行之 前出現(xiàn)的那顆彗星,顏色昏暗、渾濁、無精打采,而 它的運行非常沉重、莊嚴而緩慢;但是大火之前出現(xiàn) 的那顆彗星,明亮而火花四濺,或者正如他人所說的 那樣,火燒火燎,而其運行迅疾而狂暴;因此,一顆 是預(yù)示了沉重的判罰,緩慢但是嚴厲,可怕而又疹人 ,如同那場瘟疫;但是另一顆預(yù)示了飛馳、突然、迅 疾和暴烈的判罰,如同那場大火;非但如此,有些人 還那樣特別,他們在觀看大火前那顆彗星時,覺得他 們不僅是見到了它迅疾而威猛地經(jīng)過,可以用眼睛覺 察到它的運行,而且甚至還聽到了它的聲音;它發(fā)出 一陣急促的洶洶嘈雜聲,威猛而可怕,雖說是隔開一 點距離,卻剛好聽得見。
這兩顆星星我都看到了;而我必須承認,我腦子 里擁有那么多有關(guān)此類事物的尋常觀念,因此我傾向 于把它們看作是,上帝判罰的前兆和警告;尤其是當 瘟疫尾隨著第一顆而來之后,我卻看到了類似的另一 顆;我只能說,上帝仍然還沒有把這個城市責罰個夠 呢。
但與此同時我還不能夠把這些事情提到別人所提 及的那種高度,又還懂得,天文學家給此類事情所歸 結(jié)的種種自然成因;它們的運行,甚至它們的周轉(zhuǎn)都 得到了推算,或者說是自以為得到了推算;因此之故 ,它們還不能夠那么完全地被稱為前兆,或是預(yù)示, 更不用說是此類事件的誘導(dǎo)了,諸如時疫、戰(zhàn)爭、大 火,等等之類。
不過我是怎么想的就讓我怎么想吧,或是讓那些 哲學家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這些事情對普通人的 心靈有著非同尋常的影響,他們對降臨這個城市的可 怕災(zāi)難和判罰幾乎是懷有普遍的憂郁不安;而這主要 是源于這顆彗星的奇觀,還有發(fā)生在十二月里的小小 驚動,如上所述,由于兩個人死在圣迦爾斯。P53- 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