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中山演義》是一部以文學(xué)形式記敘孫中山先生及其革命生涯的長篇歷史小說。莊禹梅曾為孫中山先生私人秘書,對中山先生有著細(xì)致全面的了解。由于其特殊身份,使《孫中山演義》具有“不可替代”的價值。著名文學(xué)家弢稱之為“一部最好的孫中山傳記”。
《孫中山演義》曾得到孫科、于右任、胡漢民、孔祥熙、譚延闿等國民黨元老的聯(lián)袂宣傳。
蔣介石為此書題字“革命信使”。
莊禹梅(1885-1970),1925年加入中國國民黨,同盟會會員,曾任孫中山先生私人秘書、《民國日報》社社長。1929年5月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解放后曾任民革寧波市委會主任委員、寧波市政協(xié)副主席。著有《甬江潮》、《孫中山演義》等作品。
第一回 人醫(yī)校風(fēng)塵識奇士 聯(lián)會黨密窟覽洪門
第二回 遭挫折英雄悲末路 抱不平俠士人牢籠
第三回 一室盟心青樓夜話 滿懷壯志旅店高歌
第四回 孫逸仙冒險覲中堂 馮麟閣懷忿刃俄俘
第五回 為國捐軀卓哉番女 招賢集會喚醒華人
第六回 書上公車狂言無恥 志清家國巨款濟(jì)公
第七回 開壽筵蔡知府丟臉 搶衣飾巡查隊橫行
第八回 殺黨人羊城灑碧血 逢奇士島國斷青絲
第九回 遇奸人異邦逢險難 結(jié)學(xué)會都下出風(fēng)頭
第十回 仆仆風(fēng)塵淹留島國 沉沉消息咫尺天涯
第十一回 出險地英倫播令譽 遇奇人芝罘談經(jīng)綸
第十二回 圍頤和園機(jī)關(guān)泄露 組;庶h蓄銳養(yǎng)精
第十三回 紅燈教妖言惑群眾 正氣會大義討虜廷
第十四回 扶桑島上杰士歸來 揚子江頭英雄一醉
第十五回 落魄江湖欣逢奇女 流連山水飽受虛驚
第十六回 現(xiàn)妖孽拳匪亂津保 畏刺客長素避南洋
第十七回 露機(jī)關(guān)漢陽灑碧血 改計劃臺島做逋臣
第十八回 六百健兒竟寒虜膽 一名妖婦締就交情u
第十九回 倡排滿當(dāng)眾翦辮發(fā) 遇刺客學(xué)塾喪身軀
第二十回 幸西安帝王悲末路 劫大通志士失機(jī)謀
第二十一回 未必真癡大王有號 忽然變節(jié)文士無行
第二十二回 結(jié)歡心項城施狡計 釋刺客大王得奇聞
第二十三回 名士風(fēng)流解頤妙語 斯文敗類污辱閨嬡
第二十四回 龔半癡演說皇帝夢 馮禮君高筑芙蓉城
第二十五回 毒中毒計殺奸男女 險里險身受小虛驚
第二十六回 慶生辰名花受大辱 殺污吏烈士遭官刑
第二十七回 蔡公使計封紀(jì)念會 徐大王智攬學(xué)校生
第二十八回 激民變假名逃性命 鬧學(xué)潮無術(shù)作調(diào)人
第二十九回 白布會浙東樹義幟 滿學(xué)生島國施狡謀
第三十回 媚韃虜公園屈尊膝 迎公使車站受虛驚
第三十一回 白朗齋圍爐談易理 李仲湄當(dāng)席宣名言
第三十二回 何物漢奸甘心殺友 仰彼義幟壯心從戎
第三十三回 考特科姓名懸黨籍 逃荒山德義感村民
第三十四回 拿民黨惡探遭斥革 弄黑幕地痞劃計謀
第三十五回 永寧寺演空前活劇 蘇報館遭意外風(fēng)潮
第三十六回 演革命婆心兼苦口 問休咎雞筋飽老拳
第三十七回 志士變心蠅營狗茍 偵探肆毒李代桃僵
第三十八回 捉部員劉貴狗中計 見胡匪洪一峰上山
第三十九回 鼙鼓聲中漫天歌舞 清談席上一具俠腸
第四十回 過來人演說亡國史 莽英雄釀成末路悲
第四十一回 客店尋仇張冠李戴 當(dāng)街演說苦口婆心
第四十二回 訪義士暗中授機(jī)密 爭法律會場鬧風(fēng)潮
第四十三回 騙學(xué)款劉佐楫受辱 改課卷單啟鵬病狂
第四十四回 血性男兒誓殲虜賊 風(fēng)流名士貽誤軍機(jī)
第四十五回 瀏陽城外一堆碧血 了軒町里兩枝名莊
第四十六回 吟長歌閨閣逢知己 談國事異國識奇才
第四十七回 鋤奸官萬福華被拘 逢暴客徐錫麟探穴
第四十八回 識英雄嵊山訴衷曲 襄盛舉商賈助黃金
第四十九回 游歐美主義感僑民 渡扶桑革命筑始基
第五十回 匯眾流同盟會成立 謀起義劉道一喪元
第五十一回 抗苛稅欽廉起義師 出奇兵逸仙奪炮壘
第五十二回 孫逸仙遠(yuǎn)走新加坡 秋競雄組織光復(fù)軍
第五十三回 刺胡奴徐伯蓀就義 急國仇秋競雄捐軀
第五十四回 轉(zhuǎn)戰(zhàn)粵南清兵中計 圍攻安慶義士失機(jī)
……
略略坐了一會,仍舊別了洪鰲,和鄭弼臣回來。及至到了旅店,孫逸仙便笑問鄭弼臣道:“今天在你們會里眼見的事情,的確是從來不曾見過的。別的我且不問,只這‘渭’字和‘淚’字,我簡直有些不懂。而且這‘渭’字,連書本里都沒有見過,究竟是什么意義?”鄭弼臣哈哈笑道:“‘渭’字你固然不認(rèn)識;就是‘汩’字,你何嘗認(rèn)識?”孫逸仙道:“我國文雖然不好,難道連這‘汨’字都不認(rèn)識?打量不是當(dāng)淚羅的‘汩’字用,就是滔滔汩汩的‘汩’字”。鄭弼臣搖搖頭道:“我們的字都是自己造的。這一個‘渭’字,便是‘清’字;‘汨’字乃是‘明’字;‘反渭復(fù)淚’乃是‘反清復(fù)明’。只怕你真想不到咧!”孫逸仙道:“哦!這都是你們自己造的!那么,什么字都和人家不同了”。鄭弼臣道:“這倒不是,只揀他緊要的罷咧。譬如‘滿’字寫做,‘彩’字寫做‘彪’,‘會’字寫做,這都是外人看不懂的。”
鄭弼臣正在口講指劃之時,忽然有個同學(xué)氣喘喘跑來,劈頭先對孫逸仙說道:“孫兄!不得了!不得了!快走罷!”鄭弼臣忙問:“什么?”那同學(xué)只管呆呆看著孫逸仙,嘴里說:“不走,要不得……”孫逸仙道:“惠臣老是這樣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趕快說罷!”那惠臣先在門口探頭一望,便把門兒關(guān)上,對孫逸仙說道:“你前幾天對哪個說過話?”孫逸仙道:“難道說話也有妨礙的嗎?”那惠臣道:“不但有妨礙,而且有罪名。你說的話,不是尋常的話,簡直是造反的話咧!”孫逸仙抬頭想了一想,說道:“有的,有的。那天下課以后,我偶然走到校外一家鋪子里買些東西,聽見這鋪里老頭兒說道:‘米價又漲到四十錢一升,只有長發(fā)賊造反的時候是這樣子,如今說不定又要造反!(dāng)下我就接說道:‘造反,造成了倒好了!不要說米價會賤起來,就是我們做百姓的,也可以不給那外國人管理著當(dāng)奴隸了!抢项^子似乎很詫異的說道:‘怎么說外國人管理百姓?如今管理我們百姓的,不是中國人是誰?’我又說道:‘你哪里曉得?如今做皇帝的是滿洲人,滿洲是東胡種,并不是我們漢種。從前洪、楊所以要造反,也就是要把中國土地從胡人手里奪轉(zhuǎn)來的意思。”’那惠臣道:“著呀!單你這幾句話就惹下大禍了!你要知道,那時剛好府署里周師爺走過,把你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回到衙門,就說給知府聽了。那知府把桌兒一拍說道:‘那還了得!明兒趕快把他捉來!’周師爺?shù)溃骸梦绦莸眯约,這個說話的人是誰,我還不曉得,單曉得他是在博濟(jì)學(xué)堂里念書。’我老子是在簽押房,你是知道的,那時剛巧拿一件公文進(jìn)去,聽見這話,當(dāng)即來問我。我一想,這一定是你。所以特地來通知你,趕快走罷!”孫逸仙道:“哦!我道是什么一件事?陬^說說,又沒憑據(jù),如今校里放假了,他去找誰?”鄭弼臣道:“倒不是這樣說,死雖不必怕,但何必平白地死?我想你還是暫躲一下子吧。”孫逸仙想了想,說道:“也罷,我決意到香港去。香港與這兒雖然一水之隔,可是外國人的租界,難道中國的官廳也可以來拿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