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日本多年的中國男子周遠(yuǎn),白天在家里的飯館幫忙,晚上則到東京目黑區(qū)的一間殯儀館當(dāng)洗尸工。一天晚上,周遠(yuǎn)坐著地鐵回家,車上一位長發(fā)、略帶點憂郁的女孩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個女孩叫鈴子。遇見鈴子這一天,周遠(yuǎn)整整二十五歲。
二十五歲之前,周遠(yuǎn)的生活枯燥得如同永遠(yuǎn)在同一軌道上來回行駛的地鐵;遇見鈴子之后,周遠(yuǎn)的世界天翻地覆起來,他的情人、好友、家人,也一個接著一個走進了這場風(fēng)暴。
當(dāng)所有混亂散去,周遠(yuǎn)睜開眼睛,卻只看見鈴子一步步向他走來……
葉細(xì)細(xì)創(chuàng)作的《從失樂園開出的地鐵》反映了遠(yuǎn)在異鄉(xiāng)華人生活看不到的另一面,揭露了失樂園的快樂與哀愁,讓人既向往又倍感凄涼。
《從失樂園開出的地鐵》講述了史上最感人的愛情故事。
史上最感人的愛情故事,燃燒致死的戀愛約定! 此書榮獲皇冠小說大獎,瓊瑤強烈推薦! 暢銷小說家葉細(xì)細(xì)的最新力作——《從失樂園開出的地鐵》! 移民日本多年的中國男子周遠(yuǎn),白天在家里的飯館幫忙,晚上則到東京目黑區(qū)的一間殯儀館當(dāng)洗尸工。一天晚上,周遠(yuǎn)坐著地鐵回家,車上一位長發(fā)、略帶點憂郁的女孩吸引了他的注意……
從失樂園里開出的地鐵,這是個語帶雙關(guān)的隱喻,它既說與《失樂園》有關(guān)的情欲,但又暗指它的渺茫難期,于是,這班地鐵遂成了充滿凄美異國情調(diào)的悲傷載具,一個個癡男怨女搭著它奔向離恨天,以及蕭瑟的生命黃葉地。
&"羅曼史&",也就是我們通稱的&"愛情小說&",乃是小說這個領(lǐng)域的珠冠,但也正因它的讀者廣大,競爭激烈,在西方近代大眾小說這塊版圖上,也最人才濟濟,風(fēng)云迭起。有的奔往異國他鄉(xiāng),開創(chuàng)人們不熟悉的愛情美感,有的則尋找各種不可能的元素,將它黏合,&"羅曼史&"這個視域有著極大的開發(fā)可能性。
而《從失樂園開出的地鐵》,即是一部極具創(chuàng)意的羅曼史,它以飄零人海的異鄉(xiāng)人為主軸,寫他和她們在愛情上的不能,同時則穿插著種種現(xiàn)實上的奇情片段,例如在東京和紐約高檔社會相當(dāng)流行的女體壽司等;俗艷和蒼涼相加,形成了一種異形的美學(xué)。
而最難得的,仍在于作者駕馭文字的能力可以說是這次參賽作品之冠,這部作品善于暈染,又多跌宕起伏,造就出似血櫻紅墜入泥塵的整體印象。在&"異國情調(diào)書寫&"上,不能說不是篇佳作。
葉細(xì)細(xì),原名曹曉嵐。在臺灣皇冠雜志連載長篇小說《孔雀東南飛》。長篇小說《從失樂園開出的地鐵》獲臺灣皇冠大眾小說獎。散文《讓我許個愿》入選高中語文教材讀本。主編過或正在主編全國暢銷雜志《女友》、《愛人》。
身份不明的女孩
神秘的職業(yè)
自殺的名主持人
日本女生愛上中國教授
初戀情人的一封信
相隔七年的見面
煎熬的精神戀愛
今晚,好想你。
你知道為什么會下雨嗎?
在日本打工很辛苦
愛情不能用天平來衡量
從失樂園開出的地鐵
約會一個陌生女孩
一段迷失的日子
男人的婚前與婚后
做女體盛的屈辱
沖動不代表愛情
病房里的隱私
暴力能證明什么
一天一個電話之后
寂寞才是結(jié)婚的理由
不折磨就平淡
告別才讓我記住你
在地鐵停站時,女孩身子不由歪向一邊,又很快坐好。她穿一件白襯衣,及膝的深藍(lán)直身裙,是學(xué)校的制服。我猜測她是一個在校大學(xué)生,很年輕的一張臉,非常好的皮膚。
一個人注視另一個人,那人該是有感覺的。女孩很快朝我望過來。隔著幾步遠(yuǎn)的距離,疲倦地微笑,她朝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同時,悄悄擦掉眼角的淚痕。我也朝她點點頭。那一刻,我看清了她正面的臉,有點蒼白,身體顯得有些疲憊不堪,像是剛剛干過重體力活。可是看她那清瘦的樣子,我倒不信她能去給人扛大包。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國度(盡管我已在這里念完大學(xué),依然覺得這里沒有我的根),忽然見到一個這樣的女子,便又勾起我的傷心往事,眼睛很快濕潤。我初戀的女友在中國,也是一個這樣清秀的姑娘,她叫朝華。我來日本時,朝華在送我去機場的路上,也是如此,在車內(nèi)不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落淚。我很怕女孩子哭,女孩子一哭,我便有些手足無措,F(xiàn)在,看到這個女孩子哭,我同樣有些淡淡的.傷感。有時,我會奇怪自己,在外闖蕩了近八年,竟然還能夠傷感。
男人,能傷感說明還有愛的能力。我想,我不是還有愛的能力,而是,我必須有愛的能力。這一時,我不知道遠(yuǎn)在中國的朝華在做什么?我希望回到家里,她給我寄的郵件已放在桌上。一盒德莢巧克力,一封印有吻痕的信,還是一本登載著她寫給我情書的雜志……八年的郵件,已藏滿我的大箱子。
晚上睡覺,朝華的萬種相思只隔著一個薄薄的床板,但我卻無法觸摸到她心底的疼痛。我不知道還要在日本待多久,錢賺到多少才是一個盡頭。
在地鐵上,我和女孩再也沒有說話。一直以為,緣分就這樣結(jié)束了。
市谷站,地鐵剛停,我就起身。我沒有想到,那個女孩也是在這一站下車。地鐵站內(nèi),白茫茫的光線,分不清白天黑夜。我和女孩一前一后下車,她走在我前面幾步。我并沒有想與她同行,也許是怕身上那散淡的來自殯儀館的福爾馬林的氣息嚇著了她。
又往前走幾步,前面的女孩突然停下,扭臉看我,微微笑。
知道她的心思后,我追上幾步,與女孩并肩時,我聞到一股奇怪的清香從她的身上飄揚著,這種香味絕對不是香水,可這是什么清香呢?
&"你是醫(yī)院的嗎?&"她問。
我搖頭道:&"不。&"知道她聞到了我身上的福爾馬林氣味,她怎么會知道,這種味道不一定來自醫(yī)院,也有可能來自太平間,來自殯儀館呢?
&"可是,你身上有醫(yī)院的味道呢。&"
我笑:&"我叫周遠(yuǎn),你呢?&"
&"川久鈴子。&"女孩答了這句話后,好長時間沒有出聲。我們只是在嘈雜的街頭默默前行。
碰見鈴子這一天,我整整二十五歲。
一個金牛座的男子,在日本流浪八年,想到這些就覺得人生悲涼。
我每天早上六點鐘起床,去市場采購新鮮的蔬菜,開一輛二手的本田車。七點鐘開始和母親一起邊做盒飯邊賣。我們的顧客一般是附近中學(xué)的學(xué)生,一早上可以賣掉二百五十多份。現(xiàn)在餐館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不然,我就不用再去殯儀館做美容師了。晚上一般兩點鐘以后才能睡,如果去了目黑的殯儀館工作,回來會早些睡,因為,和死人打了一天交道后,無論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會有一些不良反應(yīng),疲憊不堪,倦于說話,頭昏、耳鳴。說起這些,我就覺得自己老氣橫秋。
也許過些年會好些吧?都說二十幾歲的男人是不值錢的,過了三十歲后,男人才會金貴起來,但愿我在變成一個金子男人后,能讓朝華因我而光芒萬丈。
那天,我和鈴子一起步行了快二十分鐘。
原先不知道,她竟然與我住在同一條街上。你說人有多奇怪,不該認(rèn)識的時候,離得再怎么近也不會認(rèn)識,該認(rèn)識了,這個人就會突然出現(xiàn),躲也躲不掉。
靜默了一會兒,大概都很孤獨吧,我們開始聊天。
開口說話,發(fā)現(xiàn)鈴子不是一般的女孩,總之,不是那種很通透的女孩,似乎,經(jīng)歷過很多,又似乎她心內(nèi)有著什么心事,總之,包裹得很深。其實,我很想知道她剛才為什么會哭,但她不說我也不好問,畢竟不很熟。
于是,我們就不再提剛才的事兒。
夜色里的鈴子是美的,側(cè)面的臉,如此精致。
&"周遠(yuǎn)君,是從中國來的?&"她的聲音有些沙,是被薄荷糖過濾的一種沙,有點兒傷感的甜美。
&"來了快八年了。你一直住在這里嗎?&"
&"三年前,我從奈良過來。說起來,在這里也住很久了,竟然沒有碰見過周遠(yuǎn)君。&"鈴子停下來,看我一眼,眼神中依然有些傷感。
半年后,在我目睹完川久鈴子的工作后,我才知道,鈴子心內(nèi)的苦澀是很多女孩無法體會的。但當(dāng)時,我是如何也想不通的,一個正值青春的美麗姑娘,上著名牌大學(xué),有許多男人愛慕著,如果有煩惱也是無病呻吟。
鈴子說:&"周遠(yuǎn)君以后有機會,可以去奈良玩。&"
我問:&"奈良有什么好玩的?&"
鈴子向我介紹,說:&"奈良的古建筑很多,古寺和神社就更多了。東大寺、唐招提寺、興福市、達(dá)倉院、春日社都很有名。說到唐招提寺,周遠(yuǎn)君,那兒和你們中國還有一些關(guān)系呢!是中國高僧鑒真建的。寺內(nèi)的鑒真像是日本的國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