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子海精華編》叢書的一種!妒印*早在《漢書·藝文志》著錄,至元代始有人為之輯佚,清代時輯本更多,本書所疏證的底本即清人汪繼培的版本。正文分卷上卷下兩卷,每條下詳細疏證。正文后附存疑、佚文補說、諸家疏證,供讀者參詳。
整理説明
尸子這個人,在先秦典籍中並沒有記録。早見於《史記·孟荀列傳》:楚有尸子、長盧。司馬遷又説:世多有其書,故不論。可見《尸子》一書在漢初廣爲流傳,是當時的人很常見的!稘h書·藝文志》著録有《尸子》二十篇,應該和司馬遷所見的《尸子》沒有多大差異。孫次舟在《再評〈古史辨〉第四冊·論〈尸子〉的真僞》亦云:《尸子》之書,亦必喧赫於當時。又説:今《尸子》之書,既在司馬遷不論之列,則彼《漢書·藝文志》雜家所著録之《尸子》二十篇,即爲司馬遷所不論之書。但這裏要説明的是,即使是司馬遷所見到的《尸子》,也不全是尸子所自撰,有後人摻入的文字。例如《廣澤》篇説:田子貴均。田子即田駢,晚於尸子,尸子本人必不能用到他的學説。又如卷下第七三條載的秦醫(yī)竘爲張子治病之事,張子若是張儀,其人晚於尸子,尸子也不可能知道此事。所以,司馬遷所見的《尸子》,應該和《墨子》、《莊子》一樣,都有其後學的文章?lián)诫s在內(nèi)。
《史記集解》載劉向《別録》云:楚有尸子,疑謂其在蜀。今案《尸子》書,晉人也,名佼,秦相衛(wèi)鞅客也。衛(wèi)鞅商君謀事畫計,立法理民,未嘗不與佼規(guī)也。商君被刑,佼恐並誅,乃亡逃入蜀。自爲造此二十篇書,凡六萬餘言,卒因葬蜀。班固在《漢書·藝文志》中説:(尸子)名佼,魯人。秦相商君師之,鞅死,佼逃入蜀!稘h書·藝文志》很大程度上是録自劉向的《別録》,但一個説尸子是晉人,一個説是魯人,大概有兩個原因。其一,呂思勉《經(jīng)子題解》云:裴駰、司馬貞及見《別録》及《尸子》全書,所知較詳,説當不誤。晉、魯形近,今《漢志》作魯人,蓋訛字也。其二,《穀梁傳·隱公五年》載:尸子曰:舞夏,自天子至諸侯,皆用八佾。初獻六羽,始厲樂矣!痘腹拍辍罚菏釉唬悍蛞,多乎道?由此推論,在當時還有一個尸子,是治《春秋》的。張西堂《尸子考證》(見《古史辨》第4冊)、孫次舟《論尸子的真僞》(見《古史辨》第6冊)、徐文武《〈尸子〉辨》(見《孔子研究》2005年第4期)都以爲有兩個尸子,錢穆於《先秦諸子繫年》中以爲尸子只有一個,兼治《春秋》,似乎不可信。這個尸子可能是魯人,班固將這兩個人誤當成一個人,所以説成了魯人。
《隋書·經(jīng)籍志》云:《尸子》二十卷,目一卷。梁十九卷。秦相衛(wèi)鞅上客尸佼撰。其九篇亡,魏黃初中續(xù)。經(jīng)過了漢末兵燹,原本世所習見的《尸子》已經(jīng)殘缺不全,亡失了九篇,魏黃初中有人進行了續(xù)補。這次續(xù)補後的版本,內(nèi)容已經(jīng)和原本相差甚大。除了尚存的十一篇《尸子》直接録入外,其餘九篇的文字來源就值得商討了。這九篇續(xù)文的確有一部分爲續(xù)者搜集《尸子》佚文補入,但還有一些文字可能不屬於《尸子》,續(xù)者也給收入進去。卷下九條:赤縣州者,實爲昆侖之墟。其東則滷水山,左右蓬萊。玉紅之草生焉,食其一實而醉,臥三百歲而後寤。赤縣神州屬於鄒衍大九州學説的一部分,尸子是不可能知道的。第二條:泰山之中有神房、阿閣、帝王録。這至遲是漢代道家的虛構(gòu),後來演變成三十六天之説,尸子也不可能用到。大概因爲《尸子》一書有一部分內(nèi)容是説九州險阻,水泉所起的,續(xù)者便因此補入。五三條:繞梁之鳴,許史鼓之。非不樂也,墨子以爲傷義,故不聽也。但五一條説:鐘鼓之聲,怒而擊之則武,憂而擊之則悲,喜而擊之則樂,其意變,其聲亦變。意誠感之,達於金石,而況於人乎?五二條:夫瑟二十五弦,其僕人鼓之,則爲笑,賢者以其義鼓之,欲樂則樂,欲悲則悲。雖有暴君,爲之立變。兩條都説音樂是感人至深的,這裏轉(zhuǎn)而説傷義;五四條也説到墨子雖然非樂,但還是善於吹笙的。此處卻連聽都不聽了,意思完全相反,也很有可能是續(xù)者因爲《尸子》有墨子吹笙事而補入的。還有存疑第四條:黃帝時,公玉帶造合宮、明堂。大概因爲第五六條有黃帝曰合宮,有虞氏曰總章,殷人曰陽館,周人曰明堂句,續(xù)者覺得意思相近,也便補入。除了以上幾條,續(xù)者還可能把另一個治《春秋》的尸子的文章也收入了進去,卷下第八六條:娶同姓,以妾爲妻,變太子,專罪大夫,擅立國,絶鄰好,則幽。改衣服,易禮刑,則放。這完全是釋《春秋》的文字。又如存疑第五條:穀梁淑,字元始,魯人,傳《春秋》十五卷。也和《春秋》有關。這些都不可能是《尸子》之文!缎隆、《舊唐書》著録的二十卷本的《尸子》,就是原本內(nèi)容和黃初中續(xù)寫的部分內(nèi)容的雜糅本。
王應麟《漢藝文志考證》云:李淑《書目》存四卷。《館閣書目》止存二篇,合爲一卷。到了唐末,雜糅本的《尸子》也已經(jīng)只存四卷了。再到宋交,則又佚失了兩卷。據(jù)朝鮮鄭麟趾所撰《高麗史》,北宋哲宗曾經(jīng)命朝鮮抄録當?shù)匾姶娴浼,其中有《尸子》二十卷,則其時朝鮮尚有完本的《尸子》,但當時抄録到宋朝的以醫(yī)書爲主,惜乎這部完本的《尸子》只有目録而沒有全本再流傳回來。
《館閣書目》所説的一卷本,陳振孫《直齋書録解題》、陳元靚《新編纂圖增類群書類要事林廣記後集》卷七《文籍類》都沒有著録,蓋當時一卷本也很難見到了!端问·藝文志》:《尸子》一卷,尸佼撰。宋濂《諸子辯》已經(jīng)不及《尸子》,《文淵閣書目》亦未著録,大概經(jīng)歷了元明戰(zhàn)火,這一卷也亡佚了。
《尸子》一書因爲亡佚太多,在元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爲之輯佚之人。吳淞任仁發(fā)曾輯有三篇,名爲《仁意》、《君治》、《廣釋》,都是從《爾雅》注中搜出的《尸子》篇名,其內(nèi)容也是根據(jù)大體的意思隨意放置,不足取信。任仁發(fā)輯的這個本子在當時沒有流傳,到了清代,始由其後裔任兆麟雕版,才爲世人所知。明代輯佚的人,目前所見有陶宗儀、徐元太、歸有光、李元珍。陶宗儀《説郛》卷六録《尸子》兩條。《千頃堂書目》云:徐元太《尸子彙逸》二卷!妒印肪猛,元太彙輯散見諸書者。(《澹生堂藏書目》亦云)。歸有光《諸子彙函》卷九節(jié)録《止楚師》、《君治》兩篇。其後李雲(yún)翔《尸子拔萃》襲其文而爲之注,收入《新鐫諸子拔萃》。李元珍輯本見《諸子綱目類編》,以義相近者編排文字。這四人的輯佚,除了徐元太的本子沒能見到外,其他三個本子尚存。從其輯本的內(nèi)容來看,也都是汪繼培所説的攈摭佚文,傅會舊目。另外,我們懷疑在明代出現(xiàn)了《尸子》的僞本,孫鑛《居業(yè)次編》卷三云:《尸子》,聞世有其書而未之見。又云:《尸子》者,向余文敏公曾買得其全書。問其門下客,言已割裂入類書中,似可惜。然以此知今世尚有之,尚可購也。存疑一四至一八這五條,都出自楊慎的《升庵集》,歸有光《諸子彙函》屢引楊慎解《尸子》語,則楊慎當甚熟於《尸子》,所以不太可能是楊氏誤引。從這五條都是出現(xiàn)在其他書中,再根據(jù)孫鑛説的言已割裂入類書中來看,楊慎很可能曾見到雜取諸書拼湊而成的僞本《尸子》。
到了清代,《尸子》的輯本便多了起來,今所見者,有馬驌、惠棟、任兆麟、孫志祖、章宗源、孫星衍、任大椿、汪繼培、蔣德鈞諸家。馬驌《繹史》一五雜陳數(shù)條,未云出處;輻澅、任兆麟輯本見《心齋十種》,並任仁發(fā)輯本刊録。孫志祖輯本,見《讀書脞録》卷四。孫氏先得章宗源本爲之補葺,後又得惠棟本及《群書治要》,編爲十六篇,汪本《廣澤》篇,孫氏拆作《廣》、《廣澤》兩篇,又增歸有光《止楚師》、《君治》。蔣德鈞本十六篇,與孫本同,收入《求實齋叢書》。任大椿輯本未見,《續(xù)修四庫提要》云之。以上諸家輯本以孫星衍本爲流行,見於《問經(jīng)堂叢書》、《平津館叢書》、《百子全書》、《四庫備要》。汪繼培本分爲上、下兩卷,別爲存疑一卷。上卷録《群書治要》所載十三篇,並據(jù)他書補《勸學》篇三條,《仁意》篇兩條,《廣澤》篇兩條,《綽子》篇一條。下卷糾聚散見群書者,或以時編排,或以類編排。録諸書中所引文字爲完備者,表識出處,糾正文字,凡所見他書文有相類者,一並録之。存疑一卷,録他書或他家云出於《尸子》而未必爲《尸子》文者。汪氏博徵群書,條分縷析,探賾索隱,辨流溯源,故其書爲稱善。汪本見於《湖海樓叢書》、《二十二子》、《二十五子彙函》、《子書二十八種》、《子書四十八種》、《續(xù)修四庫全書》。今世云《尸子》者,皆用汪本,F(xiàn)在的整理本有顔玉科本(山東畫報出版社2004年版)、黃曙輝本(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譯注本有李守奎本(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朱海雷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我們此次疏證,就是以汪本《湖海樓叢書》本爲底本。
《尸子》一書的思想內(nèi)容,劉向序《荀子》稱其非先王之法,不循孔氏之術,如《廣澤》篇説孔子貴公而弇於私,又如卷下第五四條説:昔周公反政,孔子非之曰:周公其不聖乎?以天下讓,不爲兆人也。均合於劉向説的非先王之法,不循孔氏之術。但李賢注《後漢書》云《尸子》十九篇陳道德仁義之紀,一篇言九州險阻,水泉所起,完全和劉向唱反調(diào)。這大概有兩個原因,一是兩人根據(jù)《尸子》書中的部分內(nèi)容所下定論;二是兩人所見的本子不同,內(nèi)容差別很大。前面説過,《尸子》一書在漢末亡了九篇,魏黃初中乃爲之續(xù)補。這裏所補的內(nèi)容,可能多中正雍雅之語,已經(jīng)失去了《尸子》的本來面目。班固《藝文志》列於雜家,劉勰《文心雕龍》稱其兼總雜術,兩人所見的本子不同,但都稱其爲雜。以此論之,劉向和李賢之所以見解不同,應該是據(jù)部分內(nèi)容下定論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尸子》一書,李賢説的道德仁義之紀相對比較多,大概在後來的流傳中,那些峭盩詭激之語已逐漸被剔除掉了。但《尸子》既然歸於雜家,那麼於諸家之説,必既有所同,又有所異,我們從現(xiàn)在的《尸子》中仍可窺知一二。卷下第三四條:人之言君天下者,瑤臺九累,而堯白屋;黼衣九種,而堯大布;宮中三市,而堯鶉居;珍羞百種,而堯糲飯菜粥;騏驎青龍,而堯素車玄駒。第六六條:昔者桀紂縱欲長樂,以苦百姓。珍怪遠味,必南海之葷,北海之鹽,西海之菁,東海之鯨。此其禍天下亦厚矣。斥奢尚儉,是墨家的思想。五一條説:鐘鼓之聲,怒而擊之則武,憂而擊之則悲,喜而擊之則樂,其意變,其聲亦變。意誠感之,達於金石,而況於人乎?五二條:夫瑟二十五弦,其僕人鼓之,則爲笑,賢者以其義鼓之,欲樂則樂,欲悲則悲。雖有暴君,爲之立變。則是崇尚音樂,又和墨家非樂不同!端 菲核≌,以身爲度者也。己所不欲,毋加諸人。惡諸人,則去諸己;欲諸人,則求諸己。此恕也!吨翁煜隆菲疲焊改钢笞诱撸琴t強也,非聰明也,非俊智也,愛之憂之,欲其賢己也,人利之與我利之無擇也,此父母所以畜子也。然則愛天下,欲其賢己也,人利之與我利之無擇也,則天下之畜亦然矣。此堯之所以畜天下也。尚恕愛民,這是儒家的思想!睹魈谩菲疲悍蚋唢@尊貴,利天下之徑也,非仁者之所以輕也。卷下一四條:人謂孟賁曰:生乎?勇乎?曰:勇。貴乎?勇乎?曰:勇。富乎?勇乎?曰:勇。三者人之所難,而皆不足以易勇,此其所以能攝三軍、服猛獸故也。重勢尚勇,則又是非儒的思想。卷下第五八條:有虞氏身有南畝,妻有桑田,神農(nóng)並耕而王,所以勸耕也。認爲君主應該親自耕織以作爲萬民之則,這是農(nóng)家的思想。又云爲君者當使天下丈夫耕而食,婦人織而衣,不必親耕而食,親織而衣,這又是非農(nóng)的思想!斗帧菲h:君人者,茍能正名,愚智盡情,執(zhí)一以靜,令名自正,令事自定,賞罰隨名,民莫不敬。和韓非的聖人執(zhí)一以靜,使名自定,令事自定一個道理,這是法家的思想!斗帧菲终h:身無變而治,國無變而王,湯武復生,弗能更也。卻又和韓非世異則事異的思想相悖了。
汪氏的輯本,去其存疑一卷,大概有萬餘言,較之原本的六萬餘言,十得一二。所以縱不能全得原本《尸子》之內(nèi)容,亦足以窺見其大略。除了我們上面論及的墨、儒、農(nóng)、法四家外,道、名二家的思想也很突出!顿F言》篇説:天地之道,莫見其所以長物而物長,莫見其所以亡物而物亡。聖人之道亦然,其興福也,人莫之見而福興矣;其除禍也,人莫之知而禍除矣,故曰神人。尸子云天地之道,化物於無形而不自居其德,聖人治天下,除禍難於未形,使民不知而化。這是老子爲無爲、任自然的思想。張輯注《列子》,稱其多引《尸子》,則必多沖虛恬淡之語,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看到了。尸子數(shù)言正名,《發(fā)蒙》篇:治天下之要在於正名,正名去僞,事成若化。又説:正名以御之,則堯舜之智必盡矣;明分以示之,則桀紂之暴必止矣!斗帧菲h:正名覆(覈)實,不罰而威。正名則分成,分成則萬物各得其理,百官各得其職,百工各得其事,爲君者則身逸而國治。綜上,尸子很多言論是近於道、名的。明君既垂拱而治,使臣下盡其力、效其功,則臣當爲賢臣,若奸佞無能者籌理之,國將不國矣。尸子於尚賢一節(jié),尤爲重視,君則任賢,臣則舉賢,反復申説。而何者爲賢?所謂仁義忠信者也。故尸子崇仁、尊義、重信,其言又多歸於儒也。要之,尸子以名爲本,以儒爲基,輔之以法,成之於道。
除了這種雜家的思想外,李賢還説《尸子》有一篇是言九州險阻,水泉所起的,像八極、朔方、赤縣、泰山。蚩尤亡於中冀、傅巖處於北海、接輿耕於方城,大概都屬於這篇。但李賢亦約言之,從現(xiàn)有的輯本來看,這一篇應該和《爾雅》、《小爾雅》一樣,內(nèi)容是分爲很多部分的。如燧人造火、伏羲八卦、倕爲規(guī)矩、蚩尤造冶、奚仲造車、昆吾作陶是釋作,舜之重瞳、文王四乳、徐偃無骨是釋名,距虛、豹、貘、犉、羬、、猶是釋獸,合宮、總章、陽館、明堂乃釋宮,應該都是這篇的內(nèi)容。其他若舜之游得六人、古有五王之相及天神曰靈條、卵生曰琢條、木之精氣條,都像是解釋性的文字,也應屬於此篇。
以上是《尸子》一書流傳和思想內(nèi)容的大體情況,現(xiàn)在來説説其價值?鬃訃@夏殷之禮不足徵,文獻不足故也,F(xiàn)在的研究者也經(jīng)常感到由於先秦典籍的匱乏,在研究時每每有無所措其手足的感覺!妒印冯m然是殘帙,但就其內(nèi)容來説,仍是很有價值的。例如下卷第五一條論武王伐紂:親射惡來之口,親斫殷紂之頸,手污於血,不溫而食。當此之時,猶猛獸者也。這和《逸周書》、《荀子》、《戰(zhàn)國策》所載類似,足證孟子説的周武王的仁義之師是儒家改造的結(jié)果。又如《呂氏春秋·首時》:王季歷困而死,文王苦之,有不忘羑里之醜,時未可也。武王事之,夙夜不懈,亦不忘玉門之辱。高誘注以武王不忘文王之恥解之,大概在漢代武王不忘玉門之辱事已不爲人知了。但從一九條湯復於湯丘,文王幽於羑里,武王羈於玉門,越王役於會稽,秦穆公敗於殽塞,齊桓公遇賊,晉文公出走。故三王資於辱,而五伯得於困也來看,《呂氏春秋》中的不忘玉門之辱實就武王自己説的。
《四庫全書總目》云慎子乃黃老至申韓之轉(zhuǎn)捩,《尸子》就公而去私,擇賢而守要,論勢而不及於法,論刑而以教爲之輔,是亦爲黃老至申韓之階墀也。胡應麟云:宋世書千卷,不能當唐世百;唐世書千卷,不能當六朝十;六朝書千卷,不能當三代一:難易之辨也。(《經(jīng)籍會通》卷四)張之洞云:讀書宜多讀古書,除史傳外,唐以前書宜多讀,爲其少空言耳。大約秦以前書,一字千金。(《輶軒語·語學》)因此《尸子》作爲先秦古書,是很有整理研究的必要的。
魏代富,1985年出生,2013年畢業(yè)于西北師范大學文學院,獲文學博士學位,F(xiàn)為山東師范大學文學院講師,主要從事先秦兩漢文學、文獻的
整理與研究。
目録
整理説明
凡例
序
卷上
勸學
貴言
四儀
明堂
分
發(fā)蒙
恕
治天下
仁意
廣澤
綽子
處道
神明
卷下
存疑
佚文補説
附録
諸家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