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一部敘寫清末民國時期海上藝壇往事的回憶錄。丁悚是海派文化史上開一代風氣的人物,他曾在1944至1945年間為《東方日報》撰寫四十年藝壇回憶錄專欄文字,以短文形式敘述其親歷的自1945年之前的四十年間的藝壇往事,內(nèi)容包括鮮活生猛的藝壇八卦、親歷親聞的精彩趣事、前衛(wèi)開放的都市文化等。丁悚之孫丁夏將這組文字整理并集結(jié)成冊,且附上了多張丁家收藏的珍貴照片。這是一部近代上海藝文史料集,是研究海派文化不可或缺的資料。本書是就2022年上海書店出版社出版的《四十年藝壇回憶錄(1902-1945)》基礎(chǔ)上的的典藏本,增補16篇文章、丁悚年表、數(shù)十幀珍貴照片,并公開與周璇的12封信件,全方位、多角度展現(xiàn)了丁悚的生活跡象以及民國藝壇面貌。
《四十年藝壇回憶錄(1902-1945)》自2022年1月出版后,引起廣泛關(guān)注,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到丁悚這位民國時期的文藝先鋒。半年后,首印4000冊即售罄,2022年8月啟動重印。2023年1月,劉海粟美術(shù)館舉行了慕琴生涯丁悚誕辰一百三十周年文獻藝術(shù)展,吸引了眾多藝術(shù)愛好者的觀摩。展覽清晰呈現(xiàn)了丁悚的生平事跡、人生軌跡,通過丁悚的筆頭與鏡頭,向今天的人們展示了20世紀前半期上海展開的豐富多元的文化生態(tài)趣味,窺探海派文化的盛況。在世人對丁悚日益高漲的好奇心與熱情氛圍下,以及抱著精益求精,全面呈現(xiàn)的使命下,上海書店出版社隨即出版《四十年藝壇回憶錄(典藏本)》,本書新增16篇文章、丁悚年表、公開與周璇的12封信件等,更加全方位、多角度展現(xiàn)了丁悚的生活跡象以及民國藝壇面貌。
他的人生就是一部精彩的回憶錄
讀丁悚《四十年藝壇回憶錄(1902―1945)》
張偉
說到丁聰,現(xiàn)在的人幾乎無人不曉,但提起丁悚,則茫然的人居多,甚至讀不準丁悚這個名字的也大有人在。這并不奇怪,丁悚辭世超過半個世紀了,我們又長期將他的繪畫歸入鴛鴦蝴蝶派一類,不加重視,逸出人們的記憶就很正常了。
我們回顧丁悚的人生履歷,卻不能不為我們的無知而羞愧。
丁悚(1891―1969),字慕琴,楓涇鎮(zhèn)人。他從小在鄉(xiāng)下就喜東涂西抹,并能代人經(jīng)記賬目,被鄉(xiāng)鄰夸為畫神像神,畫鬼像鬼的神童。1902年到上海老北門內(nèi)昌泰典當行當學(xué)徒,仍一心鐘情美術(shù)。初師承周湘,后又刻苦自學(xué),晚清時即發(fā)表漫畫,針砭時弊,筆調(diào)清秀,頗受讀者歡迎。2004年,國家圖書館匯編出版《丁悚漫畫集》(中國文聯(lián)出版社),搜集到作品幾近500幅。丁悚以漫畫起家,擅長寫生、素描,憑此得以躋身海上藝壇,并成為20年代上海漫畫界的中心人物和組織者。他是上海美專的第一任教務(wù)長,也曾在同濟、晏摩氏、神州、進德等多所學(xué)校教授美術(shù),桃李滿天下。他還曾受聘于上海英美煙公司廣告部,從事招貼畫創(chuàng)作,是廣告界的大前輩。他的《丁悚百美圖》《丁悚百美圖外集》《上海時裝百美圖詠》等作品當年曾風靡一時,引領(lǐng)一時社會風尚。他在貝勒路天祥里31號(今黃陂南路847弄)的家絕不亞于北平北總布胡同3號院里林徽因的太太客廳,堪稱海上沙龍。按照丁聰?shù)幕貞洠号媚莻過街樓,葉淺予當年就住在二樓,樓下住過陸志庠,特偉住在后面,張光宇住的是19號。丁悚的31號則是群賢畢集的大本營。丁家比較寬敞,一樓是客廳,丁悚夫婦住二樓,他們的長子丁聰住在三樓。當時的丁家?guī)缀醭蔀樗囆g(shù)家聚會的固定場所,平日三五訪客不斷,每到周末假日,這里更儼然就是他們碰面交流信息的熱鬧沙龍,無論身份地位,絕無繁文縟節(jié),也沒有固定主題,更不會規(guī)定鐘點,丁氏沙龍里有的只是海闊天空的聊天和不分彼此的靈魂交流。每天各界俊杰進出,說事聊天,八卦散心,甚至蹭吃蹭喝,一時天下豪杰云集,張光宇、葉淺予、黃文農(nóng)、魯少飛、王人美、黎莉莉、周璇、金焰、聶耳、黃苗子等更是這里的?停荒贻p人稱為寄爹和寄娘的丁悚夫婦則是出了名的大好人,茶水瓜果不停添加,還經(jīng)常招待朋友們在家里聚餐。丁家的這種熱鬧場面,當時是聞名滬上的一道風景線,為很多人所向往,并且持續(xù)了很多年―就是忙壞了丁師母,也多虧了丁師母,脾氣既好,又燒得一手好菜。
丁悚一生,值得我們回味、研究、景仰的地方實在太多,豈是一句鴛鴦蝴蝶派可以形容的。
我是20世紀80年代才知道丁悚這個名字的,那時在徐家匯藏書樓工作,日常接觸的大都是晚清民國的刊物。1910年前后,正是彩色石印蓬勃發(fā)展之際,為凸顯這一優(yōu)勢,這些雜志的封面多以手繪圖裝飾,主要形象大都為女學(xué)生和時裝婦女,畫得比較多的有徐詠青、但杜宇等,當然更有丁悚。
石印工藝的誕生和發(fā)展,可以說為商業(yè)美術(shù)的發(fā)展插上了一只翅膀,尤其是彩色石印工藝的進步,更助力商業(yè)美術(shù)畫迅速起飛。上海最初的石印都是黑白印刷,偶爾有些彩色印刷業(yè)務(wù),也都只能委托英商云錦五彩石印公司運往英國承印。19世紀80年代后期,上海的富文閣宏文書局也掌握了彩印工藝,上海始有五彩石印,但這個五彩需大打折扣,因其技術(shù)比較粗陋,色彩無法細分,最多只能印四色。1904年,文明書局進口彩印機器并雇傭日本技師,上海始能承印色彩比較豐富的印件。翌年,商務(wù)印書館在總經(jīng)理夏粹芳的籌劃下,聘請日本著名技師和田滿太郎和細川玄三來華指導(dǎo)業(yè)務(wù),并設(shè)立彩色石印部,上海的彩印業(yè)務(wù)至此始更上了一層樓。進入民國以后,上海的印刷企業(yè)已經(jīng)掌握了非常復(fù)雜的十三套彩色石印業(yè)務(wù),可以承印分色豐富細膩的彩色印件了。
商業(yè)美術(shù)騰飛的另一翅膀則是社會的發(fā)展。進入20世紀以后,隨著工商業(yè)的繁榮發(fā)展,商業(yè)美術(shù)的市場也更加龐大,一些社會需求大、生意紅火的行業(yè),大都有宣傳自己商品的廣告畫發(fā)行。同樣,也可以反過來說,凡有大量廣告畫宣傳的商品,其一定來自生意最興隆的行業(yè)。當時,胡伯翔、謝之光、丁悚、但杜宇、張光宇、杭稚英等一流畫家,都是廣告招貼畫的大將,他們從事的商業(yè)美術(shù)已經(jīng)蔚為大觀,事實上已然和國畫、西畫三分天下了。
丁悚他們當時畫的彩色封面畫,也是廣告畫的一種,他們服務(wù)的是書局、出版社,載體是書刊。這些封面畫,形象多為女學(xué)生和職業(yè)女性。女子天生唯美,為人所喜,愛看的人多,本身就具有廣告性,自然對書刊的銷售有利。當時為雜志畫封面的,丁悚的作品最為多見,顯然也是最受歡迎的。那時,他在這一行業(yè)已經(jīng)位居名家之列了。丁悚比張光宇大9歲,張光宇稱他老丁,當1916年張光宇遇到丁悚的時候,老丁在上海灘已經(jīng)頗有成就、頗有名氣了。這是張光宇的感受,也是當時丁悚在社會中的真實地位。
汪曾祺曾說:丁悚的畫,筆意在國畫與漫畫之間,這樣的畫,現(xiàn)在似乎沒有了。這里點出了丁悚畫的獨特韻味。1914年,陳小蝶為丁悚的畫《二分春色圖》題詩,感慨道:讀慕琴的畫,往往有詩,惜予筆不能達其意。這有客氣謙遜的成分,但也是真實的感覺。大概,似漫畫又似國畫,畫里有詩又有生活,這應(yīng)該就是丁悚繪畫的獨特魅力吧。
1920年前,他的代表作《丁悚百美圖》《丁悚百美圖外集》和《上海時裝百美圖詠》均已問世,這些畫當年就曾紅火一時,時隔百年,今天來看仍覺精彩。丁悚的畫,首先就是他那個時代女性的真實寫照,所以稱呼美女,當然是出于營業(yè)的考慮,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大門不出,二門不跨,只供男性欣賞的那種纖弱美女。畫民國初年的女學(xué)生和職業(yè)女性,丁悚大概是畫得最多也把握得最準的,他筆下的女性形象,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甚至畫中的四季景色和各類配物,都和那個特殊年代有著強烈的融合默契,仿佛民國初年女生芳華就應(yīng)該是這樣,這種感覺就好像:周璇的《天涯歌女》緩緩響起,杭稚英的月份牌慢慢打開,然后心中就蕩漾起那種人人心中有的感覺。在丁悚的畫里,我們感受到的是那個時代。正如徐廷華在《丁聰?shù)睦习郑憾°ぁ芬晃闹兴f的那樣:在丁悚的百美圖中,或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或時髦女郎、窈窕村姑。她們短衣中褲,梳辮挽髻,時尚可人,居室的陳設(shè)也充溢著流行的空氣。另外,在當時西風東漸的時代環(huán)境中,新思想影響著年青一代的生活,也同樣作用于丁悚。畫中女子騎馬、溜冰、踏青、寫生、素描、拉提琴、跳交際舞、開車兜風、打電話談情,無不摩登,反映了當年新女性與畫家審美意識的超前。女子們個個楚楚動人,精神盎然,一派新生活的風貌。
丁悚的這部《四十年藝壇回憶錄(1902―1945)》,是應(yīng)蔣九公之邀而寫,從1944年8月起在《東方日報》上連載,歷時逾年,有幾百篇之多。我當年在藏書樓陸陸續(xù)續(xù)看過,印象很深,前幾年我為某出版社策劃海派名人散佚文集,其中就包括丁悚的這部回憶錄。現(xiàn)在由丁悚文孫丁夏兄整理,交楊柏偉兄所在的上海書店出版社規(guī)劃出版,提前圓了我完整閱讀的夙愿,其快何如!
丁悚在這部回憶錄的開場小引中透露,友人九公在勸他開筆時曾允諾:至于寫作,可以妄顧前后,毋須統(tǒng)系,不管死活,更無論古今,或流離遠散四方,或早成陳年宿貨,也好拉來籃里就是菜地作為資料,這樣大概不至于縛手縛腳了吧?而丁悚也的確是按此行事,一路寫來,行文流暢。沒有時間順序,也無刻意掩飾,有話則長,無話則短,有長近兩千字的,短的則只有一百余字,不為名人諱,也敢曝自己糗,快意瀟灑,毫無阻隔,保證了這部回憶錄的真實透明感,而這也正是回憶文字最難能可貴的。
丁悚的《四十年藝壇回憶錄(1902―1945)》有鮮活生猛的藝壇八卦,更包含大量他親歷親聞的珍貴文獻,他寫聶耳、王人美、英茵、陳云裳、劉瓊與嚴斐,乃至周璇和嚴華由結(jié)識到婚變,客觀而生動,不偏不倚,也絕不掩飾;他寫新劇《黑籍冤魂》的故事來源,寫張璜、張弦昆仲為黎錦暉代筆作曲,寫丁聰最早預(yù)言陳云裳將來一定會超過胡蝶,寫陸士諤清末辦小說貰閱社,嘗試出租說部彈詞,寫魯少飛早年在商務(wù)印書館繪石印畫,寫祁太夫人收藏的晚清京劇戲單,寫周鍊霞酒醉吐真言等等,這些在普通讀者眼里是藝壇掌故,有心人讀來則是第一手的文獻史料,大有文章可做;他寫的《觀影滄桑記》,可以看作是外國影片進軍上海的一部簡史;而《亡友江小鶼軼事》里,寫江氏清末留日時,曾以可柳為藝名,參加春柳社,擔任主角出演《新茶花》,則是很多研究戲劇史的專家也聞所未聞的。諸如此類珍聞軼事,文中所記多多,舉例只能萬中見一,讀者自可見微知著,隨心所欲,各取所需。
上海書店出版社的這本《四十年藝壇回憶錄(1902―1945)》,還有一個特色值得稱贊:丁悚除了繪畫撰稿,在攝影方面也是一位資深發(fā)燒友,并且是中國早期幾個著名攝影團體的發(fā)起人和參與者。他自己拍攝過很多藝術(shù)照片,也收藏了不少反映當年文人活動的紀實照片,雖歷經(jīng)劫難,但還是有幸保存下來一些。此次丁夏兄從這些劫后藏品中,根據(jù)回憶錄文本,精心挑選了幾十枚相配,除了增加歷史感烘托氣氛之外,有些本身就具有珍貴的文獻性,其中不少甚至是首次披露。讀者藉此不但能閱文看圖,享受左圖右史的樂趣,還大有可能從中挖掘出寶藏,得到額外收獲。
最后說些感言:雖然歷史上不乏父以子貴、師因徒榮的現(xiàn)象,但這種現(xiàn)象出現(xiàn)在丁悚、丁聰父子身上,卻不免令人有點啼笑皆非。希望這本《四十年藝壇回憶錄(1902―1945)》的出版,能有助于大家重新認識丁悚。
2021年2月26日元宵晚于滬南上;▓@
丁悚(1891-1969),字慕琴,上海市金山區(qū)楓涇鎮(zhèn)人。師承周湘,初攻西洋畫,書畫皆為人稱道。20世紀前30年,丁悚活躍于上海漫畫、美術(shù)、攝影、戲曲、電影、文學(xué)等文藝圈,是多個文藝社團的參與者和組織者。在漫畫界,丁悚是現(xiàn)代漫畫先驅(qū)者之一,與張光宇、葉淺予、魯少飛等發(fā)起中國第一個漫畫社團漫畫會,其漫畫作品遍及各報刊。在美術(shù)界,丁悚是上海美專第一任教務(wù)長,并與江小鶼、王濟遠等成立美術(shù)社團天馬會。在攝影界,丁悚加入由胡伯翔、郎靜山等發(fā)起的中華攝影學(xué)社,作品多次亮相影展。在文學(xué)界,丁悚與周瘦鵑、陳蝶仙等鴛鴦蝴蝶派干將交好,為《禮拜六》雜志繪制了大量的封面畫。在廣告界,丁悚是早期著名的月份牌畫家,曾任職于英美煙公司和新亞藥廠廣告部,出版多冊百美圖。在文藝界,丁悚與程硯秋、荀慧生、周璇、王人美等演員明星均有交集,丁府成為文藝界人士常聚的沙龍。新中國成立后,丁悚曾為華東美術(shù)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美術(shù)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美術(shù)家協(xié)會上海分會理事、上海市文史館館員。
目 錄
民國視覺文化巨人丁悚(顧錚)
亦玩亦專的丁悚(陳建華)
他的人生就是一部精彩的回憶錄
讀丁悚《四十年藝壇回憶錄(19021945)》(張偉)
丁悚先生點點滴滴的細節(jié)(李輝)
八卦中的時代風氣(沈嘉祿)-新增
周璇致丁悚的幾封信(丁夏)-新增
小引開場
上海美專的原名
我們的老師周隱庵先生
藝術(shù)叛徒
夫?qū)扪菪枰g
一幅諷刺畫幾引起國際大交涉
因禍得福
插畫一幀白相一次南京
評劇家靴鞋之爭
老譚快婿王又宸
張丹翁、沈泊塵為插畫而打架
雪艷琴印象
生面別開的金焰、王人美婚禮
李廣數(shù)奇之張辰伯
張素蘭當年
陳大悲大呼阿姐
拋皮球招親,馬徐維邦之艷遇
呂碧城、張默君吃西洋醋
拎夜壺箱郎靜山的攝影生涯
林黛玉的印象-新增
恕不迎送,鈍根編自由談趣事
華慧麟灌片,迭個小娘囡真難服伺
伯伯來白相啊,王雅琴丫角時代
懼內(nèi)美術(shù)家,孫雪泥有季常癖
周璇墮胎記
吳玉蓀改行,登臺說書專吃女人豆腐
忘年交孫菊仙,白頭供奉愛好文明戲
副號梅蘭芳,昔日美男今已老去
琴票周駝子,菊仙老伙伴最近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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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襪夫人許淑珍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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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文夫人的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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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過宜的臨場鎮(zhèn)定功夫
從天樂窩說到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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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期自由談刊登作者小影
兩位夫人的桃花命
為王引、袁美云戀愛險吃流彈
介紹江潮生小姐
歌星四大天王和白虹
中日名流的風流勝會
從明月社到新華社
《桃花命》補遺
從歌壇躍上銀幕之周璇
周璇的小白狗
天馬會失畫糾紛
唱片附送歌詞溯源
步薛玲仙后塵之周文珠
因周文珠而想起薛玲仙
文明戲的盛迭興亡
史東山是畫家出身
貴族化的晏摩氏女中
亡友江小鶼軼事
執(zhí)教同濟的回憶
風流艷跡數(shù)江郎
長腿醫(yī)師艷遇
鉆了一次籬笆
王君達的三個半朋友
王美玉的減瘦方
貼滿標語的香閨
汪優(yōu)游最怕客套
記折衷畫派先進高劍父
神秘影星和漫畫家
三個著名溫吞水
胡蝶臨場心躍
有趣味的酒令
畢倚虹與小老爺
周噱頭初戀話劇
畢倚虹戀人之歸宿
王雪艷的天真
程硯秋赴宴受窘
荀慧生與小雙珠
目不識丁的名旦
鄧尉探梅光福夜泊
五馬奔蘇
劉春山的《熱水袋》
劉瓊與嚴斐
周璇、嚴華婚變前夕
周璇、嚴華庵堂相會
袁寒云臥榻揮聯(lián)
唱片報名記趣
劉公魯?shù)墓譅?
圣誕狂歡之憶
因奸墮落之一女性
小方卿擁吻蘇灘女
懷春時的江曼莉
除夕狂歡回憶
元旦應(yīng)時文章
惱人春色與柳暗花明錄
沈儉安、薛筱卿《啼笑因緣》唱片之捉刀人
沈能毅能文
我的玩票經(jīng)驗
琴圣三遷記
蘇少卿點戲夾背
蘇少卿交友受考
譚延闿書聯(lián)開玩笑
對牌與挨城門
醉疑仙嫁后倨傲
譚延闿尊敬師道
譚延闿大禮參拜
英茵三年祭
馬連良、徐慕云交惡原因
斗酒往事
我的戲迷傳
年宴席上趣訟
作弄天真之一幕
黎錦暉自殺未成
《黑籍冤魂》故事來源
觀戴婉若演四鳳
七年前的姚水娟
追求王人美第一個失戀者
祁太夫人的舊戲單
發(fā)掘陳云裳的是誰?
新春憶舊
江泓的家世
燈彩戲的濫觴
出租小說的始創(chuàng)者
個性相反的姊弟
伶俐聰明忘憂草
張丹斧懷恨嚴獨鶴
我的跳舞經(jīng)驗
母女兩代皆;
觀影滄桑記
毛劍秋頭角初露
定山居士頂屋趣話
我的家庭教師生涯
萬籟鳴、梁中銘二家之孿生畫家
范雪君印象
沈儉安、薛筱卿之《楊貴妃》糾紛
黃兆麟趣事
原為夫子妾
可憐的干女兒
開麥拉艷屑
記張光宇的玩票
模特兒與畫家之羅曼史
為瞿學(xué)士造像
我與峪云山人
明月社時代的周璇
文藝圈中之謀殺親夫案
廣告畫制圖人才
名票列傳:朱耐根
名票列傳:孫鈞卿
憶獅子夫人邦子
金佩魚的往事
鍊師娘酒后自白
秋姑臨走的前夕
我們的女友
王雪艷葬兄養(yǎng)親
冶游溯往
王美玉之申辯
嚴獨鶴綽號老板娘
嚴斐第一次大醉
沈卓吾一二事
一張古董照片
記蔣紀生
沈泊塵的冷雋語
江小鶼的幽默
荀慧生初次灌片記
庸醫(yī)殺了我們的皇后
三個成功的匠人
龔、陸、江三亨通力合作的一幕趣劇
江小鶼怕蛇
關(guān)于裸畫:峪云山人之裸體油像
裸體照之集藏
禮拜六時代及其他
說部叢談
金鎖記
友人之妻
我所知之丁廉寶、范雪君聯(lián)姻
初見白光
歐陽飛莉和梅熹的一筆宿賬
錢芥老和我的輩分記趣
記都杰
四大名爹之一·譚小培
袁美云問我那個
轎飯賬補遺
半老徐爺?shù)睦悟}話
顏鶴鳴穿童裝游歐
黎莉莉的幽默
馬連良忌諱又一說
沈儉安、薛筱卿唱片雜話
愛儷園的追憶
周文璣與周文珠
記浪漫畫家盧世侯
某前輩的一姬人
配給香煙
四十年前的物價
老宗初次失戀
梅蘭芳灌片記秘
經(jīng)濟娛樂
楊小樓灌唱《拜山》內(nèi)幕
初次履滬觀感
莎翁名劇初次觀光
方言趣談
黎明健的面孔
氣球與飛艇
參觀電車行駛
從嫁女說到婚禮儀式
阿毛哥哭笑難分
過房爺素描
白虹的訂婚印戒
白虹與黎錦光
初會王淵
為索畫兼答老友
吃過兩次屁股
記陳抱一
女性美的我見
故畫家的感慨語
泊塵與病鶴
因狂歡憶及聶耳
待子歸來痛飲旨酒
我是繪圖像圣手?
關(guān)于畫像
李毅士畫師的遺澤
因畫像而種惡果
三腳貓的作品
意想不到的憾事!
懷念夢云
漫話偽鈔
與歌舞團接觸的起源
漫畫家表演雙洗足
丁悚年表(胡玥)
后記
新版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