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詩學建構、詩史掃描、詩教縱橫、中外交流、前沿速遞5個欄目,收錄《20世紀前五十年舊體詩流變概述》《民國詞界定與分期論略》《論郁達夫舊體詩的女性書寫》等文章。
1. 《中華詩詞研究》(第五輯)系中華詩詞研究院、復旦大學中文系聯(lián)合創(chuàng)辦的期刊。
2. 一刊在手,盡覽前沿。本刊分五大欄目,貫通古今中外各詩詞研究視域,囊括該領域研究熱點、難點。
3. “盟主”、新秀,同臺“論劍”。所收論文為國內外詩詞研究領域專家、優(yōu)秀學者乃至青年學生的研究成果,不乏論爭與交鋒。
中華詩詞研究院隸屬于國務院參事室、中央文史研究館,復旦大學中文系是1925年在國文部的基礎上擴充的,是復旦大學下屬院系之一,也是中國大陸地區(qū)中文研究領域的人才培養(yǎng)基地。
◎詩學建構
中國詩歌傳統(tǒng)再認識
——關于抒情敘事、表現(xiàn)再現(xiàn)的互惠與博弈(董乃斌)
略談歐陽修、朱自清的“以文為詩”和“以詩為文”(洪本健)
吳芳吉的“民國新詩”理論(任小青)
匪石不轉:論厲鼎煃的話體文學批評(付優(yōu))
◎詩史掃描
20世紀前五十年舊體詩流變概述(胡迎建)
民國詞界定與分期論略(朱惠國)
現(xiàn)代中國的“詩學革命”與“情性革命”——易順鼎與清末“晚唐體”諸問題(秦燕春)
“廢學救國”,抑或“調和進化”?——民國《甲寅》周刊詩論發(fā)微(鄭婷)
論郁達夫舊體詩的女性書寫(王春)
論趙樸初舊體詩詞的新與舊(吳懷東)
“《北臺風光圖》征詩”與臺灣詩壇本省、外省籍詩人分合的根本原因(簡錦松)
當代舊體詩詞文本意象創(chuàng)新研究(楊卓)
◎詩教縱橫
怎樣看待古人的詩病說(查洪德)
當代大學生典型詩病分析——兼及《文鏡秘府論》的教學指導價值(張一南)
◎中外交流
吾輩同文有夙緣——近代云南詩人與長岡護美的交游和唱酬(陳友康)
日本漢學家長尾雨山的詩論與詩作——以青壯年時期為中心(柴田清繼)
◎前言速遞
《全臺詩》整理編纂過程及相關問題探討(許俊雅)
古譜詩詞傳承與當代詩詞文化——國家藝術基金古譜詩詞傳承人才培養(yǎng)項目綜述(楊賽)
貫通古今,兼顧中外——第三屆“中華詩詞古今演變研究”學術研討會綜述(黃仁生、王春)
回顧詩歌史,應該承認詩歌史貫串著抒情與敘事兩大傳統(tǒng);蛴昧硪恍g語曰表現(xiàn)、再現(xiàn)兩大主義亦不妨。
論證可從兩方面進行,一是從文學史實言,一是從創(chuàng)作原理言。
從文學史實言,中國詩歌從《詩經》《楚辭》到漢以后歷代詩歌,一直到今天的新舊詩壇,無數(shù)詩歌創(chuàng)作實績充分證明抒情傳統(tǒng)和敘事傳統(tǒng)的并列存在。
從詩歌創(chuàng)作原理言,抒情和敘事是對詩歌形形色色、千變萬化創(chuàng)作手法的□高概括。嚴格說來,沒有一首詩是無事或無情的,也沒有一首詩會與抒情或敘事無關。詩歌抒情傳統(tǒng)、敘事傳統(tǒng)的形成,由每位詩人、每首詩抒敘經驗點滴積累而成,且世代傳承。傳統(tǒng)有巨大的影響力和惰性,但傳統(tǒng)又具有活性,絕非一成不變。
詩歌創(chuàng)作的主體是人,而人必須在動情的前提下,才有可能進入創(chuàng)作過程。從這個意義上,似乎不妨說“動情”或“情”是詩歌創(chuàng)作的起點。另外,詩歌創(chuàng)作比一般的文學寫作更強調、更突出個性的表現(xiàn)和情感的投入。因此,在詩學中,更多地強調情的作用,強調抒情,乃至從詩歌史中概括出一個抒情傳統(tǒng)或表現(xiàn)主義體系,是可以理解的。
但如果深究一步,問一聲:人何以會動情?那么,不能不看到,在人之動情之前,還有個極端重要不可忽略的環(huán)節(jié),那就是“事”的發(fā)生。人總是在遇“事”之后才會生出喜怒哀樂愛惡欲之類“情”來。世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動情”。動情的背后,必有“事”的發(fā)生。所以從情的表現(xiàn)和變化。又應該能夠一定程度地推原出與之相關的事來。古人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有“凡音者,生人心者也”和“聲音之道與政通矣”的說法(《禮記·樂論》)。今人亦有“竊嘗合古詞人之作觀之,其發(fā)唱之情雖至夥,要不出乎哀樂,而世之治亂,即因以見”之說(《劉永濟詞集自序》)。
要問什么是“事”?若用一句話概括,即可如《辭源》所說:“凡人所作所為所遭遇都叫事。社會生活的一切活動和自然界的一切現(xiàn)象也叫事!闭率恰笆隆保沂率恰笆隆,個人的生老病死也是“事”,可以說人的生活中充滿了“事”,到處是“事”,時時刻刻發(fā)生著“事”,連閑著無事,也是一種“事”。而凡事,均可入詩,就看遇事之人有無詩情詩興而已,至于詩歌對“事”的表現(xiàn)程度和方法,則千差萬別,千變萬化。既然事發(fā)在前,情動于后,那么,說“事”才是一切詩歌創(chuàng)作的根本和真源,自然更為合情合理。創(chuàng)作詩歌,無論口唱還是筆寫,總要這樣那樣、多多少少、或隱或顯地敘及使之動情之事, 而且就中國詩歌而言,更是從其源頭就和被稱為“史”的那種事結緣糾葛,難分難舍。 因此要說詩歌中存在著一個敘事傳統(tǒng),那也是極為自然、理由充足的。
當然,抒情傳統(tǒng)也好,敘事傳統(tǒng)也罷,其內涵不限于表現(xiàn)方法,還涉及對生活、對外界事物、對題材選擇、對創(chuàng)作目的和題旨的確認等問題,實際上是今人對詩歌史內在本質的一種概括和命名,表達的是人對詩歌史本質的一種認識,對一種客觀實際的反映。這種認識和反映本是從詩歌實際中提取,故首先應該符合實際,還須回到詩歌史中檢驗,進而也將在現(xiàn)實中發(fā)揮作用。由于立足點、視角之不同,當然會產生種種不同觀點和結論。比如因為學術目的和態(tài)度趣向不同,這種對文學傳統(tǒng)的認識,又可以反過來成為文學史的一種專視角度,一種特殊的論述框架。于是實際局面便不能不是音調迥異的眾聲喧嘩,形成關于詩歌史文學史的多聲部合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