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追尋了四七社的歷史風貌及其對德國乃至歐洲政治、經濟和社會的深刻影響,重現了四七社創(chuàng)設的那些豐富多彩的文學活動,準確地描繪了那些卓越人物的人生和心路歷程,探索了戰(zhàn)后德國乃至歐洲社會重建與精神重建的艱難與努力。
適讀人群 :德國文學愛好者
四七社是一個商標。漢斯·維爾納·里希特于1947年創(chuàng)辦的這個松散的作家團體人盡皆知。正是這個團體發(fā)明了文學公開活動的形式,持續(xù)而深遠地影響了二戰(zhàn)后德國的政治面貌。
你所不知道的四七社主要成員
漢斯·維爾納·里希特四七社創(chuàng)立者
君特·格拉斯1965年獲畢希納獎,1999年獲諾貝爾文學獎
海因里希?伯爾1967年獲畢希納獎,1972年獲諾貝爾文學獎
保羅?策蘭1958年獲不來梅文學獎,1960年獲畢希納獎,20世紀下半葉世界范圍內極有影響力的德語詩人
馬塞爾·賴!岽幕2002年獲歌德獎,被稱為德國“文學教皇”的評論家
君特·艾希1959年獲畢希納獎,1968年獲席勒紀念獎
馬丁·瓦爾澤1980年獲席勒紀念獎,1981年獲畢希納獎
英格博格·巴赫曼1957年獲不來梅文學獎,1964年獲畢希納獎,1968年獲奧地利國家文學大獎
彼得·漢特克1973年獲畢希納獎,1987年獲奧地利國家文學大獎,1988年獲不來梅文學獎,1995年獲席勒紀念獎
馬克斯·弗里施1958年獲畢希納獎,1965年獲席勒紀念獎
漢斯·埃里!ぶZ薩克1961年獲畢希納獎
漢斯?馬格努斯?恩岑斯貝格1963年獲畢希納獎
沃爾夫岡·希爾德斯海默1966年獲畢希納獎和不來梅文學獎
赫爾穆特·海森比特爾1969年獲畢希納獎
烏韋·約翰遜1971年獲畢希納獎
彼得·魏斯1982年獲畢希納獎和不來梅文學獎
沃爾夫迪特里希·施努雷1983年獲畢希納獎
弗里德里!さ蟼愸R特1986年獲畢希納獎
弗里德里!た死锼沟侔病さ吕麨跛2011年獲畢希納獎
于爾根·貝克爾1987年獲不來梅文學獎,2014年獲畢希納獎
伊爾莎·艾興格爾1955年獲不來梅文學獎和奧地利國家文學大獎
恩斯特·云格爾1956年獲不來梅文學獎,1974年獲席勒紀念獎,1982年獲歌德獎
西格弗里德·倫茨1962年獲不來梅文學獎,1999年獲歌德獎
亞歷山大·克魯格1979年、2001年獲不來梅文學獎,2001年獲席勒紀念獎,2003年獲畢希納獎
阿爾諾·施密特1973獲歌德獎
引言位于市場、權力和媒體之間的文學
序幕巴恩瓦爾德湖的魔女
第一章“我們期待,耶穌基督,在黑暗的歲月里!
戰(zhàn)后德國文學政治概況
第二章“被世界歷史唾棄。”
團體初期的混亂狀況
第三章軍人階層和香檳酒的紫銅味道
1947年11月海爾林根的第二次聚會
第四章“你們醒來吧,你們的夢想很糟糕!”
作為四七社的標志性人物的君特·艾希
第五章鍥而不舍的新手
里希特、安德施和媒體中的網絡式聯系
第六章卡夫卡小姐
艾興格、巴赫曼、策蘭:一次無法預測的新的入門經歷
第七章直來直去
《文學》的小插曲和流亡者的角色
第八章“民眾必須欣喜地投身于藝術!”
雜志《音調》和《文本與符號》以及重要的局外人沃爾夫岡·克彭和阿爾諾·施密特
第九章節(jié)日必須到來
奇爾切奧海角的聚會和一次始料未及的新流亡運動
第十章“你的腰間纏繞著青藤!
從原始森林中走來:四七社慶祝成立十周年,進入新大陸
第十一章伴隨著牛鈴鐺和鹿角,戰(zhàn)后時代走到了盡頭
君特·格拉斯令四七社成為聯邦德國文學界的核心機構
第十二章巨大的棺材,巨大的矮人
吉澤拉·埃斯納和克勞斯·羅勒的故事
第十三章“他談到你的時候就像在說一種新的疾病!
文學評論的勝利
第十四章從真實的袖子里鉆出來
西柏林作為德國文學之都
第十五章“秘密的帝國作家協(xié)會”
《明鏡周刊》事件作為四七社的轉折點
第十六章兔子·刺猬·恩岑斯貝格
四七社“主導理論家”的道路
第十七章“這聞起來像是名牌貨!
德國文學國家隊做客瑞典的西格蒂納
第十八章人生歷程
1965年:在社會民主與饑餓的年輕作家之間
第十九章失能的描述
通俗文學從四七社的精神中誕生:普林斯頓,1966
第二十章歷史的警棍
炮仗和普爾沃米勒:最后的日子
第二十一章不合時宜的龐然大物
春天過后是寒冬:四七社也許會永存
致謝
注釋
參考文獻
四七社聚會列表
人名索引
譯后記
格拉斯文學上的成功始于四七社,而邀請他參加年會的人正是赫勒雷爾—在《音調》雜志出版格拉斯詩作之前他就向漢斯·維爾納·里希特推薦了格拉斯。在報紙文章當中他徹底隱瞞了自己的幫助和身份。他這幾年一直在不知疲倦地尋找未成名的年輕作家,希望發(fā)掘新聲音,他發(fā)現這位來自卡舒布地區(qū),過著波希米亞生活方式的雕塑家、爵士樂手和詩人格拉斯是一塊未經雕琢的寶石,他開始對格拉斯進行系統(tǒng)打磨。1955年格拉斯獲邀參加四七社在柏林盧本霍恩之家舉行的春季聚會還只是一個開始。紀念四七社成立50周年時曾經在柏林舉辦過一場專家論壇,格拉斯回憶道:“于是我就去了,之后被一群出版商圍著,他們低聲說了一些充滿魔力的詞語,比如說‘費舍爾出版社’和‘蘇爾坎普出版社’,我當時想,黃金時代來了。不過我也有點疑神疑鬼的,當我離開聚會的時候,外面站了一個人,他剛剛叫了一輛出租車,他問我:‘您要去哪里?’當出租車載著我們出發(fā)的時候,他說:‘我是赫勒雷爾。我會印發(fā)幾首你的詩歌!野底韵耄骸阋簿褪钦f說而已!贿^他是唯一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其他的出版商很久都沒有再聯系我,直到盧赫騰漢特出版社來找我。一年之后我的第一本詩集就出版了。但是第一個在文學上認可我的人是瓦爾特·赫勒雷爾!
50年代末,格拉斯有三年時間住在巴黎,他不時為錢所困,靠給德國廣播節(jié)目寫稿子勉強維持生計。而《音調》雜志一直在出版他的詩。漢斯·維爾納·里希特回憶起他在1955年與格拉斯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他看起來很魯莽,有點兒潦倒,我感覺他絕望地就像一個乞討的吉普賽人!崩锵L匾婚_始想“趕他出去”。兩年以后,里希特再次見到格拉斯,覺得“他看起來像樣一點兒了”,不過格拉斯仍然說自己“‘窮得像狗一樣’。他還用文件包帶了一些素描作品,要在四七社年會上出售”。里希特認為格拉斯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肯定沒有機會,可是他驚訝地發(fā)現,沃爾夫岡·希爾德斯海姆已經購買了格拉斯的一幅素描。
從這個時期開始,赫勒雷爾和格拉斯之間開始頻繁通信,一直延續(xù)到赫勒雷爾2002年去世。1958年2月5日,赫勒雷爾給格拉斯寫了一封信,語氣不太符合他一貫的導師角色:“親愛的君特,如果你不想讓文學雜志、報紙和出版社的所有編輯都發(fā)狂的話,請你看在上帝的面上一定要習慣比較明智的校對符號。我面前擺著你詩作的樣稿,印刷機很忠誠地把你標注的所有的方括號都打出來了。總共有40個之多。下次如果咱們能見面的話,我要好好給你上一堂關于校對符號的課!
格拉斯這個絕佳的例子代表了50年代的自由職業(yè)作家如何艱難求生,利用本來就很少的機會,F在文學界很普遍的資助措施、獎項和獎學金,在當時連想都不要想。每次到了年會的時間,格拉斯就會依靠沿路搭車的方式回到德國,一家挨一家地去問電臺,討要合同。赫勒雷爾還記得,《明鏡周刊》在夏天還向他證實過“這種不得安寧的租戶生活狀態(tài)”:“如今的詩人還一直住在閣樓里。”
自由職業(yè)作家的社會狀況在四七社里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無法回避的話題。有些人接到邀請之后會拒絕參會,尤其是住在北德和柏林的作家,因為年會地址大都選在南德的小城市里,交通非常不方便。阿明·艾;魻柎淖鳛槊襟w報道記者從很早開始參加活動,他在《新日報》的一篇文章里報道了1951年在勞芬米勒舉行的秋季會議,他曾經談到與會者的經濟狀況:“來看看打地鋪的那40個人狀況如何:橡膠鞋跟、彩色襪子,可愛的領帶都在腳下,有時能看到某人肚皮上的褶子,幾位女士在同一天已經換上了第二條裙子……”他發(fā)現大多數人的情況“比四年前要好”。有幾個人作為自由作家獲得了成功,從出版社能拿到固定的工資或者“依靠尚能運轉的銷售系統(tǒng)賣故事”—也就是說,他們四處派發(fā)一些適合報紙周末特刊的故事,慢慢地積攢出一些固定客戶。“專職”作家絕對是少數,埃;魻柎牧信e了幾個典型的例子:瓦爾特·延斯在圖賓根大學教古代哲學,阿諾爾德·鮑爾是電影評論家,漢斯·格奧爾格·布倫納在阿倫斯巴赫民意測驗研究所工作。弗蘭茨·約瑟夫·施耐德在第二年,也就是1952年說服了自己的公司成為贊助商,并且開始了一個對于作家來說很有前途的工作:他在美國邁卡恩公司編寫腳本。埃希霍爾茨若有所思地確認道:“為一家煙草公司寫廣告詞的時候,他有幾個月的時間都在推敲一個句子,不過假如他能把這句話賣出去,那么每個詞給他帶來的收入都超過三本書的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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