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我們
書單推薦
新書推薦
|
哲學有何用(人文智慧譯叢)
本書分為尋找線索、關于科學的誘惑觀點、愚昧與機器崇拜、奇點和宇宙四部分,內(nèi)容包括引論、方法的沖突、擺明問題、有關量子的問題、對容忍的理解等。
假如有一幅世界圖像,它一定是從不同角度透視整體世界;
讀懂這幅圖,意味著我們掌握了透視功能,可以把握未來——
[英]瑪麗·米奇利( Mary Midgley),英國紐卡斯爾大學高級哲學講師。著有大量關于人性,科學,倫理,動物和環(huán)境的作品:包括《獸與人》《動物以及他們?yōu)楹沃匾贰赌闶腔糜X嗎?》等。
第一部分
我們的腦海里都儲存著很多碎片,不系統(tǒng)、不完整、不能解釋我們想要解決的問題;每個人都試圖將這些碎片拼貼在一起,形成一幅完整的圖案,以便解釋各類終極問題,這就是哲學的使命。
第二部分
假如有一幅世界圖像,那么,這幅圖一定是不同角度透視整體世界,讀懂這幅圖,意味著我們掌握了透視功能,可以把握未來。這就是哲學和其他學科的最大差別。
第三部分
隨著科技的進步,自然科學指引發(fā)展新方向,人們對神明的崇拜逐漸削弱。與此同時,機器走入大眾視野,由此帶來的是對機器的狂熱崇拜。這樣的擔心是否多余?
第四部分
2035年的一天,人工智能會超越人類智慧嗎?如果人類被越來越依賴的所統(tǒng)治,我們終將走向何方?在自然科學盛行的當下,重視意識的作用才是人類的終極出路。
引論
哲學的目的是什么,哲學討論的對象是什么?我們正在努力做的是什么?
我們既不是一無所有,從頭開始,也不是將各種觀點一覽而過。如今有些觀點讓人費解,模糊混亂。人們一直在尋找可以幫助我們解釋這些觀點的因素,比如事物之間的聯(lián)系和背景。有些觀點在曲折中發(fā)展,零零散散但又不失公正,人們需將其歸納為一種模式——一種可以解釋一切的模式。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模式趨于完善,我們有望稱之為哲學。
但事實并非總是如此。
有時,我們想拼好一幅復雜的拼圖,但這幅拼圖中卻混有取自不同拼圖的零片;有時我們還想給各種各樣的構(gòu)想塑造同一種形狀。的確,人類一直在做這些事情,因為人類從一開始就有意識。人類的腦海中一直有一些不完整的世界圖像以及各種框架,這些框架中附加著零碎的經(jīng)驗碎片以及各類學科,如地質(zhì)學、歷史、數(shù)學、天文學等等。但這些框架不是自發(fā)地融合在一起,而是通過不同的渠道,有時通過不同的社會團體相結(jié)合。每個社會團體有自己的思維框架,這些團體在我們看來也許很陌生,甚至彼此懷有敵意。
由此看來,即便現(xiàn)代物理學理論最初的發(fā)展離不開一群虔誠的教徒,但是穆斯林或基督教教育模式培養(yǎng)的人可能無法接受現(xiàn)代物理學理論。當代物理學家也許即便絞盡腦汁,也不知道到底要將其他人的宗教信仰安放于何處……此外,出于選擇的需要,即使在我們自己的宗教或科學分支領域內(nèi),也要面臨再次分裂。的確,一開始讓人類產(chǎn)生質(zhì)疑的點也是當代人爭論之所在,要解釋這個問題,只有兩種解決方法?茖W家的任務是發(fā)現(xiàn)(Discovery),這是普遍共識。我們正致力于新發(fā)現(xiàn),即唯一的最終的答案。
探索量子
從兩個角度解釋量子理論而產(chǎn)生的分歧一直是量子理論的難點。從波的角度解釋,還是從粒子的角度解釋呢?哪種角度更好呢?要回答這個問題并不簡單?茖W家要經(jīng)過大量計算,再從中做出選擇;卮疬@個問題不只是選一種科學家偏愛的解釋,更是要構(gòu)建宏觀背景,即世界圖像。
即便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也會涉及到構(gòu)建宏觀背景的問題。比如:地球是平的還是圓的?現(xiàn)在我們都知道地球是圓的,但是人類光憑肉眼是看不出來的。如果接受了地球是圓的這個說法,我們就會不斷地引申問題,比如地球為什么是圓的?如此一來,要回答這個問題就要解釋宇宙其他部分的性質(zhì)及地位和大自然的性質(zhì)及地位。我們不能孤立地看待這些問題,也不能只是在當代爭論者提出的兩個方法中選一個。相反,科學家研究的是地球作為一個整體的性質(zhì)。地球是一個多元化星球,這里有花鳥蟲魚、人類,還有神秘的地核。人類不僅僅是中立的觀察者,從旁觀者的角度提出問題,更是與地球息息相關的生命,因為人類也是地球家園的一部分。尤其是現(xiàn)在,我們要從整體出發(fā),在這幅巨大的生命地圖上,將科學建議安放在正確的位置。
新發(fā)現(xiàn)疊加新發(fā)現(xiàn)這種固定的發(fā)展順序是科學的發(fā)展模式。相反,哲學的發(fā)展脈絡不是一條直線。哲學要應對不可預測的事件,應對生活模式改變而引起的不同程度的緊急事態(tài)。
我們不用哲學解決有固定模式的問題。哲學為我們提供了獨特的思維方式,這對我們不斷探索千變?nèi)f化的世界有極大幫助。世界,包括人類自身一直處于發(fā)展變化之中,因此哲學永無止境。哲學的目的就是幫人類渡過當下難關。哲學與科學不是競爭關系,現(xiàn)實中的主流觀點也與這一觀點相契合。哲學的目的就是構(gòu)建能夠更好地將各種觀點包括科學觀點連系起來的思維方式。這種思維方式連結(jié)各門科學,也將科學與其它生命聯(lián)系起來。那么,若觀點要與時俱進是不是也要一直進行改造呢?
第二章
思想會過時嗎?
拋舍過去
有段時間,我開始思考這樣一個問題:思想會過時嗎?那時,我聽說,在某些大學,除了近二十年的哲學著作,以往的哲學著作都不作為教學內(nèi)容。當然,傳聞真假難辨,但可以明確的是,這種現(xiàn)象或多或少是存在的。聽說在美國,汽車保險杠貼紙上面寫著:向哲學史說不。普林斯頓大學基爾伯特·哈曼[1]教授的辦公室門外貼著一份告知,對此現(xiàn)象作出回應。而且,“哲學史”這個專有名詞,其含義已發(fā)生改變,F(xiàn)在,“哲學史”指的不只是從歷史的角度研究哲學,還指老一輩哲學家研究的哲學。哈曼認為,就不該讀這些標語,也不必把標語當真。牛津大學也流傳著類似的言論。劍橋大學的朋友告訴我,劍橋的情況還沒有那么嚴峻,但是仍讓人憂心忡忡。最近,一個學生告訴我朋友,整個研究生生涯,他都沒有讀過亞里士多德、笛卡爾或者康德。友人嘆息:“真是心碎了”。
我也心碎了。但是我們要知道為什么心碎,也要知道那些導致這種變化的人,他們有何居心?他們對意識的工作機制有新論斷了嗎?他們是否也對研究數(shù)學的歷史,或歷史學的歷史抱有敵意?在這些人看來“輝格黨歷史”是否是無足輕重的研究?“輝格黨歷史”指的是一種自我陶醉式的研究,其含義是過去是為了燦爛的現(xiàn)在所做的準備,這一觀點在1688年光榮革命后突然流行開來。
對上述觀點感到驚訝的同時,我回憶起撒切爾夫人當政時(1975-90)發(fā)生的一些事情,那時削減風暴[2]首次席卷倫敦的大學。政府鄭重地通知校方,要節(jié)省開支。校方認為,最快的辦法就是停辦幾門學科。這樣做就能讓校方免于與強硬的政府陷于尷尬的對立局面。當時“卓越研究中心”這一說法正流行,停辦幾門學科也可以與“卓越研究中心”的神秘性相契合!白吭窖芯恐行摹睉摻ㄔ趯嵙π酆竦拇髮W,因為在這些大學某些學科的研究已經(jīng)相當完善,不需要其他科系予以協(xié)助。理想的狀態(tài)應該是這樣的:在英國,所有物理學研究集中在曼徹斯特大學,所有經(jīng)濟學研究集中在倫敦政治經(jīng)濟學院,所有哲學研究(如果仍有必要)集中在牛津大學。
哲學已沒落?
哲學已沒落的說法已成勢頭。哲學系規(guī)模小,確有一些大學已停辦哲學系。英國有八所大學停辦哲學系。(紐卡斯爾大學于1986年停辦哲學系,此外冶金學和所有斯堪的納維亞語言學科一同停辦。)哲學系接二連三終止教學,這未免有些過分。驚訝的是,沒有人站出來批評停辦哲學系不符合常理。沒有人聲援哲學這門學科非常重要,有必要在大學開設哲學課;從某種意義上說,如果停辦哲學系,大學就不能稱之為大學。我將在本書闡釋這句話的意義。
心中怒火難以平息,我給很多當時聲名顯赫的哲學家寫信,敦促他們,“做點什么吧,給《泰晤士報》寫信吧(當時確實有人這么做了)。讓大家知道哲學的重要性!钡菦]有多少人響應。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阿爾弗雷德·艾耶爾[3]。他有一本書,名叫《語言、真理與邏輯》,書中勸告廣大知識分子,哲學只是浪費時間而已。還有兩封回信讓我瞠目結(jié)舌,我沒留著這兩封信,因為我非常生氣,但是我還清楚地記得信中內(nèi)容。
第一封信來自牛津大學著名哲學家邁克爾·達米特[4]。他直截了當?shù)馗嬖V我,保留過時迂腐的學科才是錯的。他認為,哲學是一門嚴肅且高度專業(yè)化的學科,哲學只能在適合哲學本身的高度進行研究。用非專業(yè)方法研究哲學就是做無用功,甚至會產(chǎn)生消極影響。達米特所說的“合適的高度”顯然來自他之前寫過的文章,其中有一段很著名的話,說的是隨著“現(xiàn)代哲學研究的邏輯和分析體系”的崛起,“哲學研究的對象”得以最終確立。分析對象就是分析思維結(jié)構(gòu),因而唯一正確的方法就是分析語言。如我所料,他認為語言學分析對技術(shù)的追求越來越多——更像核物理學研究——只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的人才能勝任。
第二封信同樣來自牛津大學——這封信更是火上澆油,因為它來自一位我非?春玫恼軐W家——彼得·斯特勞森[5]。他的觀點著實跑題太遠。斯特勞森說他不同意我的觀點。我的觀點是哲學關乎社會發(fā)展,所以哲學應該得到重視。斯特勞森認為,這就是在貶低哲學:發(fā)展哲學是為了哲學本身,重視哲學也是為了哲學本身……他好像沒有理解,我的觀點并非圍繞哲學本身的價值,而是現(xiàn)在誰會得到研究哲學的機會這種有實際意義的問題。牛津真是夠了。
目的
這兩封信引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哲學的目的、意義或研究對象到底是什么?實際上我們正在努力做的是什么?腦中靈光一現(xiàn),我想起蘇格拉底曾說過,思維懶惰威脅人類生存,但他并未提到?jīng)]有反省的思考或未經(jīng)細究的言語同樣后患無窮。蘇格拉底在最后一場演講中為性命辯護,在最后一段,他告誡人們,不知反省的生命不值一活(anexetastos bios)。從整體審視生命,理解生命,為人生答疑解惑,化解矛盾,一直以來,這就是傳統(tǒng)哲學的主要任務。只是近來,一種異于傳統(tǒng)哲學研究的模式流行起來。這種模式仿照物理學研究,有人尊稱這種模式為研究(Research)。
在物理研究領域,科學家通過實驗有了發(fā)現(xiàn),接著又有了發(fā)現(xiàn),科學上的進步有時可以看做是一連串事實的簡單堆積。人們單純地以為這樣就能笑到最后,開辟光明前景,拿到德高望重的諾貝爾獎。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跨過的障礙僅僅是流逝的興趣。與科學研究無關的東西就會被丟棄。很多物理學家對以往的物理發(fā)現(xiàn)不大感興趣。物理學家總是著眼于下一項發(fā)現(xiàn),這樣他們就能在最新期刊上發(fā)表獨家發(fā)現(xiàn),做“尖端(cutting-edge)”弄潮兒,“尖端”這個隱喻真是有趣?茖W家腦中的研究是如何“切割(cutting)”的呢?或許,像雕塑、手術(shù)亦或是屠宰?無論如何,這樣看來,科學的目標可真的是慘不忍睹——拋棄一切無關的因素,抹去骯臟的,遮擋視線,阻礙人類打到獵物的污漬。這當然算不上創(chuàng)造性發(fā)現(xiàn)。創(chuàng)造性的發(fā)現(xiàn)指的是理解世界的新方法。
若想知道如何用哲學解決問題,那么花一點時間向真正的哲學家請教絕對不虧,比如柏拉圖、亞里士多德、馬爾克·奧列里烏斯、霍布斯、休謨、尼采、威廉·詹姆斯,因為這是他們的專業(yè)。而且,用哲學解決問題的腳步永不停滯。首先,哲學可以化解分歧,即人類生活的分歧,就像是島嶼與大陸之間的距離,永遠存在。人與人的誤解總有現(xiàn)實理由,觀點不同也會輕易擾亂理智,比如理性與感性、宿命論與自由意志之間的邏輯分歧。因此人類永遠需要工程哲學[6](philosophical engineering)。
第三章
什么是研究?
大腦分區(qū)
人們常認為,創(chuàng)立新方法顯然就是,對特定問題以專業(yè)角度進行研究,從而產(chǎn)生的與以往不同的想法,而研究特定問題是物理學的核心。但是,事實上,物理學與哲學必須一直相互協(xié)作?茖W家,尤其是物理學家常提出哲學問題,比如“這是物質(zhì)還是力?”“那算原因還是影響?”等等。要解答這些問題,要發(fā)展科學,就要消除科學與哲學之間的鴻溝,架起兩者間的橋梁?茖W也常要求在現(xiàn)有問題的基礎上深入研究。這都是常有的事。
可是,隨著研究與專業(yè)化模式的聯(lián)系越來越緊密,我們卻忘了研究也要與宏觀世界相聯(lián)系。因此,司空見慣的是,人們以犧牲宏觀框架為代價,經(jīng)常讓左腦選擇左腦擅長的或喜歡的活動,這也可以用來解釋為什么整體要居于首要地位。
令人擔憂的是,現(xiàn)在,這種狹隘式研究成為大學的主要研究工作,遠遠超過了教學的地位。傳道受業(yè)只是當做向下一代傳授前人所得成果的一條途徑。人們好像忘了,我們正是通過教學來學習(docendo discimus[7]),F(xiàn)在,有些著名學者的名字會出現(xiàn)在某些課程的公告上,但他們只是偶爾來開個講座。他們將解釋實質(zhì)性問題的任務留給操勞過度的研究生。也許這些學生最終能從解釋實質(zhì)性問題的過程中得出更深刻的見解。也許,在他們找到了下一個震驚世界的大發(fā)現(xiàn),成為創(chuàng)新思想家之后,便停止對實質(zhì)的探索與解釋。這可不是創(chuàng)新課堂的意義所在。
這真是令人擔憂,因為專業(yè)化程度越高,對研究項目的期待值會降低,提問的意愿會縮水,就像金礦逐漸縮成了兔子洞那樣。偶爾有人會問我正在做什么課題,我說,我什么課題也沒做,因為我做的肯定不是什么靜態(tài)的采礦工作。假設我隨波逐流(如柏拉圖所講),最后我可能會到達一個離起點相距甚遠的領域。事實上,論據(jù)這種東西,與其說像金塊,倒不如說像兔子,因為我們永遠別指望論據(jù)保持靜止狀態(tài)。
科學也會改變方向
如今,在科學領域,可預測的,直線型發(fā)展進程確實時有出現(xiàn),也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不會被推翻。但是,即便在自然科學領域,這種進程不能涵蓋所有情況。只有在特定模式下,這種進程會順利進行,比如一次規(guī)劃好的旅行,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從A地到B地或者到其他地方,即便從A地到Z地的路線也同樣在計劃之中。然而,即使在科學領域,這種發(fā)展模式也不會一帆風順。下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偏離預期路線。像哥白尼、愛因斯坦、法拉第或達爾文這樣的科學怪才,他們提出的想法立刻開辟了新方向,讓人們從不同的角度審視整個學科。我們需要做的是尋找新問題,而不是為舊問題給出不一樣的答案。以上可以解釋,為什么我們繼續(xù)注意到新問題的發(fā)展進程。現(xiàn)在正統(tǒng)觀念之所以沒被推翻,是因為正統(tǒng)觀念還沒有到走到盡頭,如果我們不知道就無法正確對待現(xiàn)在的正統(tǒng)觀念。
2015年出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例子為這種連續(xù)性加以佐證。著名物理學家彼得·希格斯[8]發(fā)現(xiàn)了享譽世界的希格斯玻色子。希格斯玻色子在整個物理界激起千層浪,但是希格斯卻解釋道研究希格斯玻色子與自己的本職研究相去甚遠,如果他的前輩知道他把時間花在這上面一定會大發(fā)雷霆?墒侨绻嬗辛顺銎洳灰獾牡南敕ǎ敲次覀冄矍暗氖澜缍〞霈F(xiàn)翻天覆地的新面貌。正如濟慈的那首詩《初讀恰普曼譯的荷馬》。當濟慈讀到恰普曼譯的《伊利亞特》時,整個荷馬式世界馬上展現(xiàn)在他眼前:
于是,我的情感
有如觀像家發(fā)現(xiàn)了新的星座;
或像科爾斯特,以鷹隼的眼
凝視著太平洋,而他的同伙
在驚訝的揣測中彼此觀看,
盡站在達利安高峰上沉默。1(查良錚 譯)
改變科學
許多科學家現(xiàn)在開始思考,他們的研究要有所改變,要開辟新方向。自從歷史學家和其他專家沒能預測到冷戰(zhàn)結(jié)束,這種觀點尤為強烈。再近一些,同樣,在經(jīng)濟學領域,這種觀點尤其引人注目。經(jīng)濟學中廣為接受的正統(tǒng)觀念沒有預測到2008年的金融危機,也沒有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加以完善。經(jīng)濟形勢不容樂觀,影響了整個人類社會,對此生物學家提供新方法予以幫助。這些新方法不是像之前那樣進行簡單的修復,如我們熟悉的特立獨行的“經(jīng)濟人”理念[9],而是改變,就像隨著人類社會單元的改變,進化論觀點也在改變。因此,在《新科學家》雜志中的一篇文章中,凱特·道格拉斯認為,這不是一專業(yè)模仿另一專業(yè)的技巧,這樣淺顯的問題。這是對研究方法進行貨真價實的,必要的改變。她寫道:
對即將發(fā)生的變革來說,問題不在于經(jīng)濟學家是否能研究生物學,而是是否能通過不同的視角審視這個世界。生物學研究的是人類行為,經(jīng)濟學模型以生物學為基礎——問題是我們?nèi)绾尾拍軇?chuàng)造出想要的結(jié)果。競爭與合作之間的平衡點是什么?······我們怎樣才能創(chuàng)造一個更公平的資本主義模式?2
她理所當然地認為,經(jīng)濟學家應該關注其姐妹學科,比如生物學。顯而易見,經(jīng)濟學所需的新觀點來自其他學科,這的確常見,但這與專業(yè)化背道而馳。大部分人認為不同學科彼此不相關,不能交叉研究;某學科的專家必須研究該學科研究范圍內(nèi)的問題。我們現(xiàn)在特別強調(diào)專業(yè)化,學者越來越難打破這種人為限制,但是他們的確需要打破限制。一開始,經(jīng)濟學家自然視進化論為其他科學家的任務。但是,如果經(jīng)濟學家還沒有意識到,他們討論的物種——智人(Homo Sapiens),正是受到了生物力量的巨大影響,那么他們正在挖的兔子洞永遠也挖不到金子。
[1]吉爾伯特·哈曼(1938—)是美國著名哲學家。
[2]削減風暴指的是撒切爾夫人上臺之后為了減少通貨膨脹實行緊縮政策。
[3]阿爾弗雷德·艾耶爾(1910年10月29日-1989年6月27日),英國哲學家,因1936年出版的《語言、真理與邏輯》而聞名于世。
[4]邁爾·達米特是20世紀英國最著名的哲學家之一,他的主要貢獻在分析哲學、數(shù)學哲學、語言哲學和邏輯哲學等領域。他是20世紀反實在論和數(shù)學哲學中直覺主義的主要代表人物。
[5]彼得·弗雷德里克·斯特勞森爵士 (1919年-2006年)英國哲學家,語言哲學牛津?qū)W派代表人物。
[6]工程哲學是改變世界的哲學,主要是探索人們怎么去把握和處理好所不能做、什么能做和應該怎樣做的問題。
[7]這是一句拉丁諺語。
[8]彼得·希格斯是一位英國物理學家,出生在英格蘭泰恩河畔紐塞,以希格斯機制與希格斯粒子而聞名于世。
[9]由亞當·斯密提出,認為人的行為動機根源于經(jīng)濟誘因,人都要爭取最大的經(jīng)濟效益,工作就是為了取得經(jīng)濟報酬。
你還可能感興趣
我要評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