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學在明代得到了豐富和發(fā)展。程朱理學成為明朝的統(tǒng)治意識形態(tài),陽明心學在明朝中葉出現(xiàn)以后,也得到了迅速的傳播和發(fā)展。理學的這一整體發(fā)展狀況既是明代社會文化發(fā)展于思想領域的反映,同時又影響著明代社會文化的發(fā)展,而同作為社會文化領域的史學,其與理學的關系即是如此。 明代理學與史學的關系紛繁復雜。這其中,既有理學對史學的主導和規(guī)定,亦有史學對理學的反哺和約束;既有官方化程朱理學對史學的消極影響,亦有新生的陽明心學對史學的積極促進;既有基于程朱理學和陽明心學的互異性而對史學產生大相徑庭、甚至是截然相反的作用,亦有同作為理學的同一性而對史學相似、甚或是相同的共同塑造。
李德鋒,漢族,1980年出生,安徽蕭縣人,歷史學博士,F(xiàn)為內蒙古大學歷史與旅游文化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史學理論及史學史。出版學術著作《此心光明——評說王陽明與傳習錄》(人民出版社,第二作者)1部,在《史學史研究》《人文雜志》《求是學刊》《內蒙古社會科學》《內蒙古大學學報》等核心期刊發(fā)表論文20余篇,其中多篇被人大復印資料全文轉載。主持和參與多項國家、省部級課題。
緒論
第一章 明代前期的理學與史學
第一節(jié) 明代前期的理學發(fā)展及其困境
一、“收天下之權以歸一人”:明初的立國宗旨
二、“家不異政,國不殊俗”:明朝統(tǒng)治者對程朱理學的改造和利用
三、方孝孺之死:明初理學發(fā)展的巔峰與困境
第二節(jié) 明代前期理學支配下萎靡的史學
引明初統(tǒng)治者對史學的直接利用
一、明初史學意識淡薄
二、泛道德歷史評論削弱了史學的客觀性
三、綱目體史書體裁對史學視野的局限
四、深陷門戶之爭的學案體
第三節(jié) 附庸與救贖:明前期史學對理學的影響
一、史學在程朱理學官方化過程中的構建作用
二、史學經世致用傳統(tǒng):程朱理學的自我救贖
第二章 陽明心學的興起、價值及其史學表現(xiàn)
第一節(jié) 陽明心學的興起及其價值
一、心學興起的時代背景
二、陽明心學的產生、傳播和壯大
三、“心即理”對個體價值的解放
四、“知行合一”說對“知而不行”現(xiàn)狀的改變
五、“致良知”命題的本體論和工夫論意義
第二節(jié) 王學諸人的史學表現(xiàn)
一、王陽明論歷史
二、“高論百王”與“以史證經”:薛應旃、唐順之等人的古史改編
三、“憲章 當代”與“經世致用”:王學后學的明皇朝史成就
四、道統(tǒng)構建與“道一”:陽明后學的學案體成就
第三章 心學影響下中晚明史學的崛起
第一節(jié) 陽明心學對史學自我意識的激發(fā)
一、心學對個體價值的倡揚與私人史著的涌現(xiàn)
二、私人史著的王學背景
三、”異端”史論的豐富性
第二節(jié) “六經皆史”說:史學進一步走向獨立的津梁
一、陽明“六經亦吏”說的原始內涵及其時代意義
二、在經與史轉寰之間:李贄對經學權威的瓦解
三、史對經的超越:王世貞的經史關系思考
第三節(jié) 陽明心學與明中后期三股史學思潮
一、心學與啟蒙
二、心學與經世致用
三、心學與黜虛征實
第四節(jié) 陽明心學對學案體等史籍發(fā)展的促進
一、對學案體史籍發(fā)展的促進
二、對通史撰述的重視和改編
三、促進了史論類史籍的涌現(xiàn)和史學知識的普及
第四章 史學對陽明心學的影響
第一節(jié) 史對經的制衡:心學對程朱理學的一種挑戰(zhàn)途徑
一、經、史與程朱理學、陽明心學
二、史學:陽明后學對程朱理學的挑戰(zhàn)途徑
第二節(jié) 史事考實:心學應對程朱理學質疑的基本態(tài)度
一、《朱子晚年定論》:陽明基于心學理論闡發(fā)的考據(jù)學嘗試
二、“格者,正也”解
第五章 “合會朱陸”與明代史學發(fā)展
第一節(jié) 程朱理學與陽明心學的共通性
一、高于具體的“天理”和“良知”:理學家們共同的追求目標
二、“格物致知”與“良知”之致:理學家們不容忽視的工夫論問題
三、注重實務:雙方各自內部糾偏工作中形成的共同接觸點
第二節(jié) 程朱理學與陽明心學對明中后期史學的共同塑造
一、“榮經陋史”基本理念的延續(xù)
二、對經世致用史學傳統(tǒng)的普遍認可
三、對于一些史學基本準則的遵循與發(fā)展
參考文獻
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