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1971年諾貝爾獎頒獎典禮*在場的拉美記者、與聶魯達及其三任妻子許多友誼瞬間的見證人,維吉尼亞·維達爾取精用弘,結(jié)合歷史語境,為聶魯達勾勒出一幅令人欽仰的肖像:一個從小反抗父權(quán)、年輕時崇尚無政府主義的叛逆者;一個成年后對法西斯主義口誅筆伐的戰(zhàn)士;一個勇于推崇土著文化的外交使者;一位用畢生精力追逐美、愛與自由的詩人。
此外,這本傳記還透露了詩人不為人知的故事,包括他為扶持智利藝術(shù)家所創(chuàng)立的團體、他*后的情史、他與*親密的戰(zhàn)友薩爾瓦多·阿連德的患難情誼等,從臺前幕后,從閃爍的記憶全方位真實展現(xiàn)了一位有血有肉的詩人、藝術(shù)家和公民。
· 聶魯達家族授權(quán)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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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魯達:情愛詩人,抑或革命志士?
詩人及其三任妻子密友、1971年諾貝爾獎頒獎典禮*陪伴在側(cè)的拉美記者,深度解密雙面聶魯達,鉤沉索隱私人生活中的復雜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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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利國家圖書館珍藏歷史照片首次曝光
作為聶魯達和他三任太太的朋友和智利*早的文化記者之一,維吉尼亞·維達爾通過女性的視角,結(jié)合歷史語境和與聶魯達相處的點滴,用這本傳記詮釋了智利*偉大詩人之一的一生。維吉尼亞通過寫聶魯達,映射出了智利的歷史、現(xiàn)實和智利人身份認同感的內(nèi)涵,同時也作為聶魯達文化現(xiàn)象的見證人寫出了詩人除了其自身文學成就之外,對智利的文學和藝術(shù)、乃至于西語文學和藝術(shù)做出的巨大貢獻。
此外,這本傳記還透露了詩人一生中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包括他為扶持智利藝術(shù)家所創(chuàng)立的團體、他*后的情史、他對西語和西語文化傳播做出的貢獻和持久的影響等等,并用事實證明了聶魯達藝術(shù)的一大特點融合了對所有民族熱愛的創(chuàng)意才思,從臺前和幕后全方位展現(xiàn)了一位有血有肉的,復雜的詩人、藝術(shù)家和公民。
聶魯達,土著雙面繡
智利大學電臺主持、著名文化記者 薇薇安·拉文
對智利國家形象的研究表明,外國人眼中最能代表智利的元素與我們自己想象的不同:不是智利國足,不是安第斯山脈,不是葡萄酒,不是旖旎風光,而是詩人巴勃羅·聶魯達。聶魯達是智利的,同時也是世界的,他曾于1971 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而在國外,一提到智利二字,人們最先想到的幾乎總是聶魯達。雖然聶魯達對智利的意義舉重若輕,但歷屆政府卻沒能充分理解聶魯達和他的世界由他的作品、故居、手稿,海螺、船頭雕和其他琳瑯滿目的收藏品、紀念品所構(gòu)成的傳家寶藏作為智利形象的代表和詮釋之重要性,因此無法有力地向世界展示我國除了安第斯山和太平洋海岸之外的豐富內(nèi)涵。這種目光短淺更明顯地體現(xiàn)在1990 年智利恢復民主以來的各屆政府中,而這和與聶魯達情深義重的薩爾瓦多·阿連德政府(19701973)形成了鮮明的對照:聶魯達曾為了支持阿連德競選總統(tǒng)而主動放棄了角逐;當他獲得1971 年瑞典皇家學院頒發(fā)的諾貝爾文學獎時,是阿連德領(lǐng)導人民團結(jié)陣線,在智利國家體育館萬眾歡呼迎接詩人榮歸故里。聶魯達和阿連德的默契就好比連通器里的水一樣:智利對本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的追求贏得了全球矚目,而它最重要的代言人之一也獲得了世界文壇的認可;智利的社會主義實驗壯志未酬身先卒,而隨著戰(zhàn)友和同仁遭受迫害致死,詩人的健康狀況急轉(zhuǎn)直下,不久后也撒手人寰。
在病逝前幾年,癌癥就在悄無聲息地侵蝕著聶魯達的健康這一切都被聶魯達第三任妻子、對他像守候天使一樣寵溺有加的馬蒂爾德·烏魯?shù)賮喛丛谘劾。聶魯達憔悴、疲倦,但并未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絕癥纏身。智利記者維吉尼亞·維達爾是1971 年12 月詩人在瑞典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并參加頒獎典禮時唯一在場的拉美記者;歡慶之余,她從馬蒂爾德口中得知聶魯達已身患癌癥。面對冷靜的馬蒂爾德,維吉尼亞一臉驚詫,但她答應朋友對外界守口如瓶。查絲寇娜不愿讓詩人知道自己的病情。從那女性朋友之間的悄悄話到現(xiàn)在已有四十多年過去了,維吉尼亞也由于經(jīng)歷了許許多多這樣的友誼瞬間而成了后世理解聶魯達其人不可多得的見證人,而這也是她這本傳記《聶魯達: 閃爍的記憶》一書的價值。博聞強記、明察秋毫的作者以第一人稱的角度,作為詩人的密友和生平的見證人來講述聶魯達的點點滴滴。但這本書的意義不僅在于此:借著記者犀利又不失優(yōu)雅的筆鋒,作者分析了夾在各種意識形態(tài)和教條主義鴻溝之間二十世紀的歷史進程,并懷著對史實的尊崇講述了她自己的,也是智利歷史的重要篇章。
本書為何取名為閃爍的記憶?原來,西班牙語最高權(quán)威西班牙皇家語言學院對閃爍(crepitar)一詞的定義是發(fā)出重復、短促的聲音,仿佛粗鹽撒在火焰上閃爍跳躍而發(fā)出的輕響。作者維吉尼亞從聶魯達生平中淘沙揀金,讀者仿佛聽到背景中重復、短促的主旋律。這不是一本傳統(tǒng)意義上的傳記:作者懂得如何將讀者從對詩人生平之中熟悉的片段領(lǐng)進不為人知的空間;讀著這本傳記,就像看著維吉尼亞在火焰上揚撒著鹽粒,用特別的光焰給讀者展示詩人一生的點點滴滴。
從一開始,作者便一反理想化中的聶魯達形象在智利南部林中探尋自然奧秘的幼年內(nèi)夫塔利。通過作者的了解,幼年的詩人并不是那個對身邊一切事物感到驚奇的、無憂無慮的孩子,而是受到鄙視藝術(shù)家如同性戀的父親的影響而越加害羞、膽怯的孩子。同性戀是智利大男子主義者能夠想到的最惡毒的辱罵,而有這種心態(tài)的人卻意識不到,毒打孩子其實是最懦弱的表現(xiàn)。威嚴父權(quán)陰影下的聶魯達在大自然中找到了自己的避難所;在那里,他可以靜靜地觀察周圍的一切,而不必害怕被指摘、受懲罰。
在維吉尼亞的妙筆之下,聶魯達的形象熠熠生輝:我們看到作為無政府主義者、前衛(wèi)藝術(shù)家,對一切絕對懷有戒心的年輕詩人;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前的高壓環(huán)境下,詩人認為除了加入共產(chǎn)黨之外別無選擇。擅長縫紉刺繡、喜歡把她詩人文友的名字繡在一張長長花毯上的作者則用自己熟知的比喻,用最美的意象詮釋了詩人在這個閉塞、無理的世界對政治信仰的堅持:
對于聶魯達來說,政治信仰就像土著民族的掛毯或東尼維鎮(zhèn)斗篷的縱橫條紋一樣:
掛毯和斗篷都是雙面繡,雖然采用的是同一繡法,但一面繡出了社會民生,而另一面則織出了詩情畫意。
還有什么更好的方式,能夠詮釋詩人對其政治信念的身體力行和其與生俱來的文學天賦呢?可惜的是,當今我們卻缺乏對聶魯達的理解,而我國的內(nèi)政和外交之中也多么缺乏聶魯達這樣的身影!從國內(nèi)的角度來說,我們需要知識分子來取代你方唱罷我登場、不學無術(shù)卻口若懸河的意見家,并讓知識分子重拾他們本不應放棄的道路做引領(lǐng)大眾的智者和思想上的領(lǐng)袖。從外交方面來說,智利在海外的代言人應該深讀聶魯達的作品,并理解我們和鄰國秘魯?shù)年P(guān)系不僅僅是海戰(zhàn)和條約。曾有一位詩人,用他的文字把秘魯化作世界文學最美的詩篇之一。詩人第二任妻子、昵稱小螞蟻的黛麗亞·德·卡瑞爾聶魯達故事中不可或缺的見證人曾親自告訴作者維吉尼亞,是《漫歌》使得聶魯達成為了秘魯人民心目中的民族英雄,是《漫歌》的發(fā)表推動了馬丘比丘的發(fā)現(xiàn)通往馬丘比丘的盤山公路得以修建,印加遺址也成為了全國著名的景點……但聶魯達所倡導的、兩國之間的兄弟情誼卻被后人淡忘、糟蹋了。比如皮斯科酒:如果聶魯達還在,一定不會和秘魯爭奪這安第斯瓊漿原產(chǎn)地保護權(quán),而是將它調(diào)制成美味的皮斯科酸酒, 讓兩個民族一同舉杯暢飲。
去過聶魯達故居的人常常對那里眾多的吧臺感到驚異,但這并不為奇。光是巧思宮中就有兩個吧臺在拱頂餐室入口處的船長吧臺和在小山上智利畫家瑪麗·瑪特納壁畫旁邊的夏日吧臺。而聶魯達并不像謠言所傳的那樣嗜酒林林總總的吧臺其實反映了詩人的個性特點。維吉尼亞寫道,聶魯達熱衷聚會,愛團結(jié)群眾, 還曾為文藝界爭取影響力而斗爭;他總是琢磨著如何把詩人朋友們會聚一堂,讓大家相互認識、擴大交際圈,而他自己的詩也常常成為了分享交流的媒介…… 聶魯達不但在詩人之間有著不凡的號召力,他更可貴的品質(zhì)是他推崇他人作品的慷慨和大度。好客的聶魯達甚至專門寫詩,作為禮物送給友人、同仁。
聶魯達身為共產(chǎn)黨人卻擁有多處房產(chǎn)以及眾多身外之物,這點也曾受到非議。維吉尼亞指出,我們有必要重新審視聶魯達式的奢華這一概念,而這是理解詩人其人和其文的重要線索:和聶魯達同時代上流社會審美不同,詩人對法國家具、波斯地毯并不感興趣,而是喜歡來自智利本土、用原生木材、土產(chǎn)動物皮革制成或裝飾的家具;而詩人生活和創(chuàng)作的靈感,正源于這種反資產(chǎn)階級的風格。聶魯達的家一般位于偏遠的位置,選址也是地價低廉的地方。買下地皮以后,各種廢棄材料石塊、玻璃、木材這些從沉船上打撈出來的,或是房屋拆遷剩下的五花八門的玩意兒,都搖身一變成為了詩人建屋、解構(gòu)中的核心要素。而聶魯達的房屋都是按照詩人自己的意愿和想法而建造的。令常人想不到的是,聶魯達居然在智利大學進修了幾個月的建筑學,直到自己的數(shù)學短板讓他對接下來的課程望而卻步。維吉尼亞說,聶魯達創(chuàng)造了一種獨特的建筑風格,而其精髓則是對自己智利身份的接受和認同。
維吉尼亞曾有幸同家人一起在聶魯達最愛的黑島之家結(jié)識了詩人,并對其愛好與愛情有過近距離的觀察。據(jù)維吉尼亞觀察,聶魯達是個戀家的智利詩人;而作者通過居家聶魯達,捕捉到了其他傳記作者很難接觸到的鮮活、自然的詩人形象,從而給讀者還原出一個熠熠生輝、出人意料的聶魯達。
維吉尼亞 維達爾
Virginia Vidal(1932 )
智利作家,文學藝術(shù)評論家,智利最早的文化記者之一,曾任智利作家協(xié)會秘書長。
維吉尼亞是聶魯達摯友,也是1971年諾貝爾文學獎頒獎典禮時唯一在場的拉美記者。19601963年間于中國對外經(jīng)貿(mào)大學任西班牙語講師,獲周恩來總理頒發(fā)證書和獎章。1973年智利政變、聶魯達逝世后曾被迫流亡南斯拉夫和委內(nèi)瑞拉。19741976年間作為聶魯達遺孀馬蒂爾德的秘書,共同修繕被毀的聶魯達圣地亞哥故居,并把聶魯達于黑島的藏書和個人物品運至圣地亞哥,F(xiàn)居智利,并繼續(xù)活躍于文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