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在記憶里的人》是青年人氣作者、85后實力編劇吳忠全的長篇都市愛情小說。沈鐸在一家私人培訓(xùn)班任教。他風(fēng)流倜儻,有著嫻熟的撩妹技巧。在培訓(xùn)班里,沈鐸認(rèn)識了對他很感興趣的艾檸,并以幫他還信用卡為條件,答應(yīng)了追求艾檸的“交易”。一天晚上,沈鐸神秘死亡,醒來時已變成一個記憶副本,而負(fù)責(zé)他這個“項目”的是記憶副本公司員工陳卓。陳卓告訴他,他需要利用記憶找到他的委托人,即委托記憶副本公司制作沈鐸的記憶副本的人,否則他們將把他銷毀。沈鐸由此展開了尋找“最愛自己的人”的旅程。意外的是,最愛沈鐸的人,沈鐸并不認(rèn)識。死后的沈鐸,參與了一段刻骨銘心但自己曾經(jīng)缺席的愛情故事。在這個過程中,沈鐸死亡的真相也慢慢揭開,原來艾檸接近他的目的并不單純,而記憶副本公司,也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剛剛意識到愛情的存在,卻不知道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一個觸碰不到的戀人,一段結(jié)束后開始的感情?傆幸粋人,在你的記憶里站成永恒。
★吳忠全:人氣青年作家,85后實力編劇,第二屆“THE NEXT?文學(xué)之新”全國新人選拔大賽亞軍
★多家一線影視公司爭相購買版權(quán),即將搬上大銀幕!
★我能從吳忠全的文字中,聞出大小說家的氣象。——導(dǎo)演 寧浩
★死去的人在別處生活著——穿著我們記憶中的那件衣服!猍英]西蒙?范?布伊
★#關(guān)于記憶,關(guān)于愛情#
1. 記憶中記得牢的事情,就是一心要忘卻的事情!膳_涅尼
2. 愛情確實不是必需品,面條才是,面條可以果腹,愛情就像是那瓶空了的蝦醬,只不過是調(diào)味品罷了。
3. 他怕承認(rèn)自己對她有哪怕一丁點兒的喜愛,他怕承認(rèn)自己對任何人的愛。假的可以輕易地說一萬遍,但哪怕一點兒真心卻永遠(yuǎn)不敢開口。
4. 想留住,又怕走不出,這方面老年人就做得很好,他們要的是回憶,年輕人卻怕陷入回憶,他們要的是未來。
5. 情侶間好的情話不是“我想你,我愛你,我養(yǎng)你”,而是當(dāng)兩個人走過漫長的歲月后,臨死前的一句“謝謝你”。
6. 她在他的世界里,仍舊只占了一個陌生人的位置,而他一直在她的心上,可也遠(yuǎn)在天邊。
7. 原來愛情并不絕對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個人也可以轟轟烈烈,也可以歲月綿長,也可以演繹出所有的起承轉(zhuǎn)合,且刻骨銘心。
8. “那時是我不幸的開始,那時的我即將愛上一個人,卻還不知道終究要失去她!
9. 沒有回憶,人就可以平靜地過完這一生。
★吳忠全
上海ZUI世文化發(fā)展有限公司簽約作家
已出版作品:
《橋聲》《有聲默片》《單聲列車》《再沒有什么比生命更寂寥》《等路人》《我們沒有在一起》
所獲獎項:
第二屆“THE NEXT·文學(xué)之新”全國新人選拔大賽亞軍
新浪微博:@ZUI吳忠全
騰訊微博:@吳忠全
公眾微信:吳忠全
1.
愛情確實不是必需品,面條才是,面條可以果腹,愛情就像是那瓶空了的蝦醬,只不過是調(diào)味品罷了。
2.
如果愛情是公平的,需要對等交換的話,那他無疑是死路一條了,他很久以前雖也對誰付出過真心,但也知道沒能換回來實意,往后就不必提了,他已認(rèn)為是自己把自己送進了死地,無人能救,他活該,他想要認(rèn)命了。
3.
他一步一步向后退著走路,抬頭去看那夜空,他在那時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是在和這個世界正常的運轉(zhuǎn)背離,就算能在記憶里無限制地穿梭,但他已經(jīng)被拋下,時間在往前走,萬物在向上拔節(jié),只有自己,一次次地往回憶里退。
4.
雨水順著他的頭發(fā)、臉頰流淌,洗刷凈所有欲望。他看到一個女孩兒的背影在雨中顫抖著肩膀,“真愛之聲”在耳邊再次響起,“怦怦、怦怦”,那聲音在召喚,如同使命,也如同福音。
5.
沈鐸握緊拳頭,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他做到了,他在萬千記憶中找到了她,在浩瀚的時光中定住了這一刻,他有流淚的預(yù)兆,有吶喊的沖動,有上帝的豪邁感,他雖然還是不知道她是誰,還是不知道這愛的來頭,不知道這愛為何濃烈,但他知道自己得救了!
6.
想留住,又怕走不出,這方面老年人就做得很好,他們要的是回憶,年輕人卻怕陷入回憶,他們要的是未來。
7.
她想著接下來的路程,就當(dāng)是她帶著他一路旅行,這也是她之前的一個愿望。她想了想,又覺得“旅行”這個詞用得不對,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她帶他回家,回到一切開始的地方,他們可以從頭來過。
8.
那時天空晴朗,她也并沒有釋懷,只是把世間的事更看透了一些,所有的江河都會入海,這是最正常的事情。她沒有把對周晨的愛放下,只是堅定著要帶著愛他的回憶,好好地活下去。
9.
風(fēng)是他的手指,拂過臉龐,湖水是他的眼眸,久久凝視,屋檐是他撐起的傘,遮擋陣雨,夜里的被子是他溫暖的胸口。
10.
他在床上躺了很久,又穿梭回那片雨中的海灘,看著夏秋哭泣的背影一步一步走遠(yuǎn),他想過去抱抱她,或者說讓她抱抱自己,他此刻的決定正在把她一點點推遠(yuǎn),推到相隔千里看不見的距離。
11.
她沒來由地就想到這個,又覺得仿佛是星辰般已過去千百萬年,是生命中后知后覺的閃亮,是寒冬過后才意識到燒了一冬的爐火,不易想起又確實存在的溫暖。
12.
她覺得和陳卓的距離是近的,但這近又帶著疏離感,帶著某種抗拒的成分,或許是自己的戒備心在作祟,也或許是怕主動的關(guān)心如同豁開風(fēng)袋的口子,一發(fā)不可收拾。
13.
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如果你一直往東方走,跨過河流與平原,繞過湖泊與森林,只要你一直走,一直走,不懷疑也不放棄,便能在山谷里看到那準(zhǔn)備升起的太陽,你就能看到光。
白色,白得發(fā)亮。
沈鐸緩緩地睜開眼睛,他先是打量了一下房間,天花板,四面墻,床單被子,床頭的空花瓶,頭頂?shù)陌谉霟。這不是自己的家,這是一間病房。自己怎么會在這兒?難道是安眠藥服用過量了?
他猶豫著試圖整理頭緒,身體完整,頭腦清晰,并沒有什么不適,就像睡了一場酣暢的覺醒來,在一剎那有些恍惚。但他又并不敢確定自己是無恙的,小心翼翼地抬了抬胳膊,動了動腳趾,試著坐起來,掀開被子,把腿挪下床,站起來,不放肆地伸了一個懶腰,聽到骨骼舒展的聲響,像是春雨落地的鏗鏘。沈鐸的臉上浮起了笑意,一顆心完整地放了下來。
沈鐸走到窗前想給這間病房透進點兒陽光,拉開厚重的窗簾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窗戶,窗簾后面仍舊是一堵墻。他感覺有些奇怪,又走到門前試圖開門,可門也打不開,他拍門呼喊:“有人嗎?醫(yī)生在嗎?”聲音像透不出去似的在房間里來回地撞。他有點兒慌了,覺得自己被囚禁了,拼命地去撞那扇門,又一下下地被擋下來,他仍舊不死心,用腳踹,力道還是被消解下來!伴_門。⊥饷嬗腥藛?醫(yī)生!護士!”
他又在叫,聲音還是透不過去,他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兩圈,想找個砸門的工具,可屋子里空蕩蕩,他只握住了那個花瓶,朝門上砸過去,花瓶碎了,這聲音倒是清脆,也終于喚起了一點兒其他的聲音。
“咳!咳!”有男人清理喉嚨的聲音傳來,這聲音的來源像是門外,也像是頭頂上,更像是從四面八方把房間包圍。
“誰?”沈鐸嚇了一跳,四下尋找!罢l?”這第二聲詢問里有了希望的味道,“你在哪兒?快給我開門!”
“嗯……怎么和你說呢?”“聲音”有些犯愁,“每次都要解釋一遍,真麻煩。”“聲音”自言自語。
“為什么把我關(guān)在病房里?”沈鐸不知道看哪里,只得看著門外,他覺得聲音只有從這里才能傳進來。
“病房?好吧,你說病房就病房,在哪里都是你說了算,都是記憶在填空罷了!薄奥曇簟苯又f道,“首先你要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你已經(jīng)死了……”
“什么?我死了?你開什么玩笑?我活得好好的。 鄙蜩I伸胳膊伸腿,捏自己的肉,全都是活生生的觸感和疼痛。
“又來,每次都這樣。”“聲音”懶洋洋的,很不耐煩。
沈鐸也被惹得生氣:“什么又來?我本來就沒死嘛!我活蹦亂跳的,你憑什么說我死了?我要是死了還能和你說話嗎?……”
“閉嘴!”“聲音”突然提高了音量,“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你有沒有禮貌?你們每次聽到這里都大驚小怪的,好像我逗你們玩兒似的,我沒有那個閑工夫,我上班也很累好不好?也想早點兒下班出去喝兩杯……”
“你們?你說你們?就是不止我一個人被困在這里?”沈鐸被“聲音”弄得有些糊涂。
“現(xiàn)在就你一個了,之前那些有的被領(lǐng)走,有的消失了。”“聲音”又清了清喉嚨,“簡單點兒和你說吧,就是你已經(jīng)死了……”
“我沒死!我明明活著!我還在和你說話。∥乙撬懒四悄闼闶裁矗俊鄙蜩I極力想證明自己還活著。
“不要打斷我!”“聲音”幾乎是在嘶吼,“我說你死了你就是死了,現(xiàn)在你只是作為一個記憶副本存在,你只是一串代碼,一堆數(shù)據(jù),你沒有肉體,沒有嘴巴,你的聲音只是通過模擬人聲傳送給我的,別他媽再說你活著了!”
沈鐸驚訝地聽著這一切,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也著實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這時像是杯子倒了的“咣當(dāng)”聲傳來,伴著罵聲“媽的”,白熾燈閃了兩下,滅了,房間里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