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鎖 《生命之鎖》講述了一種高傳染性的新型流感病毒席卷全球。感染者被稱為“黑登人”,他們的身體受病毒影響完全被禁錮,只能安置在特殊的搖籃中,由護工為他們“喂食”營養(yǎng)液;黑登人神志清醒,能借助機器替身實現(xiàn)其意愿。有的感染者則可以“痊愈”,被稱為“綜合者”,但因大腦結構發(fā)生了變化,所以也能成為黑登人的替身,不過當黑登人試圖做違反綜合者本人意圖的事時,他們的意識就會從后臺浮現(xiàn)出來將其阻止。
聯(lián)邦調查局的克里斯謝恩,是一名習慣穿戴機器替身的黑登人,其搭檔是經驗豐富的范恩特工,她性格直爽但頗為神秘,是一名綜合者。兩人剛開始合作共同負責與黑登人犯罪有關的案子,就被一連串事件弄得焦頭爛額。
政府對黑登人各種補貼大幅削減,引發(fā)了黑登人的大規(guī)模罷工和游行,其背后倡導者是一名叫卡珊德拉·貝爾的年輕黑登人;正在研究能夠治愈黑登人的藥物的勞登制藥公司此時發(fā)生了大爆炸——在該公司工作的黑登人和綜合者聲稱受卡珊德拉的啟發(fā),認為黑登人是一種生活模式,不應該被治愈,于是炸毀了公司;一名男子割喉而死,而與他同住賓館的尼古拉斯·貝爾是一名綜合者,正是卡珊德拉的哥哥……這一切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誰呢?背后又隱藏著怎樣的驚天大陰謀?如果世界真的遍及“黑登綜合征”,將會呈現(xiàn)怎樣一番景象?
[美]約翰·斯卡爾齊(John Scalzi),美國時下頭號科幻作家,美國科幻與奇幻作家協(xié)會前主席。9次入圍雨果獎,3次獲獎。2005年,他以《來自12個星球的敵人》成名,獲得2006年約翰·W.坎貝爾獎新人獎。2013年,他憑借《星際迷航:紅衫》斬獲雨果獎、軌跡獎兩項大獎,幾乎包攬了當年所有科幻小說重要獎項!断У闹趁裥乔颉肥撬箍桚R“老人的戰(zhàn)爭”系列,繼《來自12個星球的敵人》《幽靈艦隊》之后的第三部作品。獲得2008年雨果獎、軌跡獎兩項提名,并獲得2010年日本星云獎。
《生命之鎖》:
我入職那天恰好也是黑登大罷工的第一天,毫不諱言地說,這樣的時機令我很尷尬。我一踏進聯(lián)邦調查局的大樓,黑登新聞網站和論壇上就掀起了軒然大波,這絕不是我工作第一天想要看到的。
阿哥拉上的人之所以沒有暴跳如雷地指摘我,原因有二。其一,從一開始就不是每個黑登人都完全支持罷工。我第一天的出勤頂多算是例行公事。阿哥拉分裂成了兩個爭執(zhí)不休的陣營:一方支持罷工,而其他黑登人則認為既然《艾布拉姆斯-凱特靈議案》已經具有了法律效力,罷工就毫無意義了。
其二,嚴格地說,聯(lián)邦調查局算是執(zhí)法部門,它履行的職責十分有必要。因此,稱我為工賊的黑登人并沒有那么多。
第一天工作接觸最多的除了來自阿哥拉的憤怒,就是人力資源處。我花了很多時間填寫各種表格,聽他們喋喋不休地介紹有關福利和退休的詳細安排。之后,他們給我配備了武器,升級的系統(tǒng)軟件和徽章。
再后來我便早早回家了,因為我的新搭檔得為一個訴訟案件出庭作證.今天不會回來了,而他們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交代給我;氐郊液笪也]有進入阿哥拉,而是看電影打發(fā)時間。你盡管叫我膽小鬼好了。
第二天的工作從一開始便充斥著血腥味,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在水門賓館外面,我認出了我的新搭檔。她站在離大廳入口稍遠的位置,嘴里咂著一支電子香煙。我走近時,視野內開始顯示她的詳細資料,這些信息來自她徽章上的電子芯片。這是調查局特工獲悉在場人士身份的一種方式。我的搭檔沒戴電子眼鏡,因此在我走近時,她并不能同時獲取我的信息。不過,她也完全不需要,她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準確地認出我。
“你好,特工謝恩!蔽业男麓顧n向我伸出了手。
“你好,特工范恩。”我伸手回握。
然后我便等著,看她嘴里會蹦出什么樣的話來。
由于我從事這樣的職業(yè),同時又是一個黑登人,所以測試人們在見到我后會有怎樣的反應總是很有意思。
他們通常都會對其中一個身份有所評論。
但范恩一句話都沒說。她抽回了手,繼續(xù)吸那根裝滿尼古丁的煙管。
看來只能由我來開始話題了。
于是我掃了一眼那輛停在旁邊的小轎車,車頂被一張雙人沙發(fā)砸壞了。
“這就是我們要負責的案子?”我把頭朝車和沙發(fā)的位置偏了偏。
“閑話少說,”她說,“你來錄像?”“如果你希望我來做的話,沒問題!蔽艺f,“不過有人希望我別這么做!薄拔蚁M銇礓浵,”范恩說,“這是你的工作,你應該負責錄像!薄皼]問題。”我說著便開始記錄。我先圍著車走了一圈,從所有不同的角度獲取信息。汽車窗玻璃被打破了,一些碎片散落在地面上;這輛車掛的是外交牌照。我掃視了一眼周圍,看到十碼以外有一個人正對著電話那頭大吼大叫,用的似乎是亞美尼亞語,我禁不住開始翻譯他的話。
范恩在一旁注視著我,仍然一言不發(fā)。
這項工作完成之后,我抬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賓館一側七樓高的位置有一個洞!半p人沙發(fā)是從那兒落下來的嗎?”我問道。
“這似乎是個合理的猜測!狈抖靼严銦煆淖熘腥〕,順手放進了夾克兜里。
“我們該上樓了吧?”“我一直在等你!狈端颊f。
“抱歉,”我又抬頭看了看,“都市警察局的人已經在那兒了嗎?”范恩點了點頭!皠倓偨勇犃怂麄兊膬炔侩娫挘瑩(jù)說犯罪嫌疑人是名綜合者,所以就該我們管了!薄澳阋呀浐途綔贤ㄟ^了嗎?”我問道。
“我一直在等你!狈抖饔终f了一遍。
“抱歉。”這時范恩把頭轉向了大廳。
我們走進賓館,乘電梯到七樓,雙人沙發(fā)就是從那兒扔下來的。范恩把她的徽章別在了衣服的翻領上,我把徽章顯示在胸前的屏幕上,方便識別。
電梯門打開了,一名身著警服的警察站在那兒,她伸手阻擋我們下電梯,我和搭檔都指了指自己的徽章。她一臉苦相地放行,對著對講機低聲說了幾句話。我們走向那個門口站滿了警察的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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