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之子》中,動物們在雖然艱險但充滿生機的自然界里如此蓬勃地戰(zhàn)斗、生存,彼此間有殘忍,也有溫情,而且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時時扣緊讀者的心弦,讓人欲罷不能,一定要一口氣讀完!秴擦种印芬跃实膬(nèi)容、傳神的描寫、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緊扣讀者心弦,傳播無私、勇敢、正義、堅強的精神力量。
沈石溪,原名沈一鳴。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上海作家協(xié)會理事,全國兒童文學(xué)委員會委員。20世紀80年代初開始從事文學(xué)創(chuàng)作,醉心于大自然文學(xué),已出版500多萬字的作品。代表作品有《第七條獵狗》《紅奶羊》《狼王夢》《混血豺王》《鳥奴》等。
喜馬拉雅野犬
草原狼梯圖
叢林之子
最后的一撲
野山的狼嗥
烏鴉天使
后記
闖入動物世界
《叢林之子》:
有一次,一位村民到箐溝去捉老鱉,看到一只紅頰猱正在攻擊一條身體鮮紅腦袋翠綠的蛇,村民扔了一個土塊趕走了紅頰猄,救下了這條被嚴重咬傷的紅身綠頭蛇。哀牢山自然保護區(qū)有一種名叫“紅綠毒”的蛇,屬于蛇類中的“貴族”,分布范圍狹窄,生活在哀牢山脈海拔四百米以下的亞熱帶叢林里,數(shù)量十分稀少!凹t綠毒”最顯著的特點,就是身體鮮紅蛇頭翠綠。于是,這位村民就將這條被紅頰獴咬得奄奄一息的蛇裝在一個小籮筐里,送到我們野生動物救護站來了。我一看到這條蛇,就欣喜若狂。我在哀牢山自然保護區(qū)工作了近十年,只是聽說過“紅綠毒”的名字,還從未有幸見過這種蛇,許多專家曾斷言“紅綠毒”已經(jīng)滅絕,F(xiàn)在絕跡多年的“紅綠毒”突然出現(xiàn)了,當然令人興奮。我趕緊叫來醫(yī)生,準備對這條罕見而金貴的蛇實施救治。就在這時,裴工來了。
我以為他會像我一樣欣喜若狂,可他瞥了一眼這條躺在玻璃保暖箱里的蛇,皺著眉頭說了一句:“這不是‘紅綠毒’哦,是一條青竹標!鼻嘀駱艘步写淝嗌,是一種常見的無毒蛇,隨便去竹林里逛一圈就能捉回一條來。假如這真是青竹標的話,可以說是毫無價值的,也不在我們的救助范圍內(nèi)。
“你看清楚了,它腦袋翠綠,身體鮮紅,典型的‘紅綠毒’啊!怎么可能是青竹標呢?”我疑惑不解地問道。
“哦,做個小小的實驗?zāi)憔兔靼琢恕!迸峁ふf著,拿起一把手術(shù)用的小刀片,手伸進玻璃保暖箱里,用刀片在這條蛇的背脊上輕輕刮擦。隨著他的動作,本來鮮紅的蛇皮就像油漆一樣一點點剝落,露出碧綠的底色……這是一條青竹標,確鑿無疑。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我看得目瞪口呆,驚出一身汗來。要是沒有裴工來把關(guān),我糊里糊涂將一條普通的青竹標當作名貴的“紅綠毒”救治,一定會被當作笑料的,我的名譽會受到嚴重損害。
“哦,道理很簡單,‘紅綠毒’是毒蛇,毒性極強,我見過,腦袋是三角形的,而這條蛇的腦袋是菱形的,應(yīng)該是無毒蛇。為什么它身體是鮮紅的呢?蛇每年要蛻一次皮,蛇蛻皮時身體虛弱,容易遭到攻擊,所以會找一個溫暖而又隱秘的地方蛻皮。附近有眼野溫泉,蛇最喜歡到溫泉旁的泥洞里蛻皮。野溫泉那兒的土壤顏色鮮紅,黏性很強。過去附近百姓染布,要染紅布的話,會就地取材挖紅泥巴當染料,染出來的紅布色彩鮮艷,還不會褪色。這條青竹標肯定是鉆進野溫泉旁的泥洞里去蛻皮,在艱難的蛻皮的過程中身體被染紅了!迸峁そ忉尩。
青竹標不屬于我們的救治對象,我們在它身上涂了些藥,便將它放歸野竹林了。
這以后,我就更信任裴工了,他成了我工作上的得力臂膀,凡經(jīng)他鑒定過的救助對象,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在報告上簽字。
然而站在這只渾身裹滿紗布的狗面前,面對這份救助報告,我卻遲遲不敢簽名。越看這只受了重傷的狗,我心里就越疑竇叢生。不錯,它的嘴較一般的狗短一些;不錯,它的體毛毛尖呈紅色,較一般狗的體毛要艷麗些;不錯,它的尾巴較一般狗的尾巴粗短些;不錯,它的身體較一般的狗要壯實些。這四個特征,確實有點像喜馬拉雅野犬,但僅憑這四個特征,就斷定它是喜馬拉雅野犬,這是不是太離譜了!喜馬拉雅野犬,又叫雪地野犬,是一種著名的高山野犬,分布在青藏高原和云貴高原,數(shù)量十分稀少。據(jù)專家估測,喜馬拉雅野犬種群不足二十群,數(shù)量不足二百只。相傳藏獒就是喜馬拉雅野犬的變種。
DNA遺傳密碼檢測表明,青藏高原和云貴高原的許多家犬都有喜馬拉雅野犬的血統(tǒng)。可以這么說。喜馬拉雅野犬是很多生活在高山雪域家犬的遺傳源和基因庫。
正因如此,喜馬拉雅野犬有極高的科研價值,被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珍稀瀕危野生動物名錄,屬于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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